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金台伸手捋了一下頭發,露出光潔的額頭來,說:“走吧,困了。”
這才坐了多久。
閻秋池就說:“最近太累了?”
沈金台“嗯”了一聲,看了閻秋池一眼,沒再說什麼,直接起了身,閻秋池卻沒動,坐在那裡說:“咱們倆談談吧。”
沈金台心中一緊。
他如果坐下談,應該會像前麵幾次那樣,被閻秋池的手段拿捏的被親了都不知道如何應對吧?
他就扭頭看了閻秋池一眼,要笑不笑地問說:“你確定要談麼?”
剛剛捋亂了的頭發,被風一吹,紛紛垂下來,有點中分的樣子,可就是這樣,沈金台的顏值也hold住,漆黑長眉完全露出來,反而有一種更白皙明豔的感覺,眼睛清亮,直視著他。
閻秋池嘴唇動了動,看了看他,就站了起來。
沈金台心滿意足。
“可能得等一會,”閻秋池說:“沒想到你這麼快走,我給小李發了信息,他可能還在路上,得晚一點才能到。”
小李是閻秋池的司機,今天兩個人都喝了酒,開不了車,因為沈金台的緣故,又不好直接找代駕,還是找熟人比較保險。
沈金台點點頭,坐下來往欄杆上一躺,說:“那我眯一會。”
今天拍的戲又累又傷情,在這麼愜意的環境下,喝了小酒,聽著小曲,他感覺有點疲倦。他剛才嘗到了甜頭,眼下準備更冷漠一點。
他算是發現了,他越冷漠,閻秋池越摸不清他的心思,越是小心翼翼,不敢放肆。
他閉上眼睛眯了一會,還真的有了困意,迷迷糊糊聽到閻秋池在打電話,他就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的身上蓋著閻秋池的外套。
大概是睡了一會,整個人都被一種莫名的冷意和傷感籠罩著,他伸手抹了一下眼睛,就聽閻秋池說:“行了,正好,小李也到了,咱們走吧。”
沈金台就站了起來,將外套還給了他,看了看有些烏雲的天,說:“好像要陰天了。”
“明天有雨,全國都會大降溫。”閻秋池將外套穿上。
沈金台“嗯”了一聲,抬腳朝外頭走。
回去的路上他就再也沒和閻秋池說一句話,閻秋池也沒再多說什麼,在旁邊坐著,一路上都很靜默,兩個人中間,大概隔了一個人的距離。
沈金台不知道閻秋池是感受到了冷落,不知所措才也跟著靜默,還是因為前頭有司機在。
閻秋池的那一麵,好像隻有當著他一個人的麵的時候才會露出來。
閻秋池在彆人的眼裡,永遠是乾淨的,禁欲的,甚至於有點性冷淡的那麼一個存在。
隻有他洞悉閻秋池的秘密,這種感覺,竟然莫名有點爽。
越冷漠,心裡反倒越覺得甜絲絲的,真是見了鬼了。
沈金台就給小糖打了一個電話,打完電話以後,他就對閻秋池說:“我讓小糖在橋南等我,讓我在那兒下車就行。”
小李在前頭慌忙說:“知道了,沈先生。”
他是閻秋池的專職司機,但載沈金台的機會並不多,關於自家老板和沈金台的傳聞,他也聽說過不少。
他也算見證了老板當初對沈金台愛答不理,如今卻已經高攀不上的全過程,此刻心情激動,八卦之血沸騰,但心裡想的卻是高橋。
高哥最討厭沈金台了,他這才出去不到一年呢,形勢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他現在回來看到如今這個情況,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不過沈金台是真好看,變化太大了,以前不記得他有這麼光彩奪目,脫去濃妝豔抹以後,沈金台好像更白了,整體看起來更素淨了,可又一點都不寡淡,反而很明豔,因為頭發濃密烏黑,唇色鮮豔,氣質英氣,整個人就是星光四溢的感覺。
這邊距離橋南還有段距離,等他們下了大橋的時候,小糖已經在橋南等著了。
車子靠著路邊停下來,沈金台推開車門說:“走了。謝謝你的酒。”
他說著就直接下了車,頭也沒回看一下,直接就上了旁邊的商務車。
一上車,就看到了李美蘭。
他愣了一下,關上車門。
閻秋池抿著薄唇,一直等沈金台的車子開走了,輕聲笑了一下,對前頭&#3:“走吧,回公司。”
沈金台疏離他疏離的太刻意,反而讓他心裡頭很甜蜜,他感覺沈金台的這些小動作,就像貓爪子輕輕撓他一樣,沒撓痛,反倒撓的他心裡癢癢的很舒坦。
“你不是說今天陪孩子去打針了麼?”沈金台擰開礦泉水,仰頭喝了幾口。
李美蘭說:“不放心你,所以趕緊過來看看。你最近不是對他一直很冷淡吧,怎麼今天突然想起來跟他喝酒了?”
“就是想喝酒了。”沈金台笑了笑。
李美蘭說:“光喝酒?說彆的沒?”
“沒怎麼跟他說話。”沈金台好像很高興的樣子,眉眼裡都是笑意。
他笑起來特彆感染人,很甜。
李美蘭“哦”了一聲,說:“你小心玩翻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