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要很長時間,大家都在外頭等著,等到天快亮時候,這些人電話都陸續開始響了起來,閻秋池二舅也趕過來了,閻秋池跟他打了招呼以後,便起身朝洗手間走。
沈金台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到了洗手間,卻沒見閻秋池身影,過了一會,見閻秋池從一個隔間裡出來,眼眶都是紅,顯然是哭過。
他過來抱了沈金台一下,說:“沒事,我沒事。”
沈金台聞言鼻子一酸,拍了拍他背。
他們倆從洗手間出來,來到了手術室門口,忽然看到手術室光變了顏色,一堆人立馬全都圍了上去。
閻秋池和沈金台也趕緊跑了過去,有個醫生從裡頭出來,摘了口罩說:“大家放心,手術還算成功,隻是還沒有度過危險期,還需要再觀察一下。”
“三個人都沒事麼?”方老太太急著問。
“需要再觀察看看。”醫生說:“有一個情況不太樂觀,要看到明天怎麼樣,另外兩個,問題應該不太大。”
情況不明,所有人基本都沒有離開,隻是大家都到了VIP病房內等著。方老太太有些頭暈,已經在病房裡躺下來了。天色已經大亮,外頭雪還在下,風卻小了很多。李美蘭走了過來,小聲對沈金台說:“我們買了點早餐……”
閻秋池聞言就對沈金台說:“你去吃點東西吧,順便躺一下,一夜沒睡了。”
沈金台點點頭,和李美蘭他們從醫院出來,等到一上車,就立馬閉著眼睛躺在了座椅上,神色動了動,似乎要哭了,隻是神色動了動,終究還是忍住了。
但是早飯他一口都沒有吃,隻問李美蘭:“跟劇組說了麼?”
李美蘭點頭:“說了。”
沈金台在車裡坐了一會,又回到病房裡,見病房裡人更多了,但是閻秋池已經不在那裡了,方芸走了過來,妝都沒有化,略有些憔悴,低聲說:“閻總跟幾個董事去隔壁開會了。”
三個人當中,傷勢最重是司機,其次是閻鐵峰,不過到現在為止,就是閻太太也都沒有醒過來。
病房外頭突然傳來了撕心裂肺哭聲,沈金台等人出門到了隔壁,就看見一個三十多歲女人,領著個小女孩,直接癱倒在地上。
閻鐵峰司機傷勢突然加重,又送去搶救了。
沈金台隻感覺頭皮發麻,靠著門框蹲了下來。
這是他度過嘴漫長一天,這一天時間裡頭,他幾乎就再也沒有見過閻秋池了。等到傍晚時候,終於迎來了好消息,閻太太醒過來了,可以允許部分親友進去探望。
閻秋池還沒回來,沈金台有些著急,想去看,可是又覺得自己身份尷尬,不好開口,他站在門口,看著方老太太他們進去,緊跟著到了門口,方老太太回過頭來,看到他,便說:“你也進來吧。”
沈金台差點沒哭出來,點點頭,說:“謝謝。”
“她會想見到他。”方老太太對閻秋池舅舅說。
沈金台沒有見過病房,隻感覺他和在影視劇裡看到一點都不一樣,閻太太躺在病床上,還帶著呼吸機,眼角還有淤痕。
方老太太很鎮定,坐下來握住了她手。閻太太還很虛弱,說不了話,方老太太說:“都沒事,都沒事,司機也都搶救過來了。就是和鐵峰他們都沒還沒有醒。”
她話音才落,就聽見外頭傳來了急促腳步聲,不一會閻秋池就進來了。
沈金台忽然控製不住情緒,轉過頭去。
閻太太還很虛弱,他們也並沒有在病房久呆,閻秋池說:“你們都去吃點東西吧,我在這守著就行了,人多了也亂。”
方老太太點點頭,眾人出去,沈金台在旁邊站著,走到了閻秋池身後,閻秋池回頭,招手讓他過來。
沈金台就蹲在了病床前,握住了閻太太手。
那麼光鮮亮麗,健康開朗閻太太,此刻卻虛弱地看著他,連手臂上都是傷痕。沈金台覺得自己此刻是不該哭,就低下頭來,將額頭靠在閻太太手背上,淚珠子直接掉落在地上。
還好,還好,閻太太沒有離開他,以後還會做他母親。
他們倆一直在病房裡守到了傍晚,方老太太過來接班,讓他們去吃點東西。
“你不吃,好歹也陪小金吃點,去吧。”方老太太說:“這麼多親人在這呆著呢。”
閻秋池便和沈金台從病房出來,走廊儘頭忽然跑過來兩個人,都穿著大衣,神色匆匆,為首就是閻耀軒。
閻耀軒看到閻秋池他們就停下了腳步,氣喘籲籲地走上前來,紅著眼睛叫:“哥。”
他衝上去就抱住了閻秋池,閻秋池抱了他一下,說:“媽已經醒過來了,你去看看她吧。”
“爸呢?”
“還沒醒。”
閻耀軒眼睛又是一紅,神色格外憔悴,鬆開他便急匆匆進病房裡頭去了,隻留下他身後那個年輕男人,站在原地跟閻秋池和沈金台打了個招呼。
那男子個頭都快趕上閻秋池了,眉眼冷冽,長相頗為豔秀,伸手說:“我是耀軒朋友,單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