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禾又的話,容宴彎了彎眼睛。
少年眼眸稍稍一彎,眼尾便帶出幾分清絕來,眸中蕩著淺淺瀲灩的光,還映出一個她。
容宴彎著眉眼,眸中淺淺的笑意。
“喜歡?”
禾又眨眨眼睛:“喜歡的不得了。”
這樣的地方,少女半點不避諱,目光明晃晃的落在他身上。
容宴抿抿唇,耳垂稍稍有些紅。
禾又笑眯眯的彎著眼睛,托著腮看他。
“我這麼喜歡公子,公子不表示表示嗎?”
容宴抿了抿唇,眼眸中泛上點點水潤。
他聲音輕輕,也願意陪著禾又鬨。
“要怎麼表示?”
禾又歪歪腦袋:“我這小茶館還缺個老板娘,你要不要來?”
她彎著眉眼:“待遇豐厚哦。”
容宴淺淺笑了下,胸腔輕輕顫動,半晌,少年溫軟了眉眼,聲音輕的好似在歎息。
“求之不得。”
禾又笑起來,朝他伸出手。
“老板娘?”
少年垂著長睫,一向清冷的人兒眉眼都溫軟下來,眼角眉梢都是清透的笑意。
容宴輕輕握住禾又的手,低低的應。
“嗯。”
一直跟在容宴身後的阿七:……
想自戳雙目。
自家主子跟葉喬這麼胡鬨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阿七現在才發現,這種虐狗現場也不是誰都能習慣的了的。
他覺得自己就不太行。
少年一身玉白色錦袍,眉眼清絕無雙,他微微垂眼,看向小姑娘時眼裡都是清透的笑意。
兩人單單隻是站在那裡,就讓人覺得這是天生一對,誰也無法插足的那種。
林哲愣愣的看了半晌,手裡的扇子不自覺的從手裡滑落。
他回過神來,跟同伴對視一眼,心情都有些複雜。
半晌,林哲跟同伴匆忙走出了茶館,連地上遺落的扇子都沒有拿走。
容宴從宮裡出來,處理完了事情。
禾又也就直接關了茶館,跟容宴一起回府。
路上下了點細雨,等到府邸門口的時候,雨就已經停了,隻有地麵還濕潤著,空氣有些寒。
容宴偏頭咳了幾聲,脖頸上牽起的青筋明顯,眼尾氤氳開一片淺淺的紅暈。
禾又牽住他有些冰涼的手掌,擔心的皺了皺眉。
“很難受嗎?”
容宴眸子淺淺的濕潤,搖了搖頭。
“隻是有些咳嗽,不是什麼大事。”
禾又握緊了他的手:“要多穿一點衣服。”
容宴淺淺彎了彎唇,眉眼清雋。
“嗯。”
地麵淺淺的濕潤,才走了一會兒,天空中就又下起了雨。
禾又接過阿七遞過來的傘,踮著腳尖給容宴撐傘。
她撐得費力,歪歪扭扭的有點可愛。
容宴彎著眉眼,眸子裡滿滿都是笑意。
他接過了禾又手裡的傘柄,聲音清淺。
“我來。”
禾又鼓了鼓腮幫子:“你怎麼這麼高啊。”
容宴彎了彎唇,也不反駁,輕輕的應了聲。
“我的錯。”
少年這樣乖乖巧巧的,被禾又欺負也不吭聲。
禾又挽住他胳膊,心裡軟塌塌的陷進去一塊。
她笑眯眯的:“你怎麼這麼聽話啊,都不反駁我。”
搞得她都不好意思再欺負他了。
素白的手執著傘柄,容宴緩步走著,傘微微向禾又這邊傾斜,在禾又看不到的地方,少年肩頸處的衣衫濕了大半。
他聲音輕輕的,含著絲絲笑意。
“你說的都對。”
不需要他反駁。
禾又往他這邊湊近了些,仰臉看他。
她眨眨眼:“那如果我真的說錯了呢,你也這麼遷就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