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沉默下來,不敢說話了。
禾又看他一眼:“怎麼不繼續給我出主意了?”
朱清神色鬱鬱:“主子,您這想法未免也太大膽了點。”
就算他家主子是個女子,都不一定能摘下容宴這朵高嶺之花,更何況葉喬還是個人人厭惡的閹人。
這事要是傳出去,都夠治他的罪的了。
他這下算是明白,為什麼葉喬這段時間這麼上趕著去見容宴了,原來是看上人家了。
禾又看了眼下麵人呈上來的賬本,笑了下。
“大膽嗎?萬一哪一天就實現了呢。”
朱清暗暗腹誹,他覺得這輩子是不可能實現了。
禾又處理完事情,站起來。
朱清連忙跟上:“主子您這是要去哪兒?”
禾又笑眯眯的:“丞相大人現在應該在給皇上授課吧。”
好不容易能碰上這一天,當然得去看看。
朱清腳下一個踉蹌,欲哭無淚。
“主子,您可得收斂著點。”
要是讓丞相大人發現了自家主子的心思,彆說他們之間的同盟關係了,估計人頭都不保了。
禾又彎彎唇:“放心,你就等著我把美人拐回府吧。”
朱清不敢回話。
腦袋還在,他就謝天謝地了。
天空顯出澄淨的藍,萬裡無雲。
禾又去禦書房沒有找到小皇帝和容宴,才知道他們今天去了禦花園授課。
她過去的時候,兩人正在小亭子裡。
容宴換了一身淺藍色長袍,眉間一抹碧藍的玉石抹額,襯得少年眉目清白雅致,形狀姣好的桃花眼瀲灩生姿,生生將玉石的光彩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