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迎銀咬唇:“不餓,飛機上剛吃沒多久。”
“那就好,我餓了。”江邢遠把她往自己懷裡壓了壓,低著頭在她耳邊加了一句,“餓了很久了。”
“……”阮迎銀小心翼翼的建議,“那去吃飯?”
江邢遠一臉正經的點點頭:“嗯,回家就吃。”
阮迎銀看了他一眼,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放在心上。
然後漸漸地,這種奇怪的感覺越來越濃厚,因為她發現,車行駛方向不是家的方向。
“不是回家嗎?”阮迎銀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疑惑的問道。
“是回家啊。”江邢遠笑。
“可是回家不是這個方向。”阮迎銀靜靜的看著他,然後問道,“你搬家了?”
江邢遠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沒回答。
神神秘秘的。
阮迎銀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小聲咕噥。
沒事,她不急,反正最後總是會知道的。
……
車開了一個小時,前方是紅綠燈。
江邢遠把車停了下來,然後從一旁拿出一個眼罩。
眼罩是隻粉色倉鼠,他傾身過來,不由分說就要為阮迎銀帶上。
阮迎銀愣了一下:“你要乾什麼呀?”
“綁.架。”江邢遠威脅道,“乖乖聽話,否則就撕.票。”
阮迎銀掙紮著:“江邢遠!”
“叫我也沒用了。”他製住她的掙紮,把眼罩給她戴上,“現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吧,這樣就不用受苦。”
說是這麼說,他動作卻很輕柔,戴好後,他便鬆開了她。
阮迎銀就要把眼罩摘下來,江邢遠抓住她的手腕:“戴著,否則我隻能把你手也綁起來了。我說到做到。”
阮迎銀指尖一頓。
江邢遠確實很有可能說到做到,誰能知道他到底會做出什麼?
她抿了抿唇,把手放在腿上。因為陷入了黑暗中,所以她坐姿很端正。
而且心裡有一種期待和緊張的情緒緩緩升起,阮迎銀的指尖微微蜷縮。
他,要乾什麼呢?
江邢遠看了她一眼,見她沒有要去摘眼罩後,滿意的收回了視線,然後在後頭催促的喇叭聲中,啟動了車。
車在下一道路口往右拐去,然後駛入了一處風景優美的彆墅區。
車庫裡,江邢遠先下了車。
阮迎銀耳朵微微顫動,注意著周圍的動靜,聽到他下車後,手朝門邊摸去,開了門。
江邢遠剛好走到副駕駛門後,見狀將阮迎銀牽了出來。
他把她固定在車邊:“等我一下,我到後備箱拿行李。”
阮迎銀點點頭,有些緊張的抓著自己的衣袖。
她好像能猜到他要乾什麼了。
江邢遠很快便去而複返,他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從背後擁著阮迎銀,很小心的帶著她上了樓。
門被打開又被關上。
江邢遠將行李箱放在一邊,走到阮迎銀身後,然後為她揭開了眼罩。
眼睛乍一見到光明,阮迎銀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然後因為好奇,又強忍著不適睜開。
視線漸漸適應光線,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清晰。
寬敞明亮的彆墅客廳裡,到處都灑落著心形的玫瑰花瓣,還有一堆一堆的零食、耳釘、項鏈。
零食都是阮迎銀最喜歡的,飾品很閃,也是她喜歡的。
阮迎銀眼中起了星光,她仰頭,朝身後的江邢遠看去。
江邢遠順勢吻了吻她的臉頰,然後牽著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帶著她遊覽客廳。
客廳裡有不少洞穴式的儲藏地方,裡麵都塞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
阮迎銀愛不釋手,笑得時候露出白白的牙齒,問他:“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很早就開始了。”江邢遠繼續牽著她,順著灑滿玫瑰花的樓梯,一步一步往上。
他帶她走入兩個人的房間,打開陽台的門,指著遠處露出的一角:“看。”
阮迎銀幾步快跑到欄杆前,身子往外仰去:“是摩天輪!”
“喜歡嗎?”江邢遠從背後擁住她,笑著問道。
阮迎銀點點頭,笑意幾乎都藏不住了,小聲道:“江邢遠,我很喜歡。這裡是我們以後的家嗎?”
“嗯,我們以後的家。”江邢遠親吻著她的耳垂,不知何時起,手裡出現了一個戒指盒。
他把戒指盒在阮迎銀麵前打開。
阮迎銀低頭一看,是一對戒指,一個大一個小,很簡單的款式,但細看,那簡單的紋路也沒那麼簡單。
上頭有兩個字母:YY
“寶寶,嫁給我。”江邢遠從戒指盒中取出小的那個,從背後牽起她的右手,戒指抵在她的食指外。
阮迎銀心跳瞬間快了起來,她指尖動了一下:“但我們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
“沒事,先預約。”江邢遠笑了出來,權當她同意,戒指輕輕滑進她的食指,是剛剛好的尺寸。
阮迎銀看著自己食指上的戒指,臉上揚起了笑意。
戒指簡單,沒有鑽石,但他其實送了她樓下好幾堆鑽石。
對於鑽石這種閃閃的飾品,她向來不會戴在身上,隻用來珍藏。
她從來沒有說過,但他知道。
想到這些,阮迎銀就很開心。
江邢遠把戒指盒往她眼前抬了抬,然後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阮迎銀拿起那枚大的戒指,小心翼翼的戴入他的食指之中。
她拿著自己的右手,放在他的左手旁邊,看著上頭一對一模一樣的戒指,笑了。
江邢遠牽著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這回可不能像搶我鑰匙扣一樣搶我戒指了,知道嗎?”
