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
少年聲音輕輕,明明聲線清冷,壓低時偏偏顯得溫軟了幾分。
禾又回過神,突然挑了挑眉。
“你剛剛叫我什麼?”
她勾唇笑了下:“又又?我可沒告訴你我叫這個名字。”
祝景愣了一下,抿緊了唇。
禾又有些疑惑:“我們之前真的認識?”
雖然禾又對自己還沒死的時候的記憶很模糊,可是她總覺得,在自己那枯燥又平淡的生活裡,沒有這樣一個清冷好看的少年郎。
再聯想一下自己那模模糊糊的記憶片段,禾又覺得自己應該是在死後遊蕩的那一段時間認識的祝景。
可具體細節她都不記得了,包括自己是如何從小世界的遊魂變成界麵守護神的這個過程。
祝景靜靜地看著她,眉眼清冷又沉靜,蘊著淡淡的清絕。
這樣平淡之中又暗含洶湧情緒的注視,讓禾又無端就少了幾分繼續探究的心思。
她抿了抿唇,換了個問題,隻問自己最關心的事情。
“你之前,對我什麼態度?”
我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在禾又那碎片化的記憶裡,那個少年似乎待她很是疏遠。
祝景微微攥緊了漸顯透明的指尖,有些焦躁的咬了咬唇。
他不敢說。
禾又等了一會兒,見麵前垂著腦袋的少年不說話,歪了歪頭。
“這個也不能回答嗎?”
少年蜷了蜷指尖,身上被雨水浸濕的衣袍泛著涼意。
容宴微微偏頭,捂著胸口咳了幾聲。
少年冷白的膚上立刻就透出了幾分嫣色,眸子水潤了些。
容宴微微抬眼,望向禾又時眉眼顯得溫軟,眸子浸著清透的光。
“喬喬。”
禾又抿抿唇,眯了眯眼。
祝景走的可真是時候啊。
禾又皺了皺眉,把旁邊的薄毯遞給容宴。
“下雨了都不知道打傘嗎?”
容宴抿了抿泛白的唇,小心的抬眼看她。
“你不生氣了?”
禾又扯扯嘴角:“你覺得呢?”
容宴扯扯她袖口,微涼的指尖纏上她溫熱的手背,沿著指骨,一寸寸掠過。
“不生氣了好不好?”
禾又挑挑眉,輕輕撥開他的手。
“不好。”
容宴有些喪氣的垂了眉眼,少年癟了癟嘴,依舊鍥而不舍的去握禾又的手。
這次用了些力氣,不讓禾又躲開他。
容宴目光真摯,十分乖巧的模樣。
“我給你讀話本。”
這可真是很大的犧牲了。
禾又眨眨眼睛,突然抿唇笑了。
“這次換個方式。”
容宴抿抿唇,眸中有淺淺的不安。
好像,給自己挖了個坑。
禾又興衝衝的把話本撈過來,翻到自己之前剛剛看到的那一頁。
她指指一個片段,眼睛都亮晶晶的。
“這個,你演給我看。”
容宴看了一眼,隻一眼就紅了臉,有些語無倫次。
他結結巴巴的:“我、我不行。”
禾又拍拍他肩膀,神情很嚴肅。
“男人不能說不行。”
她把話本塞到容宴手裡,興衝衝地等著。
“我準備好了,你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