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想起皇後辦的案,那點水平不夠讓人笑話的,給他分憂,給他添麻煩還差不多,她扔到寧壽宮處理,德祥去周旋,在其中可沒少費力。如果一開始就交給德祥處理,哪還用大費周章?
李奕拍拍唐瑤道:“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好好陪朕,就是為朕分憂了。”
唐瑤:“那算什麼分憂?”
李奕笑著碰和她的額頭相碰,柔聲道:“你可知,你已為朕解了大憂了?”
“什麼大憂?”
李奕但笑不語,夾菜喂她,道:“不是餓了嗎?好好吃飯。”
菜隻十來道,但雞鴨鵝魚肉全有,還有涼盤素菜,做的色香味俱全,吃的人很有口福。
兩人吃完,將膳食撤下,出去走走消食,冰泉宮很大,散步散到湖中心,在涼亭下坐一會兒,轉身而回,到殿內,唐瑤倚靠在軟榻上休息,李奕看會兒書。
兩個人早已默契到沉默的相處也不會感到尷尬,所以雖然都無話可說,可氣氛仍然手溫馨和諧的。
而唐瑤躺下歎了聲氣。
這不是一夫一妻製相對平等的二十一世紀,李奕的後宮裡還有很多老婆,她對他能有多少信任?
不刻意想這一點,便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好很順,但仔細想想,那些不安都會破土而出。
她的追求可能也不隻是保住命就好,誰都有精神訴求的,沒有達到精神訴求,就不可能真正的快樂。
她沒有真正想做的事情,就像是腳沒有踩在實地上。
……
皇後宮中,寧詩怡陪皇後一起吃飯,吃到一半,得到消息來報,說皇上去了貴妃娘娘宮中。
皇後聽罷讓人退下,繼續吃東西,像是已習慣了這樣,她道:“後宮的女子就是這樣,皇上隻有一個,女人很多,這個得到了,那個便得不到,但是,還要體諒皇上的難處。”她笑了下,那笑確實不太好看,畢竟她是被皇上以“要務”為由推辭,可皇上轉眼去了冰泉宮。
寧詩怡隻笑笑沒有接話,她看向滿屋的瓷器玉石,這樣的奢侈是平明百姓不能享有的,而皇後有,她能有,全是皇上為她帶來的。
後宮中的女人享有的都是皇上的財產,而她們沒有得到皇上的人。
可是,皇上有理由給了她們物質享受,還滿足她們的情感需求嗎?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她們既得了其一,又有何可抱怨沒得另一?隻不過是有人兩樣全得了,她們眼饞罷了,卻不該把眼饞而未得到的東西,當成是彆人的虧欠。
寧詩怡看得清楚,可是,與她們相比,她又好到哪去?她也是沒了後半生的人。
不過好在,她知道誰在她的生活中做了手腳。
寧詩怡夾一根菜送進嘴裡,嚼嚼咽下,輕聲道:“娘娘,前兩日和玉蘭回坤寧宮的路上,碰上了梁成公公和周太醫,梁成公公將周太醫往貴妃娘娘宮中領,可是貴妃娘娘又病了?”
皇後哼了一聲道:“她病不病本宮怎知曉?本宮還能時刻盯著冰泉宮不成?隻怕本宮想,還落彆人口實呢。”
皇後沒在意寧詩怡這番話,站在皇後身後伺候的王嬤嬤卻留意了,她忙問,“二小姐,老奴知宮中姓周的太醫,不下三個,您所說的周太醫,不知是哪個周太醫。”
寧詩怡沒有立即回答,笑了下,回道:“嬤嬤這麼問,詩怡可答不上來了,詩怡在宮中日淺,對太醫們不甚了解,當日玉蘭也見了,不若問玉蘭吧。”
玉蘭也站在一旁,聽了話忙回道:“是周濟仁太醫。”
王嬤嬤急道:“當真?”
玉蘭:“奴才親眼所見,不會認錯,是周濟仁太醫。”
提到這個周濟仁太醫,皇後有些吃不下飯了,將筷子擱下,麵色陰沉的坐著。
王嬤嬤苦著臉道:“這周濟仁太醫可是個名醫啊,他自前朝就在宮中任職,如今都做了二十多年的太醫了,專長婦疾,給前朝不少妃子把過脈,還被人美稱婦科聖手。”
皇後,“那,他怎麼會去貴妃宮中,為貴妃瞧治?”
王嬤嬤搖頭,不說話,但即使不說,大家心底也都有一個猜測。
皇後甚至直接道:“唐瑤兒懷孕了。”
王嬤嬤喊了聲,“娘娘!”
寧詩怡也裝作吃驚的看向皇後。
皇後起身,負手踱步,想起前世的事,前世,唐瑤兒就是這段時間有了身孕,這是一個男胎,是宮中的大皇子,皇上對其尤為寵愛,甚至帶在身邊教導。
貴妃娘娘位高,這個皇子占一長字,又得皇上教誨,滿朝文武皆知,這是作為太子培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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