阮迎銀想起那對妥帖藏起來的倉鼠鑰匙扣,和給他的那隻豬鑰匙扣,有些心虛地否認:“我又沒有搶。”
江邢遠輕笑了一聲,擁著她轉了個身,兩人麵對麵站著。
然後,他彎下了腰,吻上她的唇。
很溫柔的吻,一觸便離,像是兩個人在銀杏葉下的第一次初吻。
“我剛剛也沒有吻你。”江邢遠盯著她的眼,輕輕挑眉,神色間帶著點勾人的意味。
阮迎銀就那樣看著他。
她覺得,很多時候,江邢遠比她還像妖.精。
所以她踮起腳尖,學著他吻她的樣子,去吻他。
拂過他的唇瓣,然後抵開他的唇齒,品嘗他的味道。
江邢遠一愣,一時之間沒有防備,被阮迎銀往後推了幾步。
等他回過神來,生澀的阮迎銀便不再是對手。
一個法氏深吻,吻得阮迎銀呼吸不穩,唇舌發麻。
江邢遠退開,一言不發地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房間的大床上。
這張床是仿照阮迎銀的床定製的,很大很大。
他壓在她身上,幽暗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打量了她有好幾分鐘。
阮迎銀被看的害怕:“怎、怎麼了嗎?”
“沒什麼。”江邢遠低下頭,安撫的吻了吻她的眼睛,“隻是在想從哪裡開始吃比較好。”
阮迎銀心裡一顫,呼吸亂了幾分。
她歪過頭,看著外頭的樹葉、藍天、白雲、摩天輪,手有些緊張的抓著他的衣袖,小聲叫他:“江邢遠……”
“嗯?”他應了一聲,手碰到她裙子的拉鏈,“今天說什麼都沒用了,忍到極限了。”
阮迎銀閉上眼睛,睫毛輕顫:“窗、窗簾。”
江邢遠動作一頓。
半晌後,他了然的挑了挑眉,起身將窗簾拉上。
房間瞬間暗了下來,他打開了燈。
阮迎銀伸手遮住了眼睛,聲音像是在撒嬌:“不要開燈。”
“不開燈我看不到。”江邢遠笑著拒絕,他脫掉衣服,露出健身多年的成果,朝阮迎銀走過來,覆在她身上。
阮迎銀覺得自己像是一隻砧板上的倉鼠,被江邢遠一點點咬掉身上的毛,然後便任他宰割。
她向來強迫症很嚴重,但強迫症嚴重的她,卻把床單抓的皺成一團。
八月的天氣,說變就變。
剛剛還萬裡晴空,瞬間就變得陰雲密布。一朵朵陰雲壓在天邊,雷聲響起,一聲比一聲響,撞擊得人心跳都漏了幾拍。
隨著雷聲響起,暴雨也跟著落了下來,劈裡啪啦地砸在樹林間翠綠的樹葉上,花園裡微粉的花朵上。
很快,樹葉和花朵被砸到地麵。
暴雨依舊不停歇,樹葉和花朵又被砸入了泥土之中。
阮迎銀哭了出來,一個勁的往後退。
然而床再大,依舊退無可退。
江邢遠把她困住,吻很溫柔,可動作卻未曾停止。
不知過了多久,暴風雨終於停歇。
天空開始放晴,但公園裡,被砸入泥土之中的樹葉和花朵,卻泥濘不堪。
江邢遠一點點吻掉阮迎銀的淚,將累得指尖不想動的她擁入懷裡。
房間隻開著一盞昏暗的台燈,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有漸漸平息的喘氣聲。
室內一片靜謐,半晌過後,江邢遠的聲音響了起來,溫柔繾綣,又小心翼翼:“寶寶,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你。”
阮迎銀渾身還在輕顫之中。
聞言,她耳朵輕輕動了一下。
十幾秒後,她忍著酸痛無力的身子,轉過身,抱住他。
唇輕輕動了動。
是很輕很輕的三個字:“我也是。”
……
世界上最動人的三個字,大抵是,我也是。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到此完結,感謝一路陪伴,會有番外~
番外兩部分,一部分是梁淵和楊清微的結局,一部分是銀崽和遠哥的甜蜜日常,所以買的時候注意看一下章節內容提要~
話說,甜蜜日常的話,你們想看哪些甜蜜日常啊?歡迎提出來,我會參考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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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是穿書文,《男配影帝的佛係腦殘粉》,還請繼續支持!戳我作者專欄可見!
【文案:秦澄晨穿進了一本娛樂圈小甜文裡,成為了書中的同名女N號——男配影帝鬱添的腦殘粉。
穿過來的時候,書中女主受不了鬱添的冷淡,剛和鬱添辦好離婚手續。
原主秦澄晨身為鬱添的腦殘粉,聽到這個消息,過於激動,然後死了!
秦澄晨嘴角微抽:“……”
果然腦殘。
裡提到,結婚兩年,女主和鬱添什麼關係都沒有發生。
秦澄晨合理猜測鬱添可能那方麵有問題。
後來——
鬱添十分優雅地係著衣扣,微微低頭看她,語氣淡淡:“餓了麼,早上想吃什麼?”
秦澄晨裹著被子,嗓子啞得話都說不出來:“……”
吃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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