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鐸道:“寧大人說的四月狩獵時間,正是皇子出生那幾日,到時您在上林苑。”他話中有未儘之意,李奕點了點頭。
魏鐸問道:“您既已答應他的提議,想必,是有對策的吧。”
李奕挑了挑眉,沒說有,也沒說沒有,看著像是有了,但也不是完全的把握。
也是,寧翰那老賊,若是那麼好拿捏,也不會興風作浪到現在。
魏鐸道:“皇上在上林苑狩獵,身邊怎麼能沒有人陪伴呢?臣不善射獵,到時隻怕不能為皇上出太多力,昨日問了寧大人,寧大人為皇上安排了幾位陪同的將軍。”
李奕,“隻怕還不隻這幾位呢。”
魏鐸道:“有一個人若歸來,寧大人說不許他陪在皇上身邊都不行。”
“誰?”
“鎮北大將軍,唐彥。”
李奕眸色一動,唐彥,唐瑤的大哥,十多年前去的北疆,走時默默無名。
即使說他有名,也隻是借敬國公長子之名出的名。
唐彥去北疆之時,先帝還未曾駕崩,唐彥身為長公主的長子,要喊先帝一聲舅舅,也時常入宮來,頗得先帝喜愛。
他一聲不響的跑去北疆,先帝還為他著急過,讓北疆的將軍照顧他些。
不過他進軍營後從小兵卒子做起的,一直沒暴露過身份,所以縱使將軍們有心照顧他,也照顧不成,後來他展露頭角,才留意到,原來這個小夥子是皇上的侄子,長公主的兒子。
但越是惜才的將軍越是願意去磨練兵卒,唐彥也是想乾實事的,他們自然沒有縱著了,以至泯沒他的才能。
相較於朝堂種的混亂,北疆那種遠離京中政要之地的地方,反倒保留了一些淳樸。
唐彥在北疆十年,確實不是去玩兒的,他親上過戰場,帶過兵,更是屢屢立下戰功,這是大武的第三世,□□之時那些打天下的驍勇善戰的將軍漸漸老去,而新的將才人選寥寥無幾,本呈現出令人擔心的青黃不接之勢,唐彥冒出頭來,還真是喜煞人。
唐彥若是歸朝中,也是舉足輕重之人。
他隻憑皇親國戚,皇上表兄這一關係,便能以皇上親近之人的身份,站在李奕身邊,寧翰也不能說什麼。他若回來,寧翰自然忌憚。
魏鐸:“唐將軍固守北疆,不知能否回京。”
李奕天天看文書不是白看的,那是軍事政要,文書裡都有,北疆的是也好,南疆的事也好,西域的事也好,東海的是也好,每天都有將軍將領,地方官員往他這裡送信。
他道:“去年北疆鬨了個小動亂,但年末就已平定下來,今年到開春都無事,若要再出亂子,恐怕也要過了五月。”
這是他當了七年皇上早已看出的慣例,旱災澇災蝗災後易亂,沒這些天災,年前農忙前後易亂。
魏鐸道:“既然如此,可傳信到北疆,一月雖短,可趕回京來,時間也是有餘的。”
李奕沒有做回複,和他說起其他。
能說的當然有很多,朝堂上的事,宮中的事,各地的事,說起來一天也講不完。
但他們能談話的時間卻沒有那麼多,隻能撿些重要的說,李奕重點問了他他在淮南任職的事,雖說他呈遞上來的折子上也有體現,但具體的內容,今日聽來,也是令人十分感興趣的,李奕聽他說了好些,任上都做了什麼事,遇到的阻力和心得,李奕聽得很暢快,覺得在外麵奔波著做事的日子,比他在宮中坐著來的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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