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這
東西不該浪費,畢竟這麼多汙染物都想要,不能便宜了外人。
陸言把血抹在了唐尋安蒼白的唇上,隨後突然笑了起來。
陸言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都覺得活著沒意思。
但因為唐尋安,他居然也開始怕死。
陸言把血咽了回去,渙散的瞳孔重新聚焦,他伸出手,指了一個方向:“往這裡走。”
他指的方向,正對著“月亮”。
……
……
時間的屏障,並非所有時候都能奏效。尤其是在麵對一些巨大的汙染物時。
海底的怪物比陸地上都大了不止一倍。
唐尋安的刀上燃起白色的龍息,火焰長刀劈開了沉重的甲殼,血液噴灑。
留在汙染物身上的刀痕在龍息的輔佐下,不斷擴散。
麵前長滿凸起鱗片的海蛇豎著裂開,巨大的身軀在地上翻滾,痛苦地撞上石柱。
石柱劇烈顫抖,碎石掉落,從百米高空落下,砸出一片片揚塵。
人的軀體很渺小,尤其是在麵對這些深海汙染物的時候。
但唐尋安並不想變成黑龍,會抱不住陸言。
在短暫的清醒後,陸言再一次陷入沉睡。血從他的耳朵和鼻腔中流了出來,染紅胸前的衣襟。
唐尋安曾經嘗試過幫忙止血,但無濟於事。
從開始到現在,陸言的失血量已經大到足夠普通人死亡。好在,陸言依然擁有遲緩但充滿力量的心跳。
血液的氣息,也是那些汙染物窮追不舍的源頭。
它們想要進化。
而這種進化比任何時候都要方便,隻需要吃掉陸言。
因為數量太多,唐尋安甚至沒心情去仔細看那些怪物長什麼樣子。
但他始終記得,陸言說過的話,不要回頭,朝前走。
隨著唐尋安的靠近,麵前的月亮越來越巨大。
但唐尋安卻在靠近這月亮的中途,遇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熟人。
沈輕揚站在了路中央,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幾根細小的觸手從他一邊的眼眶中
鑽了出來,不停蠕動。觸手上的眼睛神情邪異。
唐尋安停下腳步,目光警惕而凶猛。
沈輕揚沒有看他,他看見唐尋安就煩。
他的視線落在陸言身上。他看不見陸言的臉,隻能看見他無力垂下的胳膊,露出來的皮膚上長滿金色的鱗片。
唐尋安把陸言保護的很好。
唐尋安身上有很多傷痕,尤其是撕裂的咬傷,貪婪的汙染物們咬下他的皮肉,金色的血液打濕他身上的衣服,但懷裡的人卻完好無損。
所以,沈輕揚暫時放下了對唐尋安的偏見。
因為陸言沒有意識,他把已經失去生機的紅色眼球裝進了自己的口袋中。
沈輕揚伸出手,語氣勉強算得上平靜:“把他給我,不要浪費時間。”
在外界,月亮應該已經開始變紅。神快醒來了。
在吞掉陸城後,沈輕揚短暫的看見了未來的世界。
那裡沒有陸言。
隻有在陸言軀體上新生的、全知全能的“神”。儘管他們有著相同的容貌,但祂不是陸言。
沈輕揚思考了許久,自己到底該怎麼做,最後隻想出了一個未必成功的方案。
既然自己作為神明身體的容器,注定會死。那他為什麼不死在陸言手裡?
唐尋安把刀橫在了自己身前,表情是控製不住的暴戾:“做夢,憑什麼。”
“憑什麼?”沈輕揚彎腰,發出了壓抑至極的低沉笑聲。
漆黑的觸手驟然從他背後湧出。他上前一步,想要掐住唐尋安的脖子,腕足上深藍的眼睛布滿鮮紅的血絲,脹大的幾乎要裂開。
沈輕揚發出了癲狂、甚至稱得上淒厲的笑聲。既像笑,也像是在哭。
觸手被黃塵斬斷,橫截麵噴射出血液。
唐尋安的刀尖對準了沈輕揚,對方的狀態,讓他本能的感覺到危險。
更何況他也不會讓汙染物靠近陸言。
“憑我願意為了他去死!就憑——現在隻有我能救他,你說,憑什麼?”
他上前,用手死死抓住了刀刃,力
氣大的像是要折斷它。
黃塵在沈輕揚的掌心割出深可見骨的傷口,深藍的血液順著刀口滴落。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向唐尋安,咬牙切齒地反問:“你呢,你做得到嗎?”
作者有話要說: 增加了沈輕揚的內心戲。
氣大的像是要折斷它。
黃塵在沈輕揚的掌心割出深可見骨的傷口,深藍的血液順著刀口滴落。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向唐尋安,咬牙切齒地反問:“你呢,你做得到嗎?”
作者有話要說: 增加了沈輕揚的內心戲。
氣大的像是要折斷它。
黃塵在沈輕揚的掌心割出深可見骨的傷口,深藍的血液順著刀口滴落。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向唐尋安,咬牙切齒地反問:“你呢,你做得到嗎?”
作者有話要說: 增加了沈輕揚的內心戲。
氣大的像是要折斷它。
黃塵在沈輕揚的掌心割出深可見骨的傷口,深藍的血液順著刀口滴落。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向唐尋安,咬牙切齒地反問:“你呢,你做得到嗎?”
作者有話要說: 增加了沈輕揚的內心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