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眉目清冷,神色淡淡。
他抿了口茶,連眸子也氤氳上幾分水汽。
“查的如何了?”
殷暢把玩著那枚環形玉佩:“從衡安王那裡沒查出什麼。”
他看著容宴:“這事真是殷治做的?”
膽子未免太大了。
容宴淡淡“嗯”了一聲。
殷暢神色有些複雜:“現在還動不了他。”
殷治多年籌謀,又怎麼能是輕易就能解決的。
容宴也不覺得這一下就可以把殷治拉下馬。
但是,火是他讓人放的,容宴忍不了。
屈起的指骨輕輕敲了敲桌麵,容宴淡淡垂眼。
“動不了?”
他淡淡笑了下。
半晌,容宴抬眼靜靜看著殷暢。
“你長大了。”
是時候從傀儡小皇帝的禁錮中掙脫出來了。
殷暢愣了一下,有些緊張。
“不用再等等了嗎?”
容宴淡淡垂眼:“等不了了。”
他輕輕笑了下:“衡安王這段時間動作很多,陛下也該好好準備了。”
殷暢重重點頭。
這個沒有實權的傀儡皇帝,他也早就當夠了。
衡安王這裡沒有查到些什麼,那邊受儘酷刑的古晨卻開了口。
女人形容狼狽,眼神卻堅毅。
“是葉喬指使我的,他想用這個方法跟鄰國公主拉近關係,為自己謀利。”
理由很充分,也很合理。
殷暢看著跪著的女人:“隻憑你的片麵之詞?”
古晨低著頭:“我有證據,我曾經跟葉喬多次通信聯係。”
她抬頭:“我可以把這些信都交出來。”
容宴冷凝著眉眼:“就這麼把自己的主子賣了,是不是有些容易了?”
古晨嘴角帶傷,她舔了舔嘴角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