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邢遠帶著阮迎銀出門。
他把水管破壞的太狠,水管維修工忙活了大半夜,早上才堪堪把殘局收拾好。
江邢遠看到他們出來,見當頭有人要說話,直接開口道:“修的怎麼樣了?”
當頭一人道:“已經不漏水了,但是水管被——”
江邢遠看著口袋裡探著個頭,認真聽的倉鼠,淡淡打斷道:“不漏水就好,你們慢慢修吧,務必把水管都修好。修理費我會讓人轉給你們。”
說完後,他便抬腿朝電梯走去。
住戶似乎並不想知道水管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維修工皺著眉看著江邢遠的背影,搖了搖頭。
水管很明顯是被人為破壞的,看住戶的樣子,他自己心裡也清楚。
前來維修的時候,領班交代過,說這層住著富家少爺,讓他們行事務必小心,千萬不要把人得罪了。
所以維修工沒再繼續說什麼。
**
下樓梯的時候,江邢遠和口袋裡的阮迎銀嘮家常:“我總覺得我房間的水管壞的不同尋常。”
阮迎銀仰著頭看了他一眼。她其實覺得這壞的時機也有些奇怪,昨晚看著江邢遠的行為,她甚?劣兄摯膳碌牟亂傘?
不會是江邢遠故意的吧?
“我昨晚查看過,水管好像是被人割開的。”江邢遠道。
“?!”阮迎銀有點嚇到了。
她驚疑不定的交握著雙爪,腦海轉的飛快。
江邢遠說水管是被人割開的。他自己說出了這話,說明不是他自己乾的,而是彆人乾的,那會是誰呢?
阮迎銀心裡有了兩個懷疑對象。
“我懷疑要麼是你的便宜爸爸,要麼是我的便宜爸爸。”江邢遠一邊上了車,一邊猜測道。
阮迎銀從他口袋裡爬了出來,順著衣擺往下,然後坐在一旁,瞅了瞅江邢遠。
他的猜測和她的一模一樣。
江邢遠歎了口氣,沒發動車,而是拿出了手機:“我覺得還是要小心一些,總感覺你爸會卷土重來。”
阮迎銀認真的點了點頭。
“看來得聘幾個保安了。”江邢遠於是給程陽打了電話,讓對方物色幾個保鏢過來。
程陽在校外混的很開,下午就找了六個可靠的人,寸步不離的守在了門外。
**
早上,阮迎銀一踏入教室,就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她似乎聞到了同類的氣息。
而且今天的早晨,班裡很多女生都圍在了楊同與附近,嘰嘰喳喳的。
“哇!好可愛啊!”
“天呐,太萌了!”
“?趺湊餉純砂。⊙鍆肽閎夢頤 ?
“楊同與你讓我喂一下它!”
“……”
在這些哇哇聲中,還夾帶著偶爾幾聲吱吱吱。
阮迎銀:“……”她幾乎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
看到江邢遠進來,那些女生猶豫了一下,紛紛散開了。
阮迎銀和江邢遠得以看到楊同與手裡的倉鼠,是一隻金絲熊,正被楊同與抓在手裡喂吃的。
江邢遠視線在金絲熊上頭一掃,微微皺眉,但也沒說什麼,在自己的位置坐下,然後把阮迎銀放在了桌子上。
阮迎銀看向金絲熊,金絲熊正專注吃著楊同與手裡的東西,沒理她。
鼠類就是這樣的,有吃的一切都好說。沒有吃的,如果把倉鼠放在一起,說不定就會發生血案。
楊同與是看到江邢遠養倉鼠,他看著稀奇,於是自己也買了一隻。
他看看手裡的金絲熊,再看看阮迎銀,雖然他手裡這隻也可愛,但還是阮迎銀漂亮得多。
楊同與本來也是要買一隻和江邢遠一樣的倉鼠,但他逛了幾家店都沒有看到,最後反而選了隻不同的品種。
他轉過身,帶著手裡的金絲熊,就要和江邢遠交流一下養鼠心得。
哪想江邢遠第一反應就是抓起阮迎銀,冷冷地瞥楊同與一眼:“把你倉鼠拿遠一些。”
楊同與張了張嘴巴,?械悴桓蟻嘈漚顯兜姆從Α?
江邢遠盯著他手裡的金絲熊,皺著眉道:“不要把倉鼠放在一起。”
“哦、哦。”楊同與抓了抓頭,“為什麼不能放在一起?”
他還想著再買一隻,給手裡的金絲熊添個伴呢。
“如果你想第二天看到一張鼠皮,你就放一起養。”江邢遠語氣帶著點嘲諷,表情不善,“還有,你養寵物前不知道先查資料?”
楊同與挫敗的轉過了身。
林孟在一旁笑得幸災樂禍。
阮迎銀用爪子踢著江邢遠的手,讓他把自己放下去。
江邢遠神色稍稍柔和,照做了。
第一節課是班主任劉琴的語文課,阮迎銀認真聽著課呢,就聽到楊同與那裡傳來淒厲的鼠叫聲。
大家都看向了楊同與的位置。
楊同與手忙腳亂的把桌上亂跑的金絲熊抓在手裡。他看著江邢遠把倉鼠放在桌子上,於是也想跟著效仿。
可奇了怪了,江邢遠的倉鼠為什麼能乖乖在課本上趴著,他的金絲熊卻一個勁的要逃?!
他去抓金絲熊,金絲熊還尖叫!
劉琴怒氣衝衝的走了下來:“楊同與,誰允許你帶動物來上課的?”
