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輕輕應了。
少年抿著殷紅的唇,長睫微微垂著,盛著幾分淺薄的光。
他聲音輕下來:“對殷治,你沒有顧忌嗎?”
禾又挑挑眉,轉頭看他。
容宴抿了抿唇,雖然有幾分緊張,仍舊不躲不避的迎著她的視線。
禾又看了一會兒,慢吞吞的笑了。
“容大人知道的可真多。”
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聽到的風言風語。
她語氣晃晃悠悠的,聽不出究竟有多少認真的成分。
“有什麼顧忌?本就是逢場作戲而已。”
容宴稍稍一愣,眨了眨眼睛。
“逢場作戲?”
禾又笑眯眯的:“你覺得你和殷治比,誰最好看?”
容宴舔舔有些乾燥的唇,毫不猶豫。
“我。”
他最好看。
禾又笑盈盈的點點頭:“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對不對?”
容宴眸裡染上幾分笑意,雖然還不知道她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卻有本能的愉悅漫上來。
他點了點頭。
禾又眼裡也盈滿了笑意:“我眼光很高的。”
隻能看上你這樣的,其他的都看不上。
容宴停住了步子。
少年靜靜站了一會兒,背後盈著燦燦的暖光,瑩潤的眉眼稍稍彎著,桃花眸裡蓄著清淺的流光。
禾又走了兩步,沒見他跟上。
“怎麼不走了?”
容宴彎了彎唇,快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