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喵喵今天受欺負了嗎(完)(1 / 2)

時宴醒來時,天已經全亮了。

房間裡的窗簾拉的不算嚴實,邊邊角角透露出一點點光亮來。

魚魚已經不在房間了。

時宴躺在床上,盯著樓頂一會,腦袋一片空白,好一會後,才遲鈍想:他也算是教了魚魚吧。

雖然,後麵的發展和他意想的有點不符合。

而且魚魚的學習能力好強的說。

正想著,房間外麵傳來細微的動靜,隨後穿著圍裙的喻頃修端著一碗軟糯的青菜瘦肉粥走進來。

“醒了?”

他看向時宴,聲音中略微帶上了一絲忐忑。

他昨天也是腦子懵了,看見主動的時宴,完全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在他親上來的一刹那,腦袋裡一片空白,所有的想法和心理防線全部潰不成軍。

一直到今天淩晨,睡一覺醒後,他才恍然想起宴宴昨天的狀態一看就不太對。所以此刻喻頃修十分緊張,走進來的時候,心都微微提著。

“宴宴,感覺怎麼樣?”

喻頃修走到時宴身邊低聲問道,他將那碗青菜瘦肉粥在床邊放下,看向時宴的目光溫柔。

“魚魚!”

時宴一下子高興起來,整個人目光都亮了亮。

喻頃修看見他的態度和之前沒有什麼變化,心才微微放下來一點。

“還行,有一丟丟不舒服。”

時宴說著,微微眯起眼睛,伸出手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個小小的縫隙,給喻頃修看。

喻頃修微微點頭,看著他因為伸出手而露在外麵的肩膀和肩膀上的紅痕,喉結忍不住哽咽一下,伸手幫他將肩膀上的被子往上拽了,用被子將人全部裹起來。

時宴就覺得被全部蓋住有些難受,他扯了扯被子,還沒將被子完全扯下,又被喻頃修拉著被子裹起來。

“怎麼啦?”

時宴詢問道,他看著喻頃修的目光微微帶著些迷茫。

“那個,外麵冷。”

喻頃修頓了頓,才找出一個合適的借口。

“是嗎?”

時宴茫然眨了眨眼睛,剛想說自己覺得並不熱。

喻頃修就又快速開口岔開了話題,“餓了嗎?”

他溫聲問道。

時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低低應了一聲。

“餓了。”

他的聲音軟軟的,乖巧的不行。

聽得喻頃修整個人心尖都酥麻了幾分。

他一口一口將那碗青菜瘦肉粥給時宴喂下後,才又讓他躺著繼續休息。

但是躺那麼長時間已經是小貓咪的極限了。現在讓小貓咪清醒著,還在床上躺著,肯定是不可能的。

時宴沒躺三分鐘,不是悄悄從被子裡探出一一雙手臂,就是踢掉被子露出腳丫。喻頃修給他蓋了好幾次被子後,才停下動作,定定地看向時宴。

時宴拿起被子遮住自己的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眼睛。他看著喻頃修茫然眨了眨眼睛,一副沒錯無辜的模樣。

“魚魚我難受。”

時宴可憐巴巴的說。

喻頃修神情一下子緊張起來。

他看著躺在床上的時宴,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哪,哪裡難受?”

喻頃修慌張問。

時宴又悄悄踢開被子露出自己的腳丫,白皙的腳背和幾個腳趾頭在空氣中抖了抖,顯然是一副快樂的模樣。

“躺著難受。”

他回答道。

喻頃修一頓,鬆一口氣反應過來後,也有些無可奈何。

“那就起床吧。”他溫和笑著說。

時宴立刻高興一掀被子,就要穿衣服起床。

喻頃修把衣服拿給他,瞧見他快樂的模樣,最終還是忍不住將擱置在心底好久的話問出來:“宴宴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

時宴停下動作,轉頭看向喻頃修。

他眨了眨眼睛,思考一會兒後道:“就……親密的關係。”

時宴給出答案。

親密的關係。

這個回答並不能讓喻頃修滿意。

他索性反客為主,“我們現在是未婚夫夫的關係,是伴侶,你知道什麼——”

問話沒出來,時宴就高高興興的舉起手,一副小學生發言的模樣。

“我知道伴侶是什麼關係!”

