禾又裹緊自己的小被子:“棺材那麼硬,你睡著不硌得慌嗎?”
雲遲慢吞吞的搖頭。
他感覺不到這些。
禾又拍拍自己旁邊空出來的位置:“你要不要上來和我一起睡?”
一個大活人睡在棺材裡,總感覺怪怪的。
雲遲摸摸冰涼的棺材壁,暗綠的眼眸慢慢氤氳開。
他沒有說話。
禾又也就不說話了。
畢竟是第一次見麵,小美人認生也是正常的。
輕輕搖曳著翠綠的枝葉,鄉間濕潤的風,嫩枝伸展著身軀。
太陽升起來了。
石生娘,也就是昨天看著禾又的那個婦人,輕輕敲了敲門。
“大師可準備好了?”
夜裡醒過來一回,禾又就再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石生娘的聲音有些小,禾又沒有聽見,還在安穩的睡著。
雲遲默默坐了一會兒,聽見門外又傳來幾句喊聲,他才慢吞吞的從棺材裡出來,順便收起了它。
嗯,清姝說這個棺材不可以讓彆人看見。
石生娘還要再喊,門就突然被拉開了。
等看清門裡的人是誰之後,她笑臉一下子僵住。
少年一身漆黑的長袍,膚色極白,圓溜溜的眼睛平靜無波,垂眼看人時顯得幾分冷寂的詭異,讓人心裡發寒。
然而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石生娘顫巍巍的抬起手:“這、這不是清姝道長的房間嗎?”
她神情複雜極了,覺得自己可能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石生娘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你跟清姝道長,你們……?”
她詢問似的看向雲遲。
‘不管彆人問你什麼,你都隻管點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