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柔將阮旭東口裡的膠布撕了下來,粘性極強的膠布被撕下的時候,硬生生將胡子扯了下來,疼得阮旭東抽了幾口冷氣。
“爸爸,到底發生了什麼?”楊清微和楊若柔一左一右攙扶著解綁後的阮旭東。
問完自己的疑惑後,楊清微不動聲色的稍稍拉遠了和阮旭東的距離,因為她聞到了一股尿.騷味。
阮旭東眼裡又是怕又是恨,他的手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咬牙道:“江邢遠,是江邢遠!”
他到現在還能想起昨晚上,那車朝自己撞來時的恐懼,和車裡江邢遠那雙仿佛魔鬼一樣的眼睛!
就在這時,警.笛聲從遠處傳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阮旭東和楊氏母女對視一眼,慌的不行,趕緊把阮旭東攙扶進了彆墅。
然而已經晚了,幾分鐘後,警.車停在了彆墅門口。
雙方僵持了好一會兒,警.方拿著緊急搜.捕令強闖了進去,將阮旭東、楊清微、楊若柔悉數帶走了。
楊清微慌了:“你們為什麼抓我?我什麼都沒做!李妲死的時候,我和媽媽還沒和我爸爸相遇!”
警察表情一臉冰冷:“有人檢.舉沁中昨日上午的綁.架案,和你們一家都有關係。”
**
江邢遠拿著個兒童牙刷,打算給阮迎銀刷牙的時候,手機響了。
站在洗手台旁邊的阮迎銀探過頭看了一眼手機,見是程陽。
看著阮迎銀好奇的模樣,江邢遠索性按了免提。
“遠哥,趙春梅已經自首了,按照你吩咐的,趙春梅除了供出當年李妲的事情外,還說這次阮迎銀被綁架的事情和阮旭東及楊氏母女都有關係。就在剛剛,他們一家都被壓上了警車。”
江邢遠在粉紅色的兒童牙刷上擠了香橙口味的牙膏,聞言漫不經心道:“知道了,那兩個保潔阿姨找到了沒?”
程陽頓了一下:“還在找。”
“那抓緊吧。”江邢遠道,“找不到這兩個人,楊氏母女很快就會被放出來。”
“好的,我會繼續讓下麵的人去找。”程陽再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江邢遠拿著牙刷,走到阮迎銀旁邊,彎下腰,示意阮迎銀把嘴巴張開:“啊——”
阮迎銀仰著頭,聽話的張開了嘴巴,把牙齒露了出來。
健康的倉鼠牙齒一般都是黃色的,但阮迎銀不一樣。
她不僅毛比市麵上的銀狐倉鼠要白,連牙齒也很白。當然,她也很健康,之所以有這些差異,隻是因為她是倉鼠精。
而且是一隻早晚都要刷牙的倉鼠精。
江邢遠一手放在她的下頷骨處,微微用力,然後一手拿著牙刷一點點給她刷牙。
一人一鼠離得很近。
他刷的很認真,動作輕柔。
在阮迎銀的位置看去,她能看到他濃而密的睫毛,挺翹的鼻梁。
江邢遠其實長的很帥,特彆是離得這麼近的時候。
阮迎銀看著看著,便盯著他的臉,微微呆住了。
江邢遠把阮迎銀的頭往左邊轉了轉,然後又把她的頭往右邊轉了轉,見刷的差不多後,收回牙刷,把她抓了起來,淩空放在水池旁邊:“好了,吐吧。”
阮迎銀連忙收回神思,把嘴裡香橙味的泡沫吐了出去。
江邢遠又拿水讓她漱口,阮迎銀乖乖的照做,而且過程中不敢再看江邢遠,顯得有些心虛,連四條爪子都不怎麼靈活了。
江邢遠見她漱乾淨後,拿柔軟的毛巾給她擦了擦嘴,將她放在手心,走出了衛生間。
他揉揉她的腦袋,十分大方道:“怎麼不敢看我了?剛剛不是還一直盯著我嗎?難道是害羞了?沒關係,我隨便你看。”
自以為他沒發現的阮迎銀身子瞬間僵住了,連爪子都是僵硬的。
江邢遠低下頭,在她耳側低語,語氣繾綣,帶著灼燒人的熱度:“不止臉,什麼地方都可以……隨便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