“是可以幫助度過發情期的人,可以合理收對方東西的人。”

喻頃修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認同了他的回答。

不過,發情期……

喻頃修微微有些疑惑。

時宴理所當然地點點頭,絲毫沒有發覺喻頃修的疑問。

“有什麼問題嗎?這個我跟你說過的喵。”

時宴一邊說著一邊點頭,自顧自在地認同自己說的這句話沒有問題。

喻頃修皺起眉頭,腦海裡絲毫沒有關於發情期的印象,更不知道時宴以前跟他說過。

“什麼時候說的?”

喻頃修詢問道。

時宴歪了歪頭,頭頂又冒出兩隻耳朵,他伸出手自己揉了揉,又將頭湊到喻頃修麵前,示意他幫自己揉。

“我想想啊……”

時宴將頭靠在喻頃修的懷裡,微微閉眼回憶著。

過了一會兒,時宴就將這部分的記憶從自己的腦海裡扒拉出來。

“就在我第一次不理你的時候,你沒有聽我說話,我當時跟你說的就是這個。”

喻頃修忍不住呆滯,微微扶額,心中既是無可奈何,又稍稍有些後怕。

如果他這次沒有在這個時候趕回來,那宴宴該會有多難受呀。

想著,喻頃修又從口袋裡摸出那隻三級喪屍的晶核遞給時宴,“定情信物。”

喻頃修開口道。

時宴眼睛一亮,立刻接過來,十分欣喜。

“好好看。”

仔細將晶核打量過一遍後,時宴才美滋滋收起來,他翻身起床,在衣櫃裡左右翻了翻後,又舉著一個青綠色的漂亮晶核塞到喻頃修手中。

“定情信物。”

他學著喻頃修說道。

喻頃修看著手心又一顆三級晶核,微微愣神。

糟糕,被宴宴比下去了怎麼辦?

走神間,時宴已經坐起身體,穿好衣服了。

“喜歡嗎?”

他說著套上襪子,穿好鞋子。

喻頃修立刻點頭,細心收起晶核,將剛得的晶核與之前的晶核放在一起,貼心保存好。

時宴穿著鞋走了兩圈,似乎在試探腳感。

喻頃修放好晶核後,他就轉頭一臉興奮地看向喻頃修,“那交換定情信物之後,我們可以一塊出去玩嗎?”

時宴朝喻頃修發出邀請。

喻頃修一頓,隨後立刻點頭同意。

“我正好有點事,帶你去看個熱鬨。”

看熱鬨!

時宴一下子就興奮起來,恨不得拉上喻頃修立刻就走。

小貓咪最喜歡看熱鬨遼。

從昨天回來到今天的現在,這麼長時間,卻並不是所有人都在休息,有些人就徹夜難眠。

米謙在車子接近基地時,終於收到了心腹發來的那條消息。

兩個句號。

他心頭一跳,下意識轉頭看向正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的喻頃修,心中逐漸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也許喻頃修會留一些底牌給時宴。

米謙心頭猛跳,他立刻發消息給自己的心腹,想詢問一點具體情況,但一直到車子駛入基地,都沒有再收到回信。

出事了。

不祥的預感,在心底積攢著越來越強烈。

米謙一步步踏進越來越祥和的基地,一時間竟然有恐懼進入的感覺。

今天的一切都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無論是喻頃修幾乎單打獨鬥弄死三級喪屍,還是針對時宴的計劃失敗。

回去的時候,他們沒有見到首長。

米謙看著其他人各自回去,自己也揣著不安的心情回到住宿。

身體疲倦卻大腦毫無睡意。

他連夜找其他人去詢問今天在基地發生的事情,幾乎沒費什麼功夫就問到了。但這並不是一個好的消息。

在米謙的計劃中,他包括他的人都應該是置身事外的。無論時宴有沒有出問題,這件事應該都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甚至不應該會被鬨大。

