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伯德有些擔心,在國王華納開始講話時便分了幾分神在夏佐伊的身上,這會兒發現他朝著一個地方走去,便不禁疑惑起來。
賽加洛特站立的地方在阿奇伯德視線死角的位置,等到阿奇伯德跟在夏佐伊的身後也走過去時,教皇冕下早已隱進層層疊疊的簾布之後。
簾布的後麵是通往院子的露台。
連接宴會大廳的庭院也全部都被王宮裡麵的侍者、仆人等布置了一番,有盛開的花卉擺放在庭院的四周,小路兩旁則豎立著正在燃燒的燈火。
鏤空的鐵具作為支撐,上麵擺放著半圓的鐵盆,而木柴就在盆裡劈裡啪啦地燃燒著,將周圍的環境映襯在一片暖意之下。
賽加洛特就站在一棵正在抽枝發芽的樹下。
他抬起頭,鎏金色的眼眸正專注地看著一根樹枝上已經冒出來的綠意,神淡淡,眼神卻溫不已。
似乎聽到了輕輕的腳步聲,他轉頭,被神喜愛的一雙眼睛便看了過來。
夏佐伊驀地停下腳步。
那一瞬間,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
他仿佛聽見了花開的聲音、樹葉正在抽芽生長、泉水咕咚咕咚的冒著水泡……
有種難以抑製的感覺正在從心裡冒出。
大概是周圍的一切都恰到好處,氣氛烘托的完美,夏佐伊不禁加快腳步朝著教皇冕下走去,最後,他站在教皇的麵前,抿著嘴,忍不住笑起。
賽加洛特摸了摸他?為喝酒而略微發燙的耳垂,低聲道:“醉了嗎?”
“沒醉。”夏佐伊搖頭。
“我還能夠識數,還可以看清東西,你站在我的麵前,這裡是眉毛、眼睛、鼻子……還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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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佐伊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劃過教皇冕下的臉,指尖帶著的熱度好似燙人的厲害,可以撩起火焰。
最後,柔軟的指腹停在賽加洛特的唇上。
賽加洛特的頭稍稍向後,略微離開些許的距離,然後笑著親吻了一下夏佐伊的指尖,他道:“我覺得你醉了。”
但還沒有醉的徹底,最起碼還有清醒的意識。
夏佐伊收回手指,不滿道:“我沒醉,我現在清醒的很。”
隻不過緒被酒精放大了而已。
賽加洛特順著他的話點頭:“好,你沒有醉,要不要找一個地方休息?”
夏佐伊:“這裡是王宮,怎麼可能會有地方讓我休息,不要亂走。”
他蹙眉突然想到,教皇冕下的姓氏是奧格斯格,中間姓為渥茲華斯,在原書中好像提到過教皇與聖艾羅帝國的王室有些關係。
但原書中對於教皇的描寫太少,夏佐伊並不確定。
賽加洛特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完,他拉起夏佐伊的手腕,離開大廳外的庭院。
兩人走後,阿奇伯德慢慢地從燈火照不到的陰暗處走出,他望著兩人逐漸遠離的背影,神不明。
火盆裡麵的木柴突然劈啦一聲,火光閃爍,在阿奇伯德的臉上一晃而過,雖然隻是一瞬間,但卻也照亮了他陰鬱的湖綠色眼眸。
半晌,一名仆人從庭院裡經過,他注意到站在稍暗地方的阿奇伯德,便走過去行禮,可抬起頭時卻被這位親王殿下的臉色嚇了一跳。
…………
賽加洛特帶著夏佐伊穿過庭院、走廊、無數的房間……一路上遇見的守衛騎士、仆人和侍者等恭敬地行禮。
他們仿佛對教皇出現在王宮深處的行為習以為常。
並且,對於教皇帶著夏佐伊前行,這些騎士、仆人等即便心裡驚訝,卻也不會在麵上流露出異樣的神。
走到最後,看守的騎士越來越?,而仆人和侍者幾乎不見蹤影。
他們來到的地方雖然仍舊奢華,卻也能夠看出這裡許久都沒有人住了,仿佛與前部分的王宮分割成了兩個部分。
“這是哪裡?”夏佐伊疑惑地問道。
賽加洛特:“這裡是我出生的地方。”
夏佐伊驚訝地抬起頭,冕下出生的地方是在王宮?!
賽加洛特牽起夏佐伊的手,帶著他慢慢往裡走,穿過圓拱形的走廊,外麵是光禿禿的庭院。
這裡沒有被種植上任何觀賞性的植物。
賽加洛特:“聖教堂後麵的貝爾蘭卡就是我從這裡移栽過去的,當初,一些貝爾蘭卡因為不適應新的環境而慢慢的衰敗凋落……”
“不過,時間會撫平一切,新的神花總會替代舊的。”
“冕下……”夏佐伊輕輕拽了拽他的手指,問:“您和帝國的王室……”
賽加洛特:“我現在的帝國王室沒有任何關係。”
“不要糾結這些,你想知道的我都會一一說給你聽,我想要你了解我的全部,一點一滴全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