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又又。
他聲音太輕了,陳曉光沒聽清他說的究竟是什麼,但也看出來他不願意跟自己回去。
陳曉光歎口氣,給禾又撥了個電話。
“沈漾不小心把酒當飲料喝了,現在好像喝醉了,他不願意跟我走。”
這虛偽的友情,一喝醉就翻臉不認人了。
禾又皺皺眉:“我馬上過去。”
秋末的季節晚上溫度很低,禾又過來的時候還給沈漾拿了件外套。
包廂裡還有很多人,大多數禾又也見過,微微點頭打了招呼。
她的少年靜靜坐在包廂的角落,一半身子都隱在黑暗裡,光線在他身上明明滅滅。
少年垂著眉眼,長睫遮住狹長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禾又把外套搭在他肩膀上,蹲下來看他。
“阿漾?”
祝景微微抬眼,指尖緊緊握住她手指,他聲音低低的,冷又淡,然而語氣卻繾綣。
“又又。”
禾又一愣,也看清了少年眼尾的那顆痣。
她抿抿唇:“祝景?”
祝景低低應一聲,有些難受的皺了皺眉。
“我不舒服。”
喝了酒當然會不舒服。
禾又想把他扶起來:“那我們回家。”
祝景卻拉住她,環住她的腰,臉頰埋進她懷裡。
他一遍遍的喚:“又又。”
禾又柔和了眉眼:“嗯,我在。”
喧囂的包廂裡,少年眉眼清冷,聲音低低的,仿佛在顫。
他說:“又又,我想你。”
他在大千世界裡漂泊太久了。
祝景始終在等禾又,等到現在,才終於能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