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阮迎銀現在在哪裡?”
阮旭東頓了頓,眼神怨毒:“你們問江邢遠!阮迎銀一定被他救走了!但是為了陷害清微,他把阮迎銀藏了起來!你們去找江邢遠啊!你們為什麼不去找江邢遠!我受傷的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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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上午,江邢遠收到通知,去了趟警.局。他把阮迎銀也一起帶去了。
警方遞給他一杯水,問道:“你和阮迎銀是同桌?”
江邢遠點了點頭,表情有幾分哀傷:“對,你們找到阮迎銀的消息了嗎?我一直派人找她,但一直都沒有找到,我很擔心。”
口袋裡,阮迎銀縮著腦袋,聽著這番話,頓了頓,堵住了耳朵。
“阮旭東說你去阮家彆墅的那天,阮迎銀剛好跑丟了。”
“可為什麼我還是找不到阮迎銀?”江邢遠低垂下眉眼,伸手摸了摸口袋裡毛絨絨的身子,一副不想再多說的模樣,“希望你們能快點找到我的同桌,如果沒有彆的事,我就先走了。我還急著找她。”
警方隻能點了點頭,畢竟江邢遠能來這一趟已經很好了。
江邢遠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門口,一個穿著警.服的人迎了過來,笑容燦爛:“江少,聽說您過來了?他們沒為難你吧?”
江邢遠聳了聳肩,他看著麵前的人,走了過去,拍拍那人的肩膀,眼角漾開一抹陰森,語氣飄忽:“好好照顧阮旭東和楊清微。”
“江少放心,保管照顧的好好的。”
江邢遠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回到了車上。
阮迎銀兩隻前爪撐在口袋的邊緣,小心翼翼的從口袋裡爬了出來,兩隻後爪淩空,前爪依舊抓著邊緣,身子在半空中微微蕩著秋千,蕩到合適的位置時,鬆開了爪子,踩在了江邢遠的腿上。
江邢遠看了她一眼,沒幫她,自顧自給自己係上了安全帶。
阮迎銀走到旁邊卡位上的小窩裡,坐了進去。
小窩固定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之間,裡麵不僅有阮迎銀的坐墊,還放著清水和一些小零食。
這是江邢遠為她量身打造的專屬座駕。
見她坐好後,江邢遠發動了車。
車拐入川流不息的車流中,開了沒幾分鐘,就遇到了紅燈。
江邢遠揉了揉眉心,看著端端正正坐著的阮迎銀,淡淡道:“阮氏集團你打算怎麼辦?”
阮迎銀挪了挪身子,歪著頭看了他一眼。
書中阮氏集團最終落在了江邢遠手裡,日後成為他商業帝國的一部分。
阮迎銀就從來沒想過阮氏集團會是她的,主要是就算她拿在了手裡,她也不懂經營啊。那樣還是需要個職業經理人,與其找個不認識的職業經理人,還不如江邢遠呢。
“阮旭東的事情今天已經在網上傳開了,你沒手機不知道,熱搜榜上還掛著。”前方的車開始動了,江邢遠單手把著方向盤,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著慢慢蠕動,“阮氏股市有跌,但底盤還在,幾款護膚品口碑和銷量都很不錯,阮氏不少副董都開始有動作了,想趁著阮旭東出事奪權。你要奪權我可以幫你,但會挺費勁。要我說,直接搞垮阮氏,然後用銀狐集團收購阮氏更乾脆利落。”
他轉過頭,看著豎著小耳朵認真傾聽的阮迎銀:“你要選哪個?要阮氏就舉左手,要銀狐就舉右手。”
阮迎銀毫不猶豫,舉起了右手。
她當然要銀狐!
江邢遠隨意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然後轉過頭,看著前方,沒有再開口說話。
自從前頭晚上那件事情後,兩個人的氛圍就怪怪的。
他雖然還是對自己很好,把她的衣食住行照顧的無微不至,但阮迎銀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阮迎銀聳拉著腦袋,有些低落。
她的視線在旁邊的零食掃過,在棒棒糖上停了一下。
她眼睛一亮,爬過去把棒棒糖艱難的舉了起來,然後轉向江邢遠。
江邢遠正在開車。
阮迎銀朝他輕柔的叫喚:“吱吱吱。”
江邢遠聽到聲音轉過頭,視線落在她舉起的棒棒糖上,有些訝異:“給我的?”
阮迎銀點了點頭。
江邢遠眼角帶了點笑,笑意沒抵達眼底:“謝我幫你奪回阮氏?”然而這棒棒糖還是他買的。
哪想阮迎銀搖了搖頭。
江邢遠一愣,眼裡神色變了變,他聲音輕了一些:“那是為什麼?”
阮迎銀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突然間想給他一顆糖。
也是想告訴他,那天晚上隻是條件反射,這段時間她已經不怕他了啊。
但是阮迎銀說不出口,也沒打算說出口,她就是舉著棒棒糖,仰著頭看著他。
這段路很堵,車開的很慢很慢。
江邢遠一邊開車,一邊就那樣迎著阮迎銀的視線。
半晌,他低笑了一聲,語氣輕快:“唔,那你把糖給我剝開。”
“……”
阮迎銀覺得他有些得寸進尺。
她乾脆把糖放了下來,然後毛絨絨的身子坐在了棒棒糖上頭,決定不給他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