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又抿唇:“你在給我講人生哲理嗎?”
祁眠勾唇笑了下,揉揉她腦袋。
“不是。”
他笑意淺淡:“爾爾,你從始至終都沒有做錯什麼,你也不應該為此付出代價。”
關爾知道自己敬愛的父親婚內出軌時是崩潰的,是不可置信的,可最刺激她的,是所有人對她的態度改變。
母親棄她遠走,父親嫌她任性妄為,院裡的朋友們覺得她小氣固執。
這個小姑娘什麼都沒有做,可在其他人眼裡,她處處都是錯。
關爾所做的所有出格的事情,都隻是為了告訴大家。
什麼才是錯的。
禾又仰臉看他,眸子水潤潤的,嬌俏又惹人憐。
她癟了癟嘴:“我沒有做錯什麼。”
關爾什麼都沒有做錯啊。
禾又接了原主的身體,她們的記憶與遭遇就都在禾又這裡。
與其說被原主留下來的情緒影響,不如說禾又真的理解並接納了這份情緒。
她能切身處地的感受到所有情感。
祁眠淺淺彎著唇,少年狹長冷淡的眉眼現在柔和的不像話,眸中漾著淺淺的光。
少年伸手,輕輕揩去了禾又眼角的淚。
“爾爾沒有錯。”
關爾需要的是關柏山一個鄭重的道歉,以及大家對她“沒錯”的正視。
禾又扯著祁眠袖子擦眼淚,鼻音有點重。
“你今天特彆慈祥。”
都能當人生導師了。
祁眠勾唇,任由她弄臟自己袖子。
“慈祥?”
他哼笑一聲:“這個詞可真糟糕。”
顯得他整個人都老了。
禾又眨眨眼睛:”我覺得特彆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