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番外五)(1 / 2)

結婚後第二年, 下班回來後的阮迎銀窩在沙發上, 一邊看電視, 一邊吃薯片。

今日江邢遠有應酬, 已經提前和阮迎銀說過, 所以還沒回來。

她看電視看到九點,便覺得有些困了,關了電視去洗漱。

洗漱完成後, 是晚上十點, 房門被打開,是江邢遠回來了。

阮迎銀一邊用毛巾擦著半乾的頭發,一邊看向朝自己走來的江邢遠。

他身上帶著酒味,臉上倒不見醉態, 隻是那雙眼睛比平日更為幽深, 在房間的燈光下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江邢遠應酬的不多, 一個月裡差不多兩回。每回喝完酒後, 注定會是瘋狂的夜晚。

阮迎銀覺得腳有些軟, 下意識就退後了一步, 微張著唇就要催促江邢遠去洗漱。

然而她催促的話還沒開口,江邢遠一手就攬住了她的腰, 低頭吻上她的唇。

帶著點酒味的舌從她微張的唇中探入,帶著幾分肆意妄為, 讓她的唇舌都開始發麻。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酒氣,讓阮迎銀下意識地躲著。然而江邢遠不肯放,依舊糾纏著她, 直到把阮迎銀吻得氣喘籲籲,他才安撫般地細細吻過她的唇舌,順著臉頰,來到她小巧的耳邊。

阮迎銀伸手推著他:“你還沒洗澡呢!你先去洗澡!”

江邢遠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耳邊吹氣,聲音裡仿佛夾帶著春日的柳絮,讓人跟著癢了起來:“寶寶,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話嗎?”

阮迎銀聲音微微顫著:“什麼?”

江邢遠的手輕輕覆在她的小腹上:“你說過,我不止有你,以後還會有其他人。”

阮迎銀手裡擦頭發的毛巾,已經在剛剛的吻中掉落在地麵。聽到他的話,她下意識仰著頭,那雙眼睛裡水光盈盈,臉色紅的像櫻桃。

江邢遠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尖,然後揉搓著她柔嫩的臉頰,低低笑道:“所以現在,我們是不是要開始造其他人了?”

阮迎銀的眼神閃爍不定,不太敢看他,輕輕點了點頭。

江邢遠瞳色一深,攔腰就把阮迎銀抱了起來,扔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阮迎銀踢掉腳上的鞋子,蜷縮成一團:“但今晚不行哦!”

江邢遠的動作一頓,打量著她:“為什麼今晚不行?”

阮迎銀義正言辭:“你喝酒了,喝酒生出來的寶寶不健康。”

江邢遠沉默半晌,又開始笑:“沒關係,今晚可以先練習一下造人的過程。”

都已經練習了這麼多年了?他好意思這麼說?

阮迎銀咬唇:“……你先去洗澡!”

……

無奈,江邢遠隻能進了衛生間。

想著外邊床上躺著的人,他覺得自己渾身是火,洗的很快,幾乎可以說是速戰速決。

然而他出去的時候,床上空無一人。

阮迎銀的鞋子還在床邊,但人消失無蹤。

不知為何,站在安靜的臥室裡,他心裡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江邢遠的眼睛眯了起來,臉色瞬間變得冷凝,就要轉身出去找人:“寶寶?”

就在他的叫聲落下之後,床上的白色棉被之下,突然間傳來輕輕的叫聲。

“吱!”

“吱吱!”

“吱吱吱!”

江邢遠的腳步瞬間就頓住了。他立馬轉過身,麵上帶著明顯的震驚之色,不敢置信的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隻見被子之下,有一團東西在艱難的爬著。差不多爬了有一分鐘,那團東西終於爬到了被子邊緣,然後從被子底下鑽了出來。

那是一隻通體雪白的倉鼠,渾身的毛因為在棉被之下爬行,而被壓得有些亂。

她仰著腦袋,看著床邊的江邢遠,那雙黑不溜秋的小眼睛裡,透著幾分可憐。除了可憐外,還夾雜著明顯的氣憤和惱怒!

都說了不要在喝酒之後吻她!可是他就是不聽!就是不聽!

現在好了,真的變成倉鼠了吧!!!

阮迎銀欲哭無淚,一屁股墩坐在雪白的棉被上,一邊用爪子理了理自己亂糟糟的毛發,一邊氣呼呼的看著江邢遠。

江邢遠終於反應了過來,他遲疑的朝床邊走了幾步,小心翼翼的阮迎銀身邊坐下,語氣很輕:“寶寶?”

阮迎銀聞言,偏著頭瞪了他一眼,然後挪了挪屁股,背對著他。

江邢遠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怎麼……變回去了?”

阮迎銀繼續背對著她,沉默。

這不是明知過問嗎?

