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眠垂了眉眼,靜靜看著自己的手腕,陽光下手掌白皙清透,掌心蔓延著淺淺的脈絡。
孫伍頓時就後悔說這個了。
“祁哥你彆擔心,你的傷肯定能好的。”
年輕的軍人,短短幾年戎裝生涯裡贏了滿身功勳,要是真在半路上放棄了,得多遺恨。
祁眠抿了抿唇,沒說什麼。
他出了基地,又去了警局。
之前孫伍說的那個轉業後的警察專門來見了祁眠,給祁眠發了警服。
他揚眉笑著:“聽說你還在恢複期,那就彆想那麼多,先在我們基層體驗體驗,回去也能更有乾勁。”
剛開始退下來的時候,肯定是遺憾的,後來在基層乾著,每天為老百姓做點微不足道的事情,也就覺得沒什麼了。
總歸國家還抗在肩上呢,在哪裡戰鬥沒什麼差彆。
祁眠很輕的笑了下:“挺有道理的。”
警察又笑:“咱基層可是最容易接觸老百姓的,你在這乾著,搞不好還能給自己找個老婆。”
祁眠接過來軍裝,淡淡笑了下。
“那倒不必。”
老婆他已經有了。
祁眠是在下午的時候接到的陌生電話,那邊開口就是一句“請問您是關爾同學的哥哥嗎?”
祁眠抿了抿唇:“我是。”
周濤確定這是關爾哥哥,鬆了口氣。
他語重心長:“想必關爾最近的情況您也清楚,我當老師的看在眼裡都覺得痛心,她跟父親關係不好,這次開家長會也填了你的號碼。”
周濤停了停才繼續:“我想你的話她多少能聽進去些,就想著跟您溝通溝通。”
總不能讓孩子就這麼毀了。
祁眠點點頭:“您說。”
這是他第一次正麵了解彆人眼中的關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