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都是可都是禾又想法設法的誘他喝酒,巴不得能每天都把他灌醉。
燕擬抿了抿唇,指尖從妮妮身上輕輕撫過,橘貓瞬間就炸了毛。
這個愚蠢的人類是不是瘋了?!
他聲音有些低,沒什麼底氣。
“就是有點想喝。”
禾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挑了挑眉。
“那你自己喝吧,我不太想喝。”
怎麼說呢,以禾又的想法來說,喝酒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把人灌醉。
燕擬愣了一下。
禾又彎彎眼睛:“你好像很想讓我喝的樣子。”
少年微微愣神,長睫輕輕顫了顫,他聲音有點低。
“沒有。”
禾又拖著尾音,長長地“哦”了一聲。
她眨眨眼睛:“說好了,我一點都不喝哦。”
燕擬原本沒打算跟禾又一起喝,他的計劃就是多哄著禾又喝點,然後自己隨便應付幾下。
他也知道自己的酒量差,怕自己喝醉了就把事情搞砸了。
隻是現在禾又滴酒不沾,還盯著他喝酒,一副他如果不喝酒就肯定有問題的樣子,燕擬就有點進退兩難。
禾又抱著橘貓坐在一邊,笑盈盈地催促他。
“不是說想要喝酒嗎?怎麼不喝了?”
燕擬舉著酒杯,有點躊躇。
萬一他這一杯下去就直接醉了呢。
然而禾又的目光一直盯著這邊,燕擬隻能輕輕抿了一口。
酒香濃鬱,入口有淡淡的灼燒感。
也許是覺得這頓飯吃得安靜又無聊,隻有燕擬時不時抿一口酒的聲音,橘貓晃了晃尾巴,從禾又身上跳下去了。
禾又托著下巴,饒有興味的看著燕擬漸漸紅起來的耳朵。
她伸手摸摸他有些發燙的耳朵:“你喝醉了嗎?”
燕擬仰著臉看她,少年酡紅著一張臉,黑發紅唇,鳳眼水潤潤的好看。
他靜靜看了禾又一會兒,突然彎了彎眼,少年眼裡有光,稍稍一彎便透出了幾分瀲灩來。
少年軟軟垂著眼,聲音軟綿綿的,黏黏糊糊的泛著濕意。
有點誘人。
他一個勁兒的喊她:“綰綰,綰綰。”
像隻懶散又纏人,討人疼的貓。
禾又就知道燕擬這是醉了。
她笑盈盈地望著他,指尖去勾他掌心,被少年緊緊握住。
燕擬握著她指尖,放在唇邊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黏糊地不得了。
禾又笑意更盛:“燕擬,你今天是不是想灌我酒?”
燕擬眸子濕潤又柔軟,輕輕的應。
“嗯。”
禾又眨眨眼睛:“為什麼想灌醉我?”
少年目光濕潤,直白又坦誠。
“想圓房。”
禾又:……
她是不是太委屈這孩子了,想圓房都成了執念了。
禾又好笑:“可是現在隻有你醉了哦。”
圓房啥哦,醉成這個樣子還是好好睡覺吧。
燕擬眸子裡映著淺淺跳躍的燭光,原本澄淨的黑眸微微泛著橘黃,他彎了彎唇,殷紅的唇瓣上還覆著淺淺的水光,溫軟又誘人。
“綰綰。”
禾又往他這邊湊了湊,手還被他牽著。
“嗯?”
燕擬彎著一雙鳳眼,笑意清淺,眸子裡帶點壞。
他輕聲說:“我喂你喝酒吧。”
前半句模糊又輕微,含混在唇齒間,禾又沒能聽清他說了什麼。
她湊近了點,想再問一遍,燕擬卻端起了酒杯,大口飲儘。
禾又皺了下眉,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燕擬攬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