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了解對方的行蹤,是很正常的。
禾又笑了笑,也不故意瞞他。
“來回路程要四天左右,中途有可能會耽誤一些時間。”
容宴輕輕應了。
熹微的晨光微微透過窗,在少年線條流暢分明的下頜上印上淺淺光暈,容宴眨了眨眼,眉眼間有淺淺的煩躁。
阿七彎腰進來,神情恭敬。
“主子,葉大人回府了。”
這次倒是沒有翻牆過去了,而是堂堂正正的走了大門。
能在容宴這裡留宿,就足以證明兩人關係的親近了,丞相府上的下人們心裡也有了數。
當然最多的還是好奇,就葉喬這個閹人,除了長相比其他閹人順眼了些,哪裡有值得容宴與他深交的理由?
這之中,最好奇的人就是阿七了。
他實在是看不明白容宴對葉喬的態度。
阿七糾結了半晌:“主子,您為何對葉喬如此縱容?”
縱容?
容宴抬了眼,淺淺皺起了眉。
他聲音微沉:“沒有。”
阿七忍不住反駁:“可您居然能忍受他的接近,還留他住宿,這不是縱容是什麼?”
容宴沉默了一會兒。
少年麵容隱在暗處,情緒晦暗。
“阿七,你逾越了。”
阿七臉色一變,誠惶誠恐的跪下。
“是阿七忘記自己的本分了。”
主子的決定,哪裡是他一個侍從能過問的,阿七委實是做的不合規矩了。
隻是容宴情緒寡淡,待人也一向隨意,阿七平日裡也常常插嘴容宴的事情,他從不動怒。
然而這次,阿七清楚的知道。
容宴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