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麼?”原本徐信良聽李老師誇他的兩個侄女,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驕傲的微笑。但李老師這麼一轉折,他就有點擔心了。
“隻是當年楊玉……我是說楊哲思,我記得她的算數也沒有你的這位侄女成績好啊。”李老師在看過林燈的試卷之後,已經完全提不起為難她們的心思了,“徐先生,您的這位大侄女在數學方麵非常有天賦。雖說校長還沒有看過她的卷子,但我認為她就讀七年級完全不成問題。甚至於我覺得以她的成績,很有希望申請我們學校中學部的公費生!”
徐信良聽了,先是鬆了一口氣,再是大笑道:“哈哈,是吧,我就跟你說我侄女很聰明的!”
聽這麼多人誇她聰明,林燈有點不好意思。
她有自知之明,自己並不是什麼數學天才,會這些是因為這些內容她早就學過。而且出於大學課餘時間她有做家教等原因,這些知識林燈一直都沒有丟,所以對她來說這些題目根本就沒有什麼難度。
林燈知道,如果她和林灼一樣真·零基礎的話,她是不會被人視作數學天才的。
不過,無所謂了。如果成績好就能考取公費生名額的話,林燈才不想刻意藏拙。
現在這時候,省錢就是賺錢。還是賺錢要緊!
……
就這樣,林燈和林灼順利地被風華女校錄取了。
姐妹倆一個讀初小三年級,一個讀高小七年級。
入學之前,林燈特意找徐宛娜打聽了一番,得知風華女校七年級的學生差不多都十四五歲,入學晚一些的十七八的都有。
林燈生日晚,周歲才十六,所以同學們和她還算同齡。
從七歲開始讀書的徐宛娜,已經讀了六年書了,開學之後才讀五年級。
徐信良回到家裡之後,先是在飯桌上將兩個侄女好生誇讚了一番,再是對女兒沒好氣地道:“徐宛娜,你瞧瞧人家!你表姐才讀書多久,人家就能讀七年級了。你呢?上個學花了家裡這麼多錢,考試卻老是不及格,你說說你這個豬腦子到底像誰,啊?”
徐宛娜原本正在專心用筷子夾自己碗裡的米,聽徐信良這麼說,她便默默地低下頭,小聲地啜泣起來。
林春華見了這一幕,不由心中得意,跟腔道:“哭哭哭,成天就知道哭!你父親還說不得你了是怎麼著?”
“不是……”徐宛娜小聲地為自己辯解了一句,可是根本沒有人搭理她。
不遠處的傭人房門口,周姨娘靠在門框上,滿臉擔憂地看向女兒,卻是無可奈何。
她是家裡的女傭出身,女兒不過是徐信良酒醉之後與她一夜風流的產物。她隻是略有姿色而已,沒有什麼文化,並不討徐信良的喜歡。因此就算是她為徐信良生下了女兒,在家中的地位也和女傭沒有多少不同。
看到女兒哭著跑上樓,周姨娘摸著自己的小腹,隻恨自己肚子不爭氣,不能為徐信良生下一個兒子。
在周姨娘看來,女兒雖是骨肉,地位卻與兒子無法相比。如果她能生下一個男孩兒,她和徐宛娜在家中的地位定會截然不同……
……
林燈並不知周姨娘心中所想,此刻看著徐宛娜瘦弱的背影,她心裡的感受略有些複雜。
她是林春華的親侄女,站在林春華娘家人的角度講,她當然不會站在“小三”子女的那一邊。
不過這徐宛娜也算是夠倒黴的,爹不疼,娘沒能耐,嫡母又霸道,難怪在家裡這麼不受人重視了。
吃完午飯、長輩們離席之後,林燈正準備回房間,就聽徐宛昌突然叫住她說:“表妹,我剛才在飯桌上,看見你多看了徐宛娜幾眼。你是不是同情那個死丫頭啊?”
林燈站定腳步,看向徐宛昌,不鹹不淡地說:“怎麼了嗎?”
“沒怎麼,我就是想和你提個醒兒,沒必要。你來的時間短,不知道這個死丫頭和她娘心機有多深。當年我爹發家,靠得可是外祖家資助的錢。這丫頭的親娘貪圖富貴,趁著我爹醉了爬上我爹的床,才有了這丫頭。當年因為這事兒,我爹娘可是差點鬨翻了呢。”
林燈剛要說話,就聽徐宛昌道:“你彆跟我說什麼孩子是無辜的,這丫頭也不是什麼好鳥,總是悶悶兒地使壞呢。你以後就知道了,她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哦,多謝表哥提醒,我知道了。”
對於徐家的內部紛爭,林燈其實並不是很感興趣。下午蕭凱介紹的人就要來了,她還要去看房子呢。
“哎,表妹,你彆走啊,我們聊聊嘛。”徐宛昌說著,竟要去抓林燈的手臂。
林燈眼疾手快地避開了身子,警惕地看著他說:“你乾嘛?”
徐宛昌笑了笑,看起來土帥土帥的,油膩中透著一絲傻氣:“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
“什麼事兒?”
“咱們坐下來說唄?”
“你先說說是什麼事,我再考慮坐不坐。”林燈瞟了眼座鐘,冷淡道:“我下午還有事兒呢。”
要是換了徐宛娜或者林灼那些個妹妹和他這麼說話,徐宛昌早就怒了。可是對麵的人是林燈,徐宛昌便寬容了許多:“額,是這樣的。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我大學學的是導演專業,就是拍電影的……我看你各方麵的條件都不錯,所以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跟著我拍電影。”
聽徐宛昌這麼說,林燈略顯意外地挑了挑眉。
她還真沒想到徐宛昌要和她說的是這個。
難道這幾天徐宛昌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不是因為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而是在琢磨著要不要叫她去拍電影?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掉落10個紅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