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終於將小鳳凰等級練到中高級,自己差不多滿意時,才發現鬱從硯配了四天的鑰匙都沒配成功。
“鬱從硯!”
時宴提高音量,氣呼呼坐在床邊盤著腿,看見鬱從硯進門後,立刻板著臉問:
“你的鑰匙是必須要金子做的嗎?這都幾天了,還沒有拿到?”
時宴拍了拍床鋪,以示自己很生氣。
“宴宴。”
時宴走上前將鬱從硯推出門,“今天拿不到鑰匙你就彆回來了。”
門在鬱從硯麵前關上,鬱從硯頓了頓,轉身離開家。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時宴才聽見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
“回來了?”
門口久久沒有聲音傳來,時宴不由得一邊轉身一邊詢問,但是一轉頭就看見他媽媽和賀賀阿姨在門口目瞪口呆盯著他,以及他腳上晃悠直響的鏈子。
“媽,賀賀阿姨。”
時宴收起手機,一秒站直,注意到他們的目光後,忍不住把自己戴著腳鏈的一隻腳往後藏了藏。
“你們怎麼過來了?”
鬱媽媽臉色蒼白鐵青,轉過去離開,再回來時手上就多了一個被暴力拆開的衣架。
“鬱從硯呢?”
“……他出去了。”
時宴忍不住小小後退半步,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鬱媽媽就走到時宴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宴宴你彆怕,鬱從硯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情,阿姨一定替你做主。”
時宴試探伸出手,又看向時媽媽,求助地喊了一聲“媽”,沒想到時媽媽卻移開與他對視的目光,假裝沒看見。
“那個、阿姨,你先冷靜。”
時宴伸手按下鬱媽媽手中的衣架,“事情也許有什麼誤會。”
“這件事能有什麼誤會?他鎖著你,這是非法拘禁,侵犯你的身體自由權!”
“我說他之前怎麼辭職回去繼承家業了,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鬱媽媽氣不打一處來。
時宴慌忙又按下鬱媽媽的衣架,解釋道:“這是……我們的情趣……”
時宴麵紅耳赤,看見走過來的鬱從硯後,更是眼睛一亮。
“鬱從硯,快過來。”
他快速朝鬱從硯招招手。
他不能一個人尷尬。
“你說,這是不是我們之間的情趣?”
有鬱從硯在身邊陪他一起尷尬,這兩個字仿佛也不在難以啟齒。
“是不是,老公?”
暫且先白送他一句。
鬱從硯手指緊了緊,看著身邊時宴明亮的,明顯想拖他一起下水的眸光,心底仿佛有一塊被擊中,狠狠淪陷。
“嗯。”
他應聲道,握著時宴的手忍不住收緊。
時宴被他捏疼了一下,轉頭看過去時,立刻就知道了,鬱從硯肯定也跟他一樣,尷尬的腳趾扣地了。
“那,你們,在一起了?”
時媽媽才終於開口。
有“情趣”的烏龍在前,時宴都覺得自我打臉沒有什麼不得了的。
他厚著臉皮點點頭,“對,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
“行。”
時媽媽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鬱媽媽還想說什麼,被時媽媽拉了一下,又將話咽下去。
她盯向鬱從硯,警告道:“快點解開。”
鬱從硯點頭,蹲下來在時宴腳環上撥弄一下,腳環就自動脫落了。
時宴低下頭就看見腳環掉落在地上,他撿起腳環掂量掂量著,又問:“是純銀嗎?”
鬱從硯點頭,“嗯”了一聲。
時宴嘖歎一聲,將腳環塞進鬱從硯的手中,“收到,這麼多純銀,可以留著當傳家寶了。”
“以後你要還破產了,這個還能救濟我們一段時間。”
“對了,剛剛賀賀阿姨說你辭職了?什麼時候?”
“很早之前,上次回學校就是辦理最後的手續。”
時宴點點頭,眉頭微微皺起,若有所思道:“我說你這段時間怎麼有這麼多時間呆在家裡。”
“賀賀阿姨說你在打壞主意,我……”
鬱從硯心不由得微微提起,擱置在身體兩側的手都微微收緊。
本來隻是打算小小的懲罰一下,讓宴宴長個教訓。但宴宴太乖太可愛了,他忍不住放縱自己放大了心底的黑暗麵。
如果不是這次他媽媽意外撞見……
“我覺得你就是在打壞主意!”
時宴說的鏗鏘有力,氣勢洶洶,“你肯定是在預謀把我拐回家。”
時宴表示自己早就看透了鬱從硯,兩個人確定關係,他就想著訂婚了,這麼長時間,他肯定想方設法想跟自己訂婚。
鬱從硯心底一鬆,忍不住將時宴緊緊摟入懷中。
“那……你願意被我拐回家嗎?”
