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賭·博賭‘誰是贏家’的比賽不同,觀眾賽賭的是‘誰是輸家’。”
“他們要在自己不支持的一方玩家身上加碼。”
“被加碼的人,隻要籌碼被加到一定的數目,身上就會被添加上一層限製。比如禁止使用瞬移類道具,禁止使用攻擊類武器。”
“如果押的比賽者輸了,那麼賭的人就贏了。他們可以收回自己賭出的全部物品,並按照賭出的‘貢獻值’,瓜分對壘方下注的一半積分和道具,賭的越多,贏到高級道具的機會越大。”
“如果押的比賽者贏了,賭的人自然血本無歸。他們一半的積分和道具會落到對壘方手上,另一半則歸自己押的比賽者。贏了的比賽者,可以優先獲得3樣順位排序最強的道具。”
“這種賽製參與度很強,獎勵也很豐厚,但危險性也很大。”
南舟點點頭,大概明白了這種賽製為什麼叫“羅馬貴族”。
古代的貴族,就是這樣笑嘻嘻地作壁上觀,押上自己的珠寶和珍玩,放任奴隸和奴隸、奴隸和野獸互相毆鬥。
很形象。
“第四,無限製大亂鬥。這種比賽很特殊,不限等級,不限人數,會把總人數達99人的隊伍統一投入同一場景中,進行亂鬥。最後活下來的人,所屬的組彆就能獲勝。”
說話間,南舟又被江舫抱了起來。
他已經習慣了,趴在江舫肩上提問“那在比賽中死去的人,還能複活嗎。”
江舫“據我這段時間觀察,正常的團隊賽和單人賽,能;羅馬貴族賽,不會為輸的一方被打傷、打殘、甚至打死的恢複服務;無限製大亂鬥,隻有最終獲勝的冠軍能夠複活死去的隊友,其他人不能。”
南舟默默將這些規則記在心裡,同時發問“那普通單人賽和團隊賽,平時參與的人應該不少。為什麼‘古城邦’的玩家一直不是很多?”
這裡的情況畢竟和副本不一樣,死了還能複活。
苟在這裡掙積分,總比去副本裡拚命好。
按理說,這裡會很火爆才是。
江舫笑著搖搖頭“第一,戰鬥這種激烈的形式,如果不是必要,本身就不是大多數人喜歡的。”
“第二,這個係統是經過改造升級的。和原先《萬有引力》的不一樣。”
南舟早就在江舫的講述中發現了這一點“因為它不限等級?”
“是。”
江舫說“現在的《萬有引力》,能力多少本來就和等級沒關係。所以,不僅需要玩命,還要有足夠且長期的好運氣來匹配到不那麼強悍的對手,才能在這裡風生水起。”
“這樣一來,不確定性更多,趣味性也就上來了。”
“相比之下,他們寧肯去鬥轉賭場投骰子。”
江舫略頓一頓,聲音裡添了些惋惜“其實,在這裡獲勝的概率,要比在那個銷金窟裡要高得多。”
江舫的答疑解惑,隨著南舟的數據終於被“試金池”成功讀取而終結。
江舫把他的鞋襪拿起來,彬彬有禮道“以後有問題,隨時可以問我。”
南舟一瞬不瞬地望著江舫。
江舫在南舟麵前站定,笑問“南老師還有彆的問題嗎?”
南舟說“……你對這裡很了解。易先生還說,你玩過這個遊戲。”
“這就是你不願意跟我說的秘密嗎。”南舟靠近了江舫,“蘋果樹先生?”
江舫身形一頓。
他並沒有否認。
南舟眼前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他喜歡江舫這個樣子。
於是,他輕輕湊上去,在他耳垂上啄了一下。
南舟乖乖道“先生,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南舟。”
李銀航在旁邊安心做一個泡腳群眾,安靜如雞。
……
三人的數據均被“試金池”完全讀取完畢。
三人眼前的麵板也都彈出了一條歡迎語“歡迎進入‘古城邦’鬥獸場!”
任何人進入競技場時,世界頻道都會自動推送一條xx進入“古城邦”鬥獸場!的消息。
這條推送一彈出來,世界頻道裡像是沸騰的熱油裡倒入了一大桶涼水。
所有誌在必得的人,看到這個被大家自以為鐵桶一樣包圍著的怪物、跟遛彎一樣就隨隨便便溜達到了其他的安全點時,都像是被掄圓了胳膊、淩空抽了一記耳光。
“他怎麼跑出去的?”
“‘紙金’看門的是乾什麼吃的?”
看守“紙金”通向“古城邦”的隊伍自然不肯承認是自己的錯誤。
“彆他媽誣賴人啊,凡是經過的人,我們一個個都查了,肯定是從彆的傳送點出去的!”
“少推卸責任啊,八成就是從你們那兒跑的!不然其他安全點的人肯定會發現他們!”
“反正和我們看著的這個傳送點可沒關係,就沒有人守在其他安全點的傳送點邊上?做個雙保險?都tnnd是弱智吧?”
“你說得輕巧,你怎麼不去彆的地方看大門啊?!”
世界頻道裡開始了毫無底氣的互相指責。
罵得雖然激烈,但也沒什麼立場。
不參與的人壓根不會摻和進來,而想參與的人,都想去分上南舟這杯羹。
隻要自家隊伍少一個人,就少一份戰力。
讓他們心甘情願地守著某個傳送點做後勤,做白出力的苦工,眼巴巴地盼著南舟或許會出現,這可不是一件美差。
他們不是沒有人想到,“古城邦”的鬥獸場,是最適合現在的“立方舟”的地方。
畢竟鬥獸場會對進入的玩家開啟強製保護。
隻要南舟進到了那裡,他們就不得不和他打團隊賽甚至單人賽,不能再自由利用人海戰術進行包抄了。
但人都已經被封死在“紙金”了,他們也就打消了對“古城邦”的關注,專心包圓兒南舟。
……誰能想得到他們三個竟然真的能越過重重包圍圈?
世界頻道內亂成了一鍋粥。
然而,吵架歸吵架,原本大批集聚在“紙金”的玩家,如潮水一樣地湧向了“古城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