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了胃口,讓人把一桌子飯菜撤下去,回到偏殿。
那幅畫放在唐瑤書桌抽屜裡,李奕走到書桌前,將畫拿出,展開來看。
躺在床上的唐瑤,半臥在床榻上,雙腿交纏,被子在她身後,隻著一件什麼都遮不住的紗衣,豐潤的身體讓人看得一清二楚,那女子獨有的曲線,不遮不掩。
圓潤的大腿,彈性十足的側臀,纖細的腰肢,還有,還有挺翹飽滿的雙峰。
性感的唇,和媚眼,真是尤物。
她是他床上的人,可抱著她睡一年多了,這一次似才把她看全,不,把畫出來的這個視角看全,那麼仔細,連左胸上一顆小小的痣也看在眼裡。
她太美了,哪裡都是迎著他喜好長得,每一分肉都長得恰到好處,那張臉也組合成他最喜歡得樣子。
一股風流,媚態橫生。
受禮教教育,本該欣賞知書達理,端莊淑雅得女子,可他對不起老祖宗得教育,這個妖物走到他麵前,他才知道他喜歡這樣豐饒得女子,欲罷不能。
她的身體,她的性格,都是那樣妖妖嬌嬌,讓人想好好教訓,也想好好疼愛。
李奕想的身體有些發緊,他給自己倒杯涼茶飲進,緩緩燥火。
這具身體就在他身後酣眠,他若想,立馬就能把她擁進懷裡瀉火,可她睡著了。
李奕隻回頭看看她,沒去把她弄醒。
昨夜就狠了,再不讓她休息,她可受不住。
他沒想過自己會為女人畫這樣的畫,原本他以為這都是下作的東西,隻會出現在他看過的春宮圖上。
可他畫了,不過,也確實不如她十分之一美,因為畫不出那樣細的紗衣和圓潤的酮體。
李奕的手輕柔的拂過那副畫,動作那樣柔,不知到底是再撫摸畫還是撫摸人。
他將畫卷起。
不是畫在空白畫卷上,而是畫在白紙上,所以拿起時要輕緩些,否則會出現折痕,他自不忍這幅畫出現折痕的。
李奕叫上德祥,去禦乾宮。
等到禦乾宮,李奕讓德祥去取裝裱畫的東西。
德祥見他要的急,便忙過去取,拿到又緊步趕回。
他跟在皇上身邊,什麼手藝都學過,裱畫他也是會的,便殷勤上前,“皇上,可是又作了主子娘娘的新畫?奴才給您裱起來。”
說是又,其實除了上次,這才是第二次。但德祥知道,即使這樣,這也是貴妃娘娘的殊榮,在此之前,皇上從未給任何女子作過畫,皇上也不擅做人畫像。
那日也是貴妃娘娘聽聞皇上擅畫,纏著皇上讓皇上畫,皇上才畫。
他看皇上畫人物遠不如畫彆的流暢,不過雖技法不熟,畫慢一點,畫的還是很好得,貴妃娘娘那般有欣賞力的,拿著半成品也讚不絕口。
皇上畫的自然是最好的,皇上被人誇,他一個奴才比誰都高興。
德祥樂嗬嗬的伸手,去接李奕的畫。
李奕眉頭猛地一皺,手一撤,瞥他一眼,“用不上你,退下。”德祥的手差點碰到那幅畫,李奕嗬他的聲音都緊了,德祥想裱這畫,他是不想要他的眼睛了。
德祥猝不及防被李奕吼了,反應不過來,道:“皇上哪兒會乾這活兒啊,奴才給您裱。”皇上作畫要麼直接在空白畫軸上,要麼拿去讓專門的師傅裱,要麼他裱,皇上可不會乾這等活兒。
“讓你出去你就出去,在殿外守著,任何人不得闖入,否則拿你試問!”
德祥不明白皇上搞什麼名堂,卻也不得不退下了,道聲:“是,皇上。”退後,出殿門,把點殿門前的奴才都驅遠點。
裱畫對李奕來說確實有點難了,且這幅畫還不能裱壞了,裱壞了心疼。
桌前點著盞燈,他站在桌後,彎著腰小心翼翼的擺弄,暈黃的光照在他的側臉,那樣柔和,而他又那樣認真,如果唐瑤看見,怕要湊過去親他一口。
他額頭起了薄汗,好一會兒才結束。
這幅畫隻能他一個人看,絕不能讓其他人看到,也絕不能流傳出去。
李奕是這麼想的,可誰知道呢,若是流傳出去,他是要得個風流帝王的名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