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濤本也在這次狩獵之行的隨行之列,但李奕給他下了道旨意,讓他彆去,就留守在朝中,待發生什麼事,好有應對。他可以調配驍衛軍,到時聽他指令。
徐文濤亦是嗅覺敏銳之人,理解事情的嚴重性,又和李奕商討了很久。
這件事的成敗,寧翰和皇上是最關注的人,那他就是第二關注的人,寧翰若是落馬,下一個堪當相位的人是他,他怎能不興奮不在意?
.......
上林苑獵場放進了獵物,增強了守衛,而宮中也經曆著變化。
貴妃娘娘生產在即,產婆和醫女們都緊張起來,她們領著人在冰泉宮布置了產房,隻帶貴妃娘娘發動。
上林苑狩獵之行的前一天,皇城門外來了一隊人馬,他們疾馳過的路麵上,塵蕩起三尺高,一聲勒馬聲,馬蹄高高揚起,膘肥體壯皮毛油亮的駿馬發出高亢的叫聲。
為首的一男子發黑亮垂直,劍眉英挺,黑眸銳利,雙唇削薄,棱角分明,身材修長而不粗獷,像是被戰場淬煉出的一把玄鐵劍,沉穩而又鋒利。
白日城門是開著的,他本可以疾馳而入,是被城門上的人叫停,才停下來的。
他抬眸向上看,倒是看見個熟人,嘴角情不自禁的揚起笑,這一笑,那股淩厲之氣散去不少,隻剩大方爽朗之感。
把守此處城門的士兵歸京兆府調遣。
一年前唐博禦被調到京兆府,唐隨離任前將他放到這裡來,他在職權範圍內可以排班守這三道門的士兵。
這幾日他都待在這裡,沒事就來城樓上逛,可是望眼欲穿。
他對底下的人大喊:“喲,哪位啊,這架勢入城!”
唐彥不回答,低笑兩聲,取出衣襟內的令牌,一揚手扔上去,唐博禦接個正著。
那牌子很粗獷,外形設計的像個葉子,上部分時個橢圓形,比下部分寬,頂上雕著雲狀紋路,唐博禦先看到一個令字,反過來,是大將軍令三個字,他拿著沉甸甸的,他說:“好家夥,我還是第一次見這東西。”鎮北大將軍令,這可是有分量的東西,他握著都燙手。
城下樓的人揚聲高喊,“官爺還要檢查?能進否?”
“能進能進,快進來啊!”
唐彥策馬進去,唐博禦飛快地跑下去接他。
他還沒下得城樓,就聽他大哥喊,“令牌給我。”
他隻得扔過去給他,他的準頭可不敢和他大哥比,可他大哥還是接住了。
唐博禦開心的過去想和唐彥說幾句話,接過剛跑到城樓下,發現人沒影兒了。
唐博禦:“......”唉。他想他,他不想他。
......
見唐博禦一麵,唐彥麵上不顯心裡很是高興,唐博禦從半大的男孩子長成如今這般偉岸的樣子,怎麼能不令人高興?五官是有些變化,但對他而言卻並不難認,也是新奇。
隻是可彆隻長個子其他都沒長,幾年前父親給他寫信中說,唐博禦被從宮中扔出來,他笑了好幾天,唐博禦還真是千古奇人,史上可從沒聽說誰入宮當伴讀,最終被扔出來的。
希望他現在好點,今日見他在此處當差,想來他也混出了個樣子。
不是不欲留在此處和他說話,入京的第一件事自是入宮麵聖,其他的晚點再說也不遲。
他是在先皇殯天前去的北疆,先皇駕崩,朝政一時不穩,也正是內憂外患之時,北疆有戰事,他不能回來,後來戰事結束,先皇的葬禮也辦完了,他就一直待在北疆,沒有回來麵見新皇,今日是第一次麵見新皇,新日小時候的樣子倒也見過。
......
明日去上林苑,各部的文書遞了上了,李奕看過後,喊儀仗隊的統領侍衛來回話,那侍衛接到旨意趕緊趕來,到殿內行禮,剛行了禮,德外突然從外麵衝進來一聲高喊,“皇上,鎮北大將軍已經入了京,現在已趕到宮門前。”他高亢尖銳的聲音裡迸發著喜悅,擦破喉嚨的破音倒顯得不是十分刺耳了。
李奕一下子從位置上站起,“好,來得正是時候,你快去迎他,將他領到這裡來。”
李奕又看到站在下麵的儀仗隊隊長,道:“你下去吧。”揮了揮手讓他走。
儀仗隊隊長:“......”人家緊趕慢趕趕過來的,什麼都不問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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