但事實上,告知給米謙消息的那個人,他安慰地拍了拍米謙的肩膀,用一種幾乎憐憫的眼神看向他。

“米隊長,你的手下人闖禍了。”

米謙心頭一跳,渾身發冷,一顆心在一瞬間如墜冰。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天亮,米謙還沒來得及去找老首長,就被老首長提前派來的警員帶到了中心大樓負一層。

中心大樓的負一層,一直是關押審訊一些罪犯的。

如今米謙也要過去。

而在過去的路上,米謙也更加詳細的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起末。

他的心腹因為私自攜帶帶三級變異植物進入基地,嚴重危害了基地的安全,現在正被關押在負一層等待處分。

米謙不著痕跡打探完全部的消息,揣揣不安的心頭,又放下來了一點。

他沒想到這個心腹雖然不太聰明,但還挺識時務。

沒有將他完全暴露出來。

“米隊長。”

引著米謙進入負一層的人側眸喊道。

米謙立刻回神。

他微微一眨眼,臉上立刻就帶上了幾分不可置信和難過。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

“但是……我和他相處這麼長時間了,十分清楚,他對基地絕對沒有什麼壞心思。”

“就是覺醒了眩暈異能,心思有些急切,從而做錯了事……唉”

米謙說著幽幽歎了一口氣,臉上帶上了幾分怒其不爭。

引導他進入負一層的男子,跟著歎一口氣,拍了拍米謙又安慰道:“這也不是你的錯,彆難過了。”

“但危害到基地安全是大罪……不過,他有異能,換一個小基地也能生活。”

米謙皺眉,無奈道:“也隻能這個樣子了。”

說話間,兩個人一起進入審訊間。

審訊間裡很陰暗,拉著厚厚的窗簾。米謙還是第一次進入這裡。

他在周圍掃了一眼,很快就看見坐在椅子上被牢牢束縛住的心腹。對方正昏迷著,不省人事。而在他的對麵,老首長正微微閉著眼睛,一下又一下揉著鼻梁。

米謙不著痕跡掃一眼對方,判斷著對方的心情。

隔兩秒後,才緩緩走到他麵前站定。

“首長。”

首長沒應聲。

米謙頓了頓,首先認錯道:“對不起,是我的問題。”

“我沒有管束好自己的隊友,……”

他劈裡啪啦說了一堆,認錯後,首長才淡淡詢問道:“你挺看重他的。”

米謙一頓,腦子飛快運轉著,正要開口說些什麼為自己辯解,首長就又繼續問:“這次怎麼沒帶他一起出去?”

這是懷疑自己了。

米謙眼底劃過暗芒,他看著首長,將心底的全部心思隱藏起來,好一會後,才低低為自己解釋道:“他說異能還不熟練,要自己再磨練磨練。我就沒讓他跟著一起。”

首長不說話。

米謙頓了頓,又繼續道:“這次是我的錯,他是我的隊友,我願意承擔責任,辭去基地隊長的位置,交給其他人。”

首長依然沒睜開眼睛,好一會後,才一揮手指了指後麵,沒跟米謙說話。

這是怎麼了?

米謙心底覺得不好,他循著老首長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那邊拉著一個大大的落地窗簾。

米謙走過去,拉開窗簾才發現那哪裡是窗簾,分明是一個巨大的透明玻璃牆,玻璃牆隔開的是另一個房間。

剛剛被窗簾遮掩的結結實實,像牆和窗戶。

而拉開窗簾後,一個眼熟且憔悴的人正扯著嘴角,大笑著看著他。

“是不是沒想到我還沒死?”

他大聲說著,但因為玻璃隔音,聲音半點沒傳入米謙的耳朵。但是米謙卻大致猜到了他的意思。

一瞬間,米謙渾身血液逆流,所有的血液好像都彙集到了他的大腦,讓他腦海一片空白,全身發涼。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王哥也沒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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