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諾在看電視的時候了解過那些廚師公開的資料, 他們要麼出自於大酒店，要麼就是來頭很大的自由廚師，履曆十分優秀。
水往低處流, 人往高處走。白一諾雖然不會自己看輕自己的小飯館，但也明白自己的小飯館對於他們來說, 實在不是一個好去處。
麵對季予遲的建議, 白一諾笑著說：“隨緣吧。”
白一諾說完之後，用讚揚的語氣說：“對了, 現在店裡生意這麼好, 也有你的一份功勞。”
季予遲笑著說：“這是我的份內事。”
季予遲的粉絲看到新聞之後來到白記飯館本來是想看季予遲，而季予遲麵對這種情況已經有了一套成熟的應對方式。他在和對方交流之後, 便利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讓對方留下來消費。
結果一吃，粉絲們就走不動路了，真金白銀地往外掏錢，實打實提高白記飯館的營業額。
在這其中，那個上過熱搜的牛奶銷量更加好, 幾乎是剛一上架, 就立刻被買光。
白一諾為了保溫, 特地買了一個大型的電熱保溫櫃，裡麵可以放得下好幾十瓶玻璃瓶牛奶，不用耗費人力，插電即熱。
這些玻璃瓶裝的牛奶是在鮮牛奶基礎上加工的, 有核桃，花生, 紅棗和水果味道。
網上那張季予遲捧著牛奶推銷的照片實在是太魔性，已經被做成表情包，配字：“今天也是營業的一天。”
幾乎是每個來店裡的粉絲, 最先問的話就是牛奶還有嗎。
大部分時間是沒有的，因為除了那些季予遲的粉絲們喜歡牛奶，家長們也喜歡。為了孩子的家長們戰鬥力比這些粉絲要強多了。
一個客人讚揚地說：“你們賣的牛奶奶味濃鬱香濃，我家小孩從來不喝牛奶的，為了讓他長高，我逼著他喝，結果他現在天天嚷著要喝牛奶。”
另外一個客人聽到他的話之後，插嘴說：“我家人是質檢部門的，他覺得這牛奶實在太好喝，有些不放心，於是將這個牛奶檢測了一下，牛奶各種檢測都合格，而且營養物質含量十分高。我家人說，這種牛奶比市麵上的鮮牛奶都要好。”
白一諾聽到他們的話之後，笑著說：“店裡的牛奶有限，賣完就沒有了，不過奶廠的網店鏈接也在這裡貼著，你們可以在網上購買。”
那個客人搖頭說：“我知道，但是如果能買你家的牛奶，我還是想買你家的，單純的鮮牛奶有些太單調，你的牛奶配方很好，家裡人喝了都喜歡。”
雖然這個牛奶是影帝同款，但是並不能獨領風騷，不得不和臘八粥平分天下。臘八粥剛剛上架就和牛奶一樣成為白記飯館最受歡迎的兩種飲品。
臘八節當天臘八粥是免費的，那些喝過臘八粥的人幾乎都成了回頭客，一點不畏懼高昂的售價。
海市之所以叫海市是因為它是臨海的，距離海洋近有好處，也有壞處，壞處在冬天尤為明顯，那就是相較於內陸地區會更冷。
這不是海市人自己誇張的說法，而是有科學依據的。在同樣的溫度下濕度越高，人的體感溫度便會降低，自然會感覺更加寒冷。
今年海市的冬天尤為冷，寒氣往骨頭裡鑽，帶著尖銳刺骨的冷意。
白一諾將粥在灶上溫好，隻要有客人要，便能迅速地裝上一碗。
很多客人甚至特地繞道來到白記飯館買一份臘八粥帶到學校或者工作地方去。一些胃比較小的女性客人晚飯不喜歡吃太多，於是便來白記飯館買上一份臘八粥，綿軟清甜，熱氣騰騰，讓人倍感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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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裡，休息時間。
之前，江助理的女朋友轉給他一個測試題。江助理做完題之後，發現自己得了及格分，很高興地將截圖轉發給女朋友。他沒想到自己手一滑，居然轉給了同樣是置頂的老板，老板看到他的截圖之後，有些奇怪。
江助理擦了擦汗，誠實地回答：這是直男程度測試題。”
江助理本以為老板會對這種事情毫不在意，沒想到對方沉默了一會，說：“你把鏈接發給我，我看看。”
至於盛寒為什麼要做測試題，當然是興趣使然。
他回國之後，他的母親曾經找到他，幽幽地說：“盛寒，你的性子那麼高傲，比起你父親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想來是沒有人能看得上你的。”
盛寒聽到這些話之後，有些無言地說：“你想多了。”事實上，情況是完全顛倒過來的，母親說的話和真實情況千差萬彆。
“可是你長這麼大，卻從來沒有交過女朋友。”
盛寒想到她們在見到自己的長相，知道自己的家世之後，便激動不已地往他身邊湊，讓人退避三舍。
“我記不住那些人。”
齊雪：“……”
齊雪了解他，輕狂傲氣，從不將人放在眼裡：“那估計沒人能讓你記住了。”
盛寒垂下眼眸，陷入沉思，心想，是有的。
白一諾是個讓人印象深刻的人，像是彙聚著周圍的光。重陽節那天，他之所以會在發現白一諾盯著他之後立刻發問，是因為當時他也注意到了她。
