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又抿緊了唇,略微狹長的眼靜靜看著他。
半晌,禾又輕輕笑了聲。
“爸,你以前看到我皺皺眉,都心疼的不行。”
可如今,他拿著茶杯朝她扔過來。
關柏山有些慌,手指都在顫。
“爾爾,你聽爸爸解釋……”
禾又靜靜站著,彎了彎唇。
“好,你解釋吧。”
關柏山卻突然不知道該解釋些什麼,男人閉了閉眼,神情有些複雜。
“快去叫徐姨給你處理下傷口。”
禾又斂了笑意,眉眼冷淡。
“我給過你解釋的機會了。”
她轉身就走,半點不猶豫。
關柏山愣愣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沉沉的歎口氣。
都是他的錯啊。
禾又捂著額頭出來,嚇了徐姨一大跳。
她連忙把手裡的托盤放下,扶著禾又坐下。
“爾爾,這是怎麼回事?!”
她是關爾的乳母,也是看著關爾長大的,對這個小姑娘是真的疼愛。
一看見那有些猙獰的傷口,徐姨就先掉了眼淚。
她是南方女子,眉眼溫婉,說話也輕聲細語的,隻有在關爾的事情上才會失控。
徐姨一邊給關爾處理傷口,一邊不住地埋怨關柏山。
“先生究竟是怎麼想的,居然都敢對你動手,他是真的被那母女迷了眼了!”
這偌大的院子裡,恐怕也就徐姨對這對母女沒有半點好感。
禾又淺淺笑了下:“徐姨您彆生氣。”
徐姨擦擦眼淚:”我這是在替你傷心。”
原本多活潑多聽話一孩子,現在被她們逼的不成樣子。
禾又笑了下,扯扯她袖子。
她頂著一張暈了妝的臉,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