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小皇子今天慫了嗎5(2 / 2)

隻是他控製的很好,隻在麵對時宴那一次有一點失控。

而有能聽到時宴心聲這個作弊神器在,拿到治好腿傷的藥並不難。

隻要跟著時宴心中所想,表現出自己很喜歡他,要殺掉紀應,再借此和時宴做一個交易,就能拿到藥了。

謝垣緩緩閉上眼睛,耳邊時宴的呼吸聲略發惹得人心煩意亂。

謝垣說帶時宴去郊外,就沒有半分磨蹭。

第二天一早,時宴醒來,就聽眉月說了這個消息。

“今天就去?”

時宴眼睛瞬間亮起來,被叫醒的不耐煩就快速消失。

眉月笑著點點頭,繼續道:“定北王說今天天氣好。”

時宴快速穿好衣服,洗漱,到達偏廳時,才發現謝垣今天難得穿了一件白衣。

這麼長時間以來,時宴還是第一次看見謝垣穿白衣。

與姐夫穿白衣的溫文爾雅不同,謝垣穿白衣,帶上了一點說不上來的出塵。不過,兩個人上半身身形差不多,謝垣穿著一身白衣背對著時宴,乍眼看過去,還以為是姐夫來了。

“你今天怎麼穿了一身白衣?”

時宴不解詢問。

在他的印象中,謝垣的衣服大多是深色為主。

謝垣沒回答,而是詢問道:“怎麼樣?”

“嗯,不錯。”

時宴點點頭,心情好也不吝於給出誇讚。

謝垣微微點頭,勾起嘴角,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

謝垣帶時宴去的郊外是前往京城的第一個郊外。

坐著馬車出京城時,時宴興奮的恨不得多來幾次。

謝垣看著他毫不掩飾的笑意和頻頻挑起簾子的手,嘴角忍不住也露出一絲笑意。

“這麼高興?”

“嗯。”

時宴用力點頭,看著謝垣眼眸亮晶晶的,含著明顯的親近。

謝垣心中一動,一時間怔怔看著時宴,下意識伸手握住時宴的手。

“謝垣,要是不針對姐夫,還是挺好的。”

“他要是不喜歡我的話,那我還可以跟他成為好朋友。”

謝垣下意識鬆開手,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在期待什麼,又或者說,想確認什麼?

紀應肯定不是個好人。

謝垣想,也就是時宴會覺得他值得信賴。

如果婚約不解除,時宴還是自己的未婚夫。

郊外的風景是時宴從來沒有見過的,路過郊外的旅客,轉著貨物的車,鏢局的人……時宴興奮看著所有,恨不得用眼睛將這外麵一切全部記住。

這裡的樹長的都和宮中不一樣,自然,生機勃勃。

“邊疆是什麼樣的?”

時宴深吸一口氣,下意識詢問道。

謝垣垂眸,對上的期待的眸光後,開始費力給他描述起來。

雖然他穿上白衣可以偽裝成一個文弱的文臣,但到底不是那些整天和書籍文字打交道的文臣。索性他遊記看的不少,描述起來,還算是得心應手。

……

時宴聽謝垣描述的,對邊疆瞬間起了很大的興趣,要不是隔的實在遠,他都想立刻跑過去看看,邊疆究竟是什麼樣的。

“邊疆沒有這麼多的樹,也沒有那麼高的山,也沒有這麼多的人。”

“那是不是能看見滿天的星星?”

謝垣停頓一秒,看向抬頭看著天空,嘴巴微張,臉頰白淨透著一點粉的時宴。

“嗯”

他應聲道。

但事實上,在邊疆這麼長時間,他從來沒有注意過邊疆的天空是否有很多星星。

“唔”

時宴低下頭,剛看向謝垣,對方就伸出手,輕輕在他的側臉上捏了一下,力道很輕,動作很快。

時宴懵了一下,姐姐昏迷後就沒有人再捏他的臉了。

等時宴反應過來,謝垣已經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轉移話題。

“要吃烤魚嗎?”

烤魚?

時宴被轉移走注意力,主要是被捏的臉頰也不疼,在郊外的時宴心情很好,就完全沒有注意這件事。

謝垣點頭,滾動著輪椅帶著時宴前往附近的溪流……

去郊外一趟,成功讓時宴對待謝垣親近不少。

不僅因為對方去過很多個地方,還因為對方那一手烤魚的技術,讓時宴念念不忘,估計要惦記好一段時間。

本來打算去郊外回來就將謝垣趕回去的行動,也被他有意無意拋到腦後。

紀應剛找眉心問清楚關於謝垣和時宴住一起的事,轉頭又收到兩個人一塊去郊外的消息。

彆莊的瓷杯又被摔碎了一套。

難道,小宴就一定會和謝垣在一起嗎?就一定沒有辦法改變嗎?

