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著禾又麵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喝飲料,對那些叫過來的男人們避之不及的模樣笑了一下。
“小顧總這是看不上這裡的人?”
禾又淡淡笑了下:“跟看不看得上沒關係,隻是不感興趣罷了。”
女人笑了聲:“咱們小顧總可真是不近美色啊,是個能做大事的人!”
明顯是調笑的話,禾又便也跟著笑了下,靜靜待在包廂裡,偶爾搭上兩句話。
溫瑭一到芳華庭,就有人引著他去了一個包廂,包廂裡溫弦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見他過來,她微微頷首,示意他坐下。
“你父親的東西我已經帶過來了。”
她把一個木盒子遞給他,歎了口氣。
“最近母親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你有時間就回去看看吧。”
溫瑭沒說話。
那個家,那個母親,可從來都沒歡迎過他。
溫弦看出溫瑭有要走的意思,輕聲喊住他。
“一起喝杯茶吧,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以後估計都叫不出來你了。”
服務員也在這個時候把茶端過來了,溫瑭抿了抿唇,靜靜坐著。
溫弦抬眼看他,抿了一口茶。
“你嘗嘗,這家的茶挺不錯的。”
溫瑭注意著時間,有些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茶,淡淡點了下頭。
“嗯。”
溫弦臉上露出笑意。
包廂裡氣氛正好,禾又跟身邊的人聊了幾句,有服務員推門進來,輕聲說了兩句話。
“顧總,有人請您去樓上包廂一趟。”
禾又挑了下眉,坐著沒動。
“誰找我?”
來過這裡的人都知道,樓上的房間是用來給人住的,可不是見客人的,誰會請她去這裡。
服務員模樣有些為難:“這個我也不清楚,隻是過來請您去一趟。”
禾又淡淡應了聲:“不去,要請我過去總該自報家門吧。”
服務員明顯是受了指使,這會兒看禾又沒有要過去的意思,為難的站著,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正僵持著,禾又接到了溫瑭的電話。
“阿瑭?”
那邊傳來少年壓抑著的喘息聲,尾音都在顫。
“顧岑,我、我在芳華庭。”
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禾又意識到什麼,猛地站了起來。
她緊緊抿著唇,看著有些被她嚇到的服務員。
“帶我過去。”
樓上包廂的門緊緊關著,服務員敲了幾下也不見有人開門,禾又沒耐心忍著,直接踹開了。
布置的整齊的房間裡空空蕩蕩,溫瑭半跪在地上,形容狼狽。
聽見聲音時,他抬起了頭。
少年清冷的眉眼染上了豔麗的魅,長睫下一雙波光瀲灩的眼,眼尾泛著濃重的嫣色。
隻看了禾又一眼,少年就低下了頭,死死咬著唇瓣,忍著難耐的喘息。
禾又愣了一下,立刻反手關上門,把服務員和跟著過來的米亞關在外麵。
她聲音冷凝:“米亞,把門守好了。”
禾又抿緊了唇,有些無措。
“阿瑭?”
她扶著溫瑭胳膊,想把人拉起來,掌心下的皮膚灼熱滾燙。
溫瑭握住禾又手腕,襯衫已經淩亂不堪,露出大片被灼的發紅的鎖骨,他顫抖的聲音裡都帶著沉重的喘。
少年眼眸濕潤,瞳孔已經有些渙散,緊緊握著禾又手腕,他聲音低,壓抑著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