“勉強同意吧。”
時宴嘴上說著勉強,眼底卻滿是笑意。
鬱從硯摟他摟的很緊,時宴正要讓他放開,就聽見鬱從硯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鬱從硯鬆開時宴,看著他動了動肩膀,抱怨著自己這麼容易激動。
那些陰暗晦澀的想法,半點不敢開口說給麵前的青年聽。
訂婚的事既然已經提出口,兩家人就湊在一起商定了時間,在八月底。
時宴訂完婚正好去上班,鬱從硯算好時間也跟著他一起去上班。
從商定時間和訂婚那天,中間的時間不算長,但做準備也綽綽有餘了。
鬱從硯幾乎一手包辦了訂婚的所有事情,時宴隻管提要求,外加珍惜他所剩不多的不上班的時間。
等到訂婚過後,時宴就正式邁入了他的上班生涯。
比起平時癱倒在家裡的日子,工作起來要充實很多。當然,更有趣的是,在工作的空閒摸魚給鬱從硯發消息,讓他帶炸串甜品來接自己下班。
上班後,時宴玩遊戲的時間就少了很多,隻有周六周日才能痛快玩一場。
鬱神卻跟他意外的合拍,從之前到現在都時間作息都格外的相似。
時宴不止一次向他提出過見麵或者送禮物的想法,但都被對方拒絕了。除此之外,兩個人玩的都很好。
“你說鬱神為什麼不同意我給他送禮物呢?我們關係難道還不夠好嗎?”
從加上好友到現在都兩年了,前兩天遊戲還給他推送了好友兩周年紀念日的禮物。
時宴一邊登陸遊戲一邊詢問身邊的鬱從硯,鬱從硯眸光微閃,搖頭道:“不知道。”
時宴微微歎一口氣,隻是隨口問問,沒放在心上。
他點開好友列表,發現鬱神的頭像是灰的後,先去看已經滿級的漂亮小鳳凰。
鬱從硯的工作一直比他忙很多,當他開始玩遊戲時,鬱從硯就會去書房工作。
時宴照例給鬱從硯一個親親和一句加油,然後舒舒服服靠在沙發上等待鬱神上線。
一般自己上線後,十分鐘內鬱神必定會上線。
果然,不過三分鐘,列表裡的頭像就亮起。
“今天去打競技場會不會不太好?有人說最近遊戲卡的厲害。”
時宴給對方發著語音,不過片刻就收到回複。
【沒事。】
大佬都說沒事,那肯定沒事。
總不會他就那麼不巧,正好被卡吧?
時宴想著,愉快地跟對方組隊進入競技場。
但事實上,怕什麼來什麼。
遊戲打到一半時,時宴操控的人物忽然卡住,怎麼也動不了,時宴的屏幕上不停彈現“係統錯誤”的字樣。
對麵的人見狀立刻湊過去要殺時宴,時宴連忙發語音喊道:“我卡了,鬱神救我!”
在前麵的人立刻轉過身,放出漂亮的技能帶走了想要殺掉時宴的那個人。
“謝謝大佬!”
時宴感激涕零,發完語音後正要嘗試繼續操控屏幕上的人物,忽然目光一頓,屏幕角落小小的聊天框裡,他發的語音竟然卡到一直在轉圈,沒發出去。
鬱神看見我要被殺,所以過來救我了?
時宴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但是卡著的人物還沒能動,鬱神的消息倒是先發過來。
【不客氣。】
一如既往中規中矩的語氣。
時宴一頓,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那兩條語音到現在都沒發出去,他確定。
那……
一個想法電閃雷鳴間在時宴腦海裡劃過,幾乎是一瞬間,所有的疑惑像珠子一樣,仿佛都能串成線。
為了試探,時宴沒發語音,而是對著鬱從硯的書房喊道:“鬱神,快給我補個藍!”
幾秒後,一個藍丟到時宴身上。
好了,破案了。
鬱神就是鬱從硯。
難怪一直不發語音,不和他加微信,不給他地址,態度冷冷淡淡卻隻和他玩,還作息出奇的一致。
時宴氣勢洶洶走向鬱從硯的書房,到門邊時,又放輕腳步,緩緩推開門。
鬱從硯開著的電腦上,果然顯示的是熟悉的遊戲畫麵。
時宴被卡的後麵半場人物移動像開了0.5倍數,到後麵他索性放棄移動,站在一邊躺平等鬱從硯帶飛。
一場遊戲不出意料地勝利後,時宴照例誇誇誇。
“哇,大佬好厲害,躺平帶飛。”
【嗯。】
鬱從硯敲擊著鍵盤,故作冷淡回過去。
他還在想到底怎麼讓時宴打消和他這個馬甲見麵的想法,耳邊就再次傳來時宴的聲音。
“老公遊戲技術真的好棒呀。”
鬱從硯一頓,轉過頭,果然看見時宴正捧著手機站在他身邊,對他笑的開懷。
“說說吧。”
時宴將手機放到鬱從硯電腦前,“你果然早就對我圖謀不軌!”
表麵上跟他說自己不玩遊戲,實際上立刻暗搓搓搞一個號隻陪他玩。
時宴和鬱從硯結婚十年後,才再次聽到了司空離的消息。
他死了,因為欠債躲賬被混混失手誤殺。
時宴聽完就將消息扔掉一邊,沒有多分一點心思放上麵。
這個世界兩個人也平平安安相伴到老,一直到鬱從硯遲暮,躺在夕陽下先閉上眼,時宴才握緊他的手跟著閉上眼睛。
“前往下一個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下個世界預告:竹馬今天作死了嗎?(這個世界應該有輕微火葬場預警)
彎而不自知的直男竹馬攻VS偽音大佬誘受
竹馬攻:我應該是不喜歡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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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快穿,想讓大家可以隨時挑自己感興趣的小世界看,所以沒有開防盜。希望小天使們遇見感興趣的世界可以支持晉江正版啦~
今年的最後一天,愛你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