之前她就提過,讓他喝酒後不要吻他。一開始,江邢遠也會下意識避免這種情況。但有一次,因為意外,江邢遠吻了她。但事後,阮迎銀也沒有變回倉鼠。

所以江邢遠便覺得這樣沒事,阮迎銀後來也就隨他去了,隻是有時候還是會提醒一下。

她到現在還記得江邢遠的回答,他壓著她,吻著她:“寶寶,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現在好了吧?

阮迎銀覺得有些委屈,用粉嫩的爪子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江邢遠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咳了幾句:“之前不都沒事嗎?怎麼今天就變回去了?”

這個問題,阮迎銀也不清楚,她繼續保持背對著他的姿勢,無聲的沉默著。

他想起今晚自己喝的酒,微蹙著眉,恍然道:“我今晚喝的酒度數有點高。”

阮迎銀的背影輕輕顫動了一下,是被氣的。

江邢遠自知有錯,伸手揉了揉阮迎銀毛絨絨的腦袋,安撫道:“寶寶,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和你道歉,你彆生氣。”

阮迎銀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避開他的手。

江邢遠的手跟著往前,小心翼翼的繞過阮迎銀的小身子,把她抓了起來,放在自己手心,然後和她對視。

“是我的錯,再也沒有下次了,好嗎?”江邢遠的表情真誠。

阮迎銀氣餒的吐出一口氣,四條腿一軟,便趴在江邢遠的大手上。

她的耳朵也軟了下去,看起來是接受了如今這個事實。

她在心裡安慰自己:半個月就變回去了,現在事情都發生了,也隻能這樣了。

江邢遠的指尖輕輕擦著阮迎銀蓬鬆的毛:“我待會幫你請個假,這半個月你就跟在我身邊。”

阮迎銀哼唧了幾聲,勉強當是同意。

……

阮迎銀變回了倉鼠,之後就真的隻能單純睡覺了。

她就趴在枕頭下邊一點距離,整個頭幾乎都埋在了枕頭底下,一動不動,在醞釀睡意。

旁邊的江邢遠卻怎麼都睡不著,內心的燥熱和高昂的它,並沒有因為阮迎銀變回倉鼠而有所排解。

這些年,阮迎銀一直在身邊,他幾乎沒有被餓過。

這種忍得渾身都不舒服的情況,除了高中那幾年,之後就很少出現了。

一想到接下來的半個月,他便覺得渾身都燥的慌。

江邢遠偏過頭,看著旁邊的小倉鼠,輕柔問道:“寶寶,你睡著了嗎?”

阮迎銀蹭了蹭腦袋,以實際的行動告訴他:還沒有,差一點。

江邢遠輕輕笑了起來:“怎麼辦,寶寶,我睡不著。”

阮迎銀抬起了頭,下意識看了他一眼。

江邢遠伸手,揉著她,語氣越發輕了:“早知道這樣,說什麼我今天也不喝酒。”

阮迎銀聽著江邢遠說話的語氣,頓時就明白了點什麼。

她心裡突然間就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活該,讓他喝酒後還吻她!

想到自己半個月裡,都可以好好睡覺了,這種幸災樂禍的感覺便愈發明顯。

她伸出爪子,拍了拍他的手背,權當安慰。

揉著她身子的江邢遠手微微一頓,笑了。

阮迎銀用爪子把他的手推開,蜷縮著身子往旁邊一滾,埋進被窩之中,就打算繼續睡覺。

至於江邢遠,她現在愛莫能助,就不管啦。

“寶寶,你就讓我一個人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江邢遠的聲音在後邊幽幽傳來,“結婚誓言還記得嗎?說好了要同甘共苦的。”

聞言,阮迎銀用爪子碰了碰自己的耳朵,心情很好的蹭了蹭柔軟的床單,閉上了眼睛。

“行吧,那我隻能自力更生了。”江邢遠的聲音輕了下去。

然後阮迎銀便在現場,見證了江邢遠如何自力更生。

總之,這是極其無恥的自力更生。

**

半個月的時間裡,江邢遠一直把阮迎銀帶在身邊,悉心照顧。

半個月後,在阮迎銀要變回去的前夕,江邢遠將小小的阮迎銀推倒在床上,將她渾身揉了個遍,把她白皙柔軟的毛發揉的亂七八糟的。

這半個月,每回阮迎銀都覺得自己要被江邢遠給揉禿了。幸好她毛多,也厚實,經得住折騰。

但哪怕這樣,阮迎銀依舊攢下了不少怨氣,並且在變回人的第一瞬間,開始了報複行為。

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了起來,手就伸上了江邢遠的頭發,將他黑色柔軟的短發揉的亂七八糟的。

就像江邢遠剛剛在揉自己一樣。

江邢遠蹲在床邊,好笑的任由阮迎銀跪在床邊折騰自己的頭發,眼神卻直直看著前方。

每回變成倉鼠後,再變回人。阮迎銀的身體總是會發生一些變化。

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幽深,然後一口咬了過去。

阮迎銀身子一顫,口中發出一聲輕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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