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又把自己裹好後,祁眠剛好出來接她。
少年眉眼清絕,含著淡淡笑意,剪裁合體的正裝勾勒出清瘦的腰線和筆直的長腿,他隻在西裝外麵穿了件大衣,氣質矜貴。
祁眠微微垂眼,理了理袖口,他隻是那麼靜靜站著,一身的端正氣質,翩翩貴公子的模樣。
看見禾又,他率先走過來接她。
小姑娘裹著厚厚的棉服,帽子把小臉都蓋住了,她有點艱難的仰頭,把眼睛露出來,瞧著有點憨憨的。
祁眠輕笑一聲,把禾又剛剛抬起一點的帽簷又給壓下去了。
禾又:……
她好生氣,偏偏自己裹得太嚴實了,毛絨絨的手套讓她很難動作。
祁眠趕在小姑娘炸毛前把她的帽子給整理好了,羽絨服帽子周圍一圈毛絨,襯得小姑娘臉頰瑩潤溫軟。
禾又扯著他外套:“你這樣讓我好不平衡。”
為什麼她就要穿這麼多。
祁眠輕笑著牽住她:“我不怕冷,但你不能凍著。”
禾又手套裡的手指動了動:“可是我感覺自己蠢兮兮的。”
祁眠勾唇笑,在禾又看不見的地方肆無忌憚地彎了眼。
“很可愛。”
蠢兮兮的也可愛。
祁眠帶著禾又去婚禮現場時,新郎特意過來迎他們。
新郎是位麵容俊朗的年輕軍人,前不久因為負傷轉了業,是祁眠曾經的戰友。
他瞧見了祁眠身後的禾又,爽朗的笑著。
“怎麼還帶了個小姑娘過來?”
祁眠把人往懷裡攬了攬,聲音清淺。
“家屬。”
禾又友好地打了個招呼。
新郎一愣立刻就明白了這個“家屬”的含義,神色有點複雜。
“沒成年吧?”
瞧著年齡是真小。
禾又把帽子撥下來,露出一張瑩白好看的臉。
“成年了。”
祁眠淡淡看他一眼,新郎連忙笑著請他們進去。
“都是熟人,彆拘謹。”
確實都是熟人,禮堂裡吵吵鬨鬨的,軍人們嗓門一個比一個大。
他們幾乎都認識祁眠,見祁眠大大方方地把女孩子帶過來,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有人好奇的過來搭話,都被祁眠擋住了。
祁眠護得是真緊。
房間裡有些熱,禾又就脫了外套,也摘了圍巾。
祁眠自然地接過來放在自己這裡,微微彎腰跟她說話。
“覺得吵嗎?”
禾又眸子很亮,她搖搖頭,有點高興。
“很熱鬨。”
祁眠便也笑了,忙著喂小姑娘吃飯。
台上的一對新人正在熱鬨地進行流程,到了拋花的環節,有對象的男人女人都站起來準備搶捧花。
禾又剛剛咽下一口菜,就看著那個捧花被幾個人拋來拋去,然後落到了祁眠手裡。
祁眠愣了一下,他沒想過要搶這個捧花,完全就是下意識地接住了。
周圍人都在大膽的起哄,催著他倆趕緊結婚。
祁眠有些無奈,小姑娘年紀還小,正是愛玩的時候,哪裡願意過早地步入婚姻。
他不太在意這些,反正多久都能等。
祁眠淡淡笑了下,三兩句話帶過了這個事情。
禾又捧著飲料喝了一口,放在桌下的手偷偷去扯祁眠衣服。
祁眠微微彎腰湊過來:“怎麼了?”
禮堂有些吵,禾又扯著他的衣服湊近。
她眨眨眼睛:“你把手給我。”
祁眠把手給她,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