楊同與看著手裡的金絲熊,又看了看阮迎銀。
阮迎銀聽到劉琴的話,身子微微瑟縮了一下,往後退了幾步。
江邢遠看著她?低得畝鰨劾鐦說閾Γ歡慕鈑チ似鵠矗炔卦誄樘肜錚桓迸怨壅叩哪Q?
楊同與最終隻能先帶著金絲熊出去,給家裡司機打了個電話,讓司機來學校把金絲熊拿回家。
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劉老師隻管他的倉鼠,不管江邢遠的倉鼠?
難道劉老師也顧忌江邢遠的身份?
這自然是一個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劉琴其實也很喜歡江邢遠那隻雪白的倉鼠。
很乖,上課也不吵,所以她睜隻眼閉隻眼。
真不知道江邢遠是從哪裡買的。
**
阮旭東昨夜沒有睡好。每次稍稍睡著的時候,就會夢到可怕的人和可怕的事情。他因此一夜不敢闔上眼睛,第二天去公司的時候精神非常不好,連帶著脾氣也很暴躁,無緣無故衝著員工發火,弄得公司上下氣氛凝重。
快到中午的時候,私人偵探給他打了電話。
阮旭東連忙接了起來,沉聲道:“如何?找到阮迎銀的行蹤了嗎?”
“沒有。”對方公事公辦道,“我根據阮迎銀的手機信號,找了一下她所在的位置。然而她的位置在一片無人海域。”
阮旭東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阮迎銀遇害了?!”他語氣震驚,細細聽的話,能從震驚中聽到一絲輕鬆。
對方沉默了一會:“不排除這種?榭觶皇僑疃庵智榭齙母怕手揮型蚍種弧N頤歉欣磧刹虜餿鈑氖隻ㄎ徊蛔跡凶湃嗽貝砉閹畝ㄎ患藿擁攪宋奕撕S頡!?
“專門人員?”阮旭東緊張了起來,“你是說阮迎銀知道有人會調查她的位置,所以請了人隱藏她的手機定位?”
“是這樣沒錯。”私人偵探答道,“我目前能查到的隻有這些,其他確實查不出什麼異樣。”
阮旭東掛了電話,眉頭深皺。
阮迎銀不想有人知道她在哪裡。為什麼?難不成阮迎銀真的發現了什麼?
想到這裡,阮旭東就覺得渾身一股涼意飄過,他打了個寒顫,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給江耀之打了電話:“江董……”
接的是一個女人:“耀之在開會,阮董有什麼事嗎?”
阮旭東話音一頓:“陳總?”
陳景憶點點頭:“沒錯,是我。”
陳景憶是江耀之的老婆,江邢遠的母親,這些事情,和他們兩人說都一樣。於是阮旭東也沒猶豫:“陳總,有件事情我務必要告訴你,你知道貴公子和我女兒同居的事情嗎?”
陳景憶語氣有幾分訝異:“同居?”
“是的!”阮旭東想起江邢遠那目中無人的樣子就來氣,如果江邢遠是他兒子,他鐵定要把江邢遠狠狠教訓一頓!“這事我也是剛知道。我去找我女兒的時候,貴?憂鬃院臀宜檔模⑶也蝗夢夜芩鴕氖慮欏3倫埽頤嵌際俏爍改傅模⒆擁男畝際且謊K竅衷諢故歉咧猩駝庋參疵饊稅桑抗蠊遊沂翟諉環ú迨鄭骨氤倫苣愀蠊幼鱟鏊枷牘ぷ靼 R罱鱸睹帕耍骰狗旁詮蠊幽搶錚易苣馨雅畝髂沒乩窗桑空饈戮吐櫸吵倫芰恕!比鈈穸鍥驢遙褂屑阜治弈危鍆淹岩桓齪酶蓋椎哪Q?
陳景憶抿了抿唇,官方答了幾句,就掛了電話,進去開會了。
開完會後,江耀之問道:“剛剛阮旭東打電話過來什麼事?他最近不是和梁氏走得近麼?”他冰冷的表情帶著點嘲諷。
阮旭東就是顆牆頭草,如果不是李妲把阮氏撐起,就憑阮旭東想要在S市站穩跟腳?
陳景憶皺了皺眉,把阮旭東的話簡單轉述了一遍。
江耀之聽完大怒:“你說什麼?江邢遠居然和阮迎銀同居?!”他冰冷的麵色終於繃不住了,渾身散發著怒意,恨不得把江邢遠抓到麵前,狠狠揍上一頓!
陳景憶連忙拉住江耀之:“耀之,你先不要衝動。”
“我怎麼可能不衝動?”江耀之冷笑,眼裡迸發出怒火,“那不孝子兩次月考排名都掉在了第二名,結果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和第一的阮迎銀同居?他真是越活越有本事了!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是吧!”
陳景憶道:“耀之,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去和邢遠談。否則被爸知道了……”
上次江耀之可是被江成狠狠罵了一頓。
想到這裡,江耀之心裡怒火就更盛,他揉著太陽穴:“這不孝子,居然用他爺爺來壓我。他以為這樣我就不能奈他何了?”
陳景憶道:“耀之,邢遠畢竟是你的親生兒子,最近是叛逆期,你還是克製一下吧。爸有句話說的對,把父子關係鬨僵,也不太好。”她欲言又止。
江耀之閉上眼睛,半晌揮了揮手。
作者有話要說: 四月晉江有日萬活動,要求月初連續日萬五天,你們說我要不要參加呢?【鹹魚躺.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