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鶴得到了蕭冬華被燕擬賜婚給宏安王的消息,心裡不安。
按理說蕭冬華已經把消息透露給了燕擬,就算沒有證據,燕擬也肯定會派人去查,隻要查,林之鶴就有把握讓燕擬對蕭秋綰心生嫌惡。
可燕擬沒有,他根本沒有派人去查蕭秋綰,直接一個聖旨就把蕭冬華推入了火坑。
林之鶴心情複雜,不明白這是因為蕭秋綰的本事太大,還是因為燕擬太在乎她而甘願自欺欺人。
不論是哪個原因,對他的計劃都很不利。
林之鶴抿了抿唇,既然沒有辦法徹底毀掉蕭秋綰,那就換條路子走。
他寫了一封信,把自己的暗衛叫進來:“派人去跟北國太子傳信,切記謹慎行事。”
暗衛都是死士,出了事情也會第一時間毀掉這封信,林之鶴不擔心消息會泄露出去。
他現在雖然暗中聯合了朝中不少勢力,但燕擬的實力誰也不清楚到底如何,先帝究竟給了他多少底牌也無從得知。
為了保險起見,他要給自己找個外援。
這段時間鄰國北國太子正是在繼位的關鍵時期,他許諾把最北麵的八座城池給北國做禮,請北國太子帶兵來幫他。
屆時兩人裡應外合,就算是蕭秋綰綰親自帶兵上陣也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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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慢慢變冷,燕擬也越發懶散了。
少年懶懶倚著軟榻,半闔著眼。
橘貓躍上軟榻,在燕擬身邊轉了兩圈,前爪搭在燕擬膝蓋上眯了眯眼。
燕擬睜開眼,把它撥開了。
他十分嫌棄:“臟死了。”
橘貓瞅他一眼,直接鑽進他懷裡了,它一點也不怕燕擬,還尋了個舒服的位置。
禾又正好從外麵出來:“它越來越乖了哎。”
燕擬想要把橘貓扔出去的動作頓了頓,然後乾脆任由它去了。
他仰臉去看把手背在身後的禾又:“我的荷包繡完了嗎?”
禾又清清嗓子:“特彆醜。”
她真不是謙虛。
燕擬抿抿唇:“那也是我的。”
禾又好笑,又沒有人跟他搶這個。
她把手攤開給他看,十分泄氣。
“是不是真的特彆醜?”
淺青色的荷包,上麵歪歪扭扭繡著什麼東西。
燕擬沉默了一會兒,把荷包接過來了。
“繡的是花嗎?”
禾又一下子就開心了:“對!”
竟然還能看出來是花,說明她繡的還是可以的。
燕擬淺淺彎了下眼睛,猜也知道她肯定會給自己繡花。
晚上睡覺的時候,外麵傳來橘貓一聲又一聲的叫聲。
叫聲跟以往的不太一樣,軟綿綿的又十分亢奮的模樣。
禾又納悶:“妮妮怎麼了?”
燕擬抿了下唇:“發情了。”
妮妮是一隻不知道從哪裡跑過來的公貓。
禾又愣了一下。
燕擬卻伸手攬著禾又的腰肢,往自己懷裡帶,他一手墊在禾又腦後,柔軟的唇落在禾又唇角。
少年的親吻軟綿綿的,卻慢吞吞地撬開了禾又的牙關,眸子裡暈染著一層薄薄的水光。
禾又漸漸覺得情況不對了。
她推著燕擬胸口,把兩人距離拉開了一點。
“你怎麼了?”
燕擬咬了下禾又下唇,聲音黏糊糊的膩人。
“我也發情了。”
禾又:……
少年黏黏糊糊地親她,眼尾暈著一片嫣色,眸中顯出幾分豔色。
他聲音壓得低低的,眼尾也耷拉著,有些可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