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邢遠稍稍拉開一點距離。
借著月色,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懷裡的人, 最終下了定論:“你不小了。”
阮迎銀仰著頭,為自己辯駁:“我才18歲,剛剛高中畢業, 都還沒開始上大學,哪裡大了?”
“古代18歲早就有孩子了。”江邢遠輕笑道。
阮迎銀:“江同學, 這是現代社會, 我都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
想了想,她又認真的補充道:“你也沒到。”
江邢遠半摟著她,帶著兩個人一起往窗邊靠去,他鬆開一隻手, 慢斯條理的將阮迎銀的滿頭秀發撩到一邊, 幽幽道:“寶寶,你不是說你之前都22歲了嗎?而且我上輩子也活了三十年,兩輩子加起來, 我們兩個也該子孫成群了吧?”
“……”阮迎銀用手肘輕輕撞了撞他, 嘟囔道,“我不管, 我就按照現在的年齡算的。”
“行。”江邢遠點頭,他傾下身, 湊到她耳邊, 吹得她耳後一片癢意, “但18歲成年了吧?我能對你做成年人該做的事情了嗎?”
阮迎銀臉色有些紅, 她捏了捏自己的睡裙, 把睡裙揪起來一小段。
和江邢遠一起久了,很多她以前不太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就比如他現在說的成年人該做的事情……
她搖頭,語氣帶著點狡黠:“不能,我來例假了。”
江邢遠挑挑眉,笑了一下。
他探下身去,語氣聽著沒臉沒皮的:“哦?沒騙我?”
阮迎銀搖搖頭:“沒。”
是真的來了例假。
“小壞蛋,我可不相信你。”江邢遠貼著阮迎銀的耳廓低笑,然後細細碎碎的吻落了下去,順著耳廓往前,似吻似咬,不疼但癢。
阮迎銀呼吸亂了節奏。
“我得親手驗證一下。”他在她臉頰上烙下一個吻,就開始有了動作。
阮迎銀心裡一跳,就要跑開:“江同學!”
江邢遠輕而易舉把人扯了回來,桎梏她踢騰的雙腿:“乖乖的,一下就好。”
阮迎銀掙紮的嗚咽著,一雙眼睛漸漸染上緋色。
“看來這回沒騙我。”江邢遠明目張膽的驗證了一小會兒,煞有其事地得出了早已知道的結論。
阮迎銀的身體情況,他比她都清楚。
“寶寶,這次高考的語文,你覺得自己考的怎麼樣?”江邢遠收了手,突然間問道。
阮迎銀覺得自己雙腿都有些綿軟無力,她依托著他的手和懷抱勉強站著,腦子因為剛剛的事情,渾渾噩噩的。
她下意識啊了一聲:“什麼?”
“高考語文難嗎?”江邢遠再次問道。
阮迎銀稍稍集中心神,想了一下當時的考卷,誠實地搖頭:“不難。”
“真的不難?”江邢遠挑眉,笑道,“但我看你理解能力不怎麼樣啊。”
阮迎銀一臉懵。
什麼意思?怎麼剛剛明明他還那樣……
結果現在話題莫名其妙轉移到了高考,而且他還打擊她能力不佳?
她掙紮了一下,就要從江邢遠的懷裡掙紮出來,麵對麵問他什麼意思。
現在他在背後,她看不到他的神情。
江邢遠壓著她,保持著從背後抱著她的姿勢,不讓她轉身。
“你語文能力好的話,怎麼還把我剛剛的話給理解錯了?”江邢遠的語氣變得正經,是作為集團老總時,對下屬說話的語氣,有些冰冷。
他很少會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以前她剛穿書過來的時候,倒是經常聽到,但之後就沒有了。
阮迎銀有些不習慣。
然而還沒等她習慣過來,感覺到江邢遠接下來的動作,她瞬間就懵了。
生理期身體本就敏.感,她下意識就悶吭了一聲,聲音軟綿,帶著欲拒還休的意味。
江邢遠的氣息掃過她的耳朵:“我剛剛說你不小了,不是在說你的年齡,寶寶。”
“我是說這裡。”他肆無忌憚的感受著,又加上一句,“但你也不算大,不大不小,剛剛好的年紀。”他頓了一下,語氣曖昧:“很青春很有活力。”
“……”阮迎銀嗚咽著,說不出話來。
她也掙紮不開。
身後的江邢遠仿佛藤蔓,把她徹底纏住了。她越是掙紮,他愈加過分。
阮迎銀哪裡經受過這些。
她以前以為他的吻就很過火,然而她現在才知道,到底什麼才是過火。
阮迎銀癱軟成一團,根本就站不住。
江邢遠將懷裡的人打橫抱起,把她放到自己的床上。
阮迎銀就要起身,微微哽咽道:“我要回自己房間……”
江邢遠把人推在床上,將她塞進被子裡,然後將床尾的倉鼠玩具塞她懷裡,用了點力道揉著她露出來的腦袋,威脅道:“今晚就睡這,我去趟衛生間,回來發現你回去了,你就完了。”
“我……”
“我不介意浴血奮戰。”月色籠罩下的房間內,江邢遠表情陰森,仿佛在嚇小孩子,“知道了嗎?”
說完後,他也沒等阮迎銀回答,出了房門。
阮迎銀抱著她的倉鼠,有些忐忑不安的蹭著被單。
夜色已晚,枕頭和被子,都有江邢遠的味道。
莫名安心,她忐忑著忐忑著,便睡了過去。
江邢遠衝完涼水澡回來,輕手輕腳的躺在阮迎銀身邊,然後將她抱進了懷裡。
“小妖精。”他自言自語了一句,笑了一下,然後靜下心,也跟著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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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高考成績出來了,然後便是選學校選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