自從兩人初遇之後，他過目不忘的腦子記住了白一諾。而在這之後，白一諾雖然不在他身邊，但是存在感很強。他的父母經常會在飯桌上提到白記飯館，他的弟弟也天天念叨著外賣難搶。
一切的感情都是從懵懂的在意開始。
雖然談不上喜歡，但是在他如白紙的感情生活中，這份在意已經算得上是特殊的存在。
這讓他第一次關注彆人的朋友圈，第一次下廚，甚至第一次做起了測試題。
盛寒隨意地點開測試題。
第一題是：以下哪種顏色是斬男色。第二題是：在switch， SKii化妝水，mer麵霜中選出一個最貴的。第三題則是化妝的正確步驟。
第四題……
盛寒：“？”
“這什麼奇怪的問題？靠這些問題就能測出來是不是直男？”
江助理說：“這就是女生之間討論的最多的問題，你了解的最多，既然說明你會很了解女朋友。”
江助理說完之後，為了嚴謹，還補充：“哦對了，盛總你沒有女朋友。”
盛寒：“……”這個助理不能要了。
肖羽自從來海市，就整天往盛寒辦公室跑，趕都趕不走。他本來正在玩手機，聽到兩人的談話，走過來好奇地張望：“你們在說什麼女朋友？說給我聽聽。”
盛寒隨手將這個鏈接轉發給肖羽：“你做。”
肖羽看到這個題目之後，忍不住笑：“你為什麼要做這種奇怪的問卷？”
“彆廢話。”
肖羽刷刷刷地將題目答完之後，看著結果唉聲歎氣：“這麼低呀。”
江助理靠近一看，有些無語：“……原來九十分還算低嗎？”
盛寒疑惑不解：“這種題目你能拿九十分？”
肖羽笑著說：“這二十道題要麼考的是女生的常識，要麼考的是男女交往，我不僅有個妹妹，還談過好幾任女朋友，這些都是基操了。對了，你能拿多少分？”
盛寒麵無表情，挑眉：“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愚蠢的題目。”
肖羽譏諷說：“那可不行了，現在女生特彆討厭直男，你如果什麼都不知道的話，會被討厭的。”
盛寒垂下眼眸，語氣不鹹不淡：“你想多了。”
他們說這些題目是女生之間熱門的話題，盛寒並不這麼覺得，至少白一諾不是，她臉上沒有粉飾過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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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時候，蘇沫沫特地來到白一諾的房間。
白一諾正在收拾衣服，將東西分門彆類。她見蘇沫沫進來，好奇地問：“沫沫，有什麼事嗎？”
“老板，明天尋味之夜第二輪比賽了就要開始了。”
“嗯，怎麼了？”
蘇沫沫激動地說：“在第一期播出之後，你現在可是討論度最高的選手之一，因為不是海選，明天的鏡頭會比第一期要多的多的多，我給你化化妝吧。”
白一諾本來想說不用了，但是見到她特彆熱情，便有些無奈的答應。
“明天才比賽，你為什麼現在就給我化妝？”
“因為我擔心明天翻車，今天要做好萬全的準備。”蘇沫沫攥著自己的拳頭說：“老板，我化妝可厲害了，上過專業課程的。”
這下一定要讓老板看到她的閃光點，成為優秀員工。
白一諾坐在梳妝鏡前，蘇沫沫掏出自己的成套工具，仔細地盯著白一諾的臉。過了很長時間，白一諾發現旁邊的人並沒有動作，也沒有發出聲音，於是轉頭疑惑地看向蘇沫沫。
等到她看到蘇沫沫的模樣的時候，她發現蘇沫沫臉紅紅的，如同火燒雲，愣愣的。
“怎麼了？”白一諾疑惑地問。
因為白一諾和她的距離變短，蘇沫沫默默往後退了兩步，平複自己的內心之後，結結巴巴：“老板長得太好看了，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老板彆靠她這麼近，她會不好意思啊。
白一諾見到她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明豔動人，這下蘇沫沫臉更紅了。
“不行，老板你彆笑了，不然這妝是畫不下去了。”蘇沫沫拍拍自己的臉，做了兩下深呼吸，然後重新拿起工具走近白一諾。
蘇沫沫仔細觀看白一諾的五官之後，說：“老板你真的不用化妝，連口紅都不要塗，因為你天生唇紅齒白。”
蘇沫沫覺得有些挫敗，感覺自己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仔細思索了一番之後，說：“鏡頭吃妝，五官會變平坦，我給你打些高光和陰影，再補個口紅的顏色就行了。”
“好。”
蘇沫沫的手藝很好，手法高超。化完妝之後，白一諾少了些清純，變得更加精致。
雖然是休息時間，但是記得還還在忙碌。白一諾和蘇沫沫走出來的時候，他正在處理自己學徒用的材料。
蘇沫沫有些得意地說：“有沒有覺得老板前後不一樣了。”
紀子淮聽到她的話，疑惑地朝這邊看來。
“沒什麼區彆。”紀子淮點點頭，一點也不在意，然後低頭處理食材。
蘇沫沫：“……”真是無趣。
好在季予遲比他好多了。
季予遲正在坐在石桌旁邊，給狗梳毛。他見到白一諾之後，說：“你化了妝嗎？氣質有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