他偏不信。

紀應緊緊皺著眉頭,猶豫好一會,就收到明詔帝即將回宮的消息。

再等等。

果然,謝垣還是那麼令人討厭,而小宴,是不是隻有大昭國覆滅,他才會永遠乖乖跟在自己身邊、生活中隻有自己呢?

紀應緩緩合上眼睛,想將謝垣弄死的心越發強烈。

明詔帝要回宮了。

時宴也要收拾收拾打算回去了,但是謝垣說的故事他還沒有聽夠。

那些邊疆的故事,他還沒有聽完,一半大概都沒聽到。

時宴捧著話本,坐在桌子上,十分苦惱。

在書房翻著遊記的謝垣,也有點心不在焉。

時宴回宮的話,看這些也沒有什麼用。

一旦時宴回宮,如果他不願意,自己跟他見麵的時間將會嚴重受到限製,甚至沒有辦法再和時宴見麵。

理智來說,現在就去悄悄威脅,引誘時宴說出那句話,再和他進行交易是最好不過的了。

但是謝垣莫名不太想。

也許是時機還不夠成熟。

謝垣心想。

大昭國每四年會進行一次盛大的祭祀先祖。皇家祭祀向來有很多繁文縟節,雖然經過多年精簡,但現在也還分成三個部分。

第一部分是祈福。

也就是明詔帝前一段時間去寺廟祈福。

第二部分是送禮。

就是過段時間的秋獵。

明詔帝需要在秋獵上親自打下一隻獵物放在最後一部分的祭祀上,而祭祀需要的其他祭品也都在這場秋獵上挑選。

最後一部分就是祭祀。

在十一月初。

現在距離送禮這部分隻剩下不足七天的時間。

謝垣看著自己好久沒有翻頁的遊記,主動找到時宴。

“你是說……讓我留到秋獵後再回去?”

時宴驚詫,想到自己沒聽完的故事,剛要點頭,轉頭就看見自己擱在一邊的話本。

謝垣不會是不想讓他走了吧?

就像梁越對小澈那樣?

時宴稍微又有點慌張。如果謝垣真的鐵了心要和自己成親,父皇也難有辦法。畢竟是先帝定下來的婚約,朝中有一大批老臣會支持先帝留下的這個決定。

“我……”

時宴與謝垣對視一眼,感覺自己的心臟又砰砰砰跳起來,逐漸有不受控製的趨勢。

“不行,我好久沒回宮了。”

慌張下,時宴下意識一口拒絕。

謝垣頓住,不說話,臉色看不出來分毫不對,但就是這種沒什麼表情,又將時宴的心吊起來。

他看著謝垣,近乎不敢眨眼。

但謝垣隻是垂眸自己不知道想了什麼,沒說話,轉身離開了。

時宴看著他走遠,提著心又緩緩放下來。

“眉月,眉心收拾東西,明天回宮。”

他轉頭吩咐道。

眉月眉心應聲。

謝垣回到書房後,暗衛就出現,呈給謝垣最新打探到的消息。

“鎮國公府的花的確有些是林應國的花,甚至大部分花都是林應國貴族皇室親自培育出來的。”

鄭剛彙報著調查結果。

“而且,是紀應給鎮國公大公子找到的花。”

“什麼渠道找到的花?”

謝垣詢問道。

鄭剛微微皺眉,給出回答。

“調查出來的結果是鹽商帶過來的。”

這裡麵不好的,就是紀應找花的過程太清楚了,渠道,找的是誰都登記在冊,完全沒有任何破綻。

“他既然敢送給三公主這些花,自然有把握不讓人抓住把柄,再仔細找找。”

“再狡猾的狐狸也會留下一點腳印。”

謝垣對這個結果倒是不是很意外。

紀應沒那麼好對付。

“另外,在林應國的探子說,林應國沒有任何異常。”

謝垣微微皺眉,“沒有任何異常?”

鄭剛點點頭,“林應國貴族皇室中也沒有人失蹤。”

紀應既然能拿到花,能透露邊疆布防圖,能在攔糧草後給林應**隊送消息,肯定和林應國有點身份的人有聯係。

謝垣沉吟片刻,“讓他整理一份林應國皇室的名單給我。”

“好。”

鄭剛應聲,他猶豫兩秒後,又道:“我們在調查紀應時,發現一件關於他和七殿下的事情。”

紀應和時宴?

謝垣眉頭下意識皺起,“什麼事?”

鄭剛將自己收到的消息展開給謝垣看,“這是在調查紀應和鹽幫關係時意外發現的,他還和一夥馬匪有一點關聯。”

“而這夥馬匪和幾年前意外讓長公主的馬車墜入山崖,導致長公主昏迷不醒的馬匪是一批人。”

“也就是說,長公主的墜崖昏迷不是一場意外,而是紀應的蓄意為之。”

謝垣看著白紙上的墨跡,心頭一跳。

他慢慢將紙攥緊,點頭揮手讓鄭剛離開後,才緩緩露出一個笑容。

紀應,這可怪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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