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又扯了扯他衣袖,笑眯眯的。
“我今晚住在哪裡?”
容宴沉默了半晌,還是把她帶到了自己寢室。
安頓好禾又,他就想要離開,被禾又拉住。
禾又眨眨眼睛:“你不跟我一起睡嗎?”
容宴頓了一下:“男男有彆。”
禾又撇了撇嘴:“我覺得沒有彆啊。”
她扯住容宴衣袖,往床的方向拽了拽。
“一起睡啊!”
她用的力氣不大,容宴站著也沒有被她拽動。
他微垂了眉眼,輕輕拂開了那隻拽著自己衣袖的小手。
“我去書房。”
書房裡也有軟塌,他可以將就著湊合一晚。
禾又眨眨眼睛。
容宴打開了房門,在即將邁步出去的時候又頓住了。
少年微微偏頭,麵龐處在明暗交界處,被染上淺淺的亮光,清雋的眉眼浸潤著夜的涼意。
他聲音也輕:“你真的醉了嗎?”
話音落,他卻不再等禾又給他一個答案,直接邁了出去。
書房裡再次亮起了淺淺的燭光,輕輕顫動的人影映在窗紙上。
一直在梯子旁邊等著禾又的朱清打了個噴嚏,搓了搓胳膊。
他看一眼牆壁,有些疑惑。
自家大人怎麼這次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
就算是葉喬她賴著不走,容丞相也不會願意的啊。
朱清越想越擔心。
不會是葉喬惹怒了容丞相,然後被押住了吧。
他胡思亂想了半天,已經腦補出了葉喬被容宴五馬分屍的可怕場景。
朱清深沉的歎了口氣。
他讓人去把梯子搬走,最後看了一眼這麵牆。
唉,應該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爬丞相家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