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白襯衫(捉蟲)(1 / 2)

遠離謝宅,回到S大後,鬱棠的生活平靜如水。

她知道,這平靜的生活很快就會被某個傳聞打破。

在變成S大聞名的渣女前,她也差不多該去S大旁邊的C大見見那位讓她聲名墜地的“前任”了。

鬱棠本來打算上完這節政治學課就去C大,誰知半路跳出一隻攔路虎。

下課後半小時,五樓男廁見。

賀遲。

男廁見?鬱棠捏著手裡的那封信,陷入了深思。

她前世也收到過這樣一封信,隻是她那時以為是惡作劇,並未放在心上,也沒有赴約。

不過賀遲是誰?鬱棠思索了一會兒,才想起賀遲這號人物。

賀遲是C大會計專業的學生,是個中二的摩托車控。

她沒見過他,卻知道他,是因為上輩子他那場轟轟烈烈的死,很少有人能死得像他那樣獨特。

賀遲死在連環凶手屠夫的手裡,這是前世的官方定論。

除了不符合屠夫的口味外,賀遲的死符合屠夫的一切作案特征,她死的時候,屠夫的真正身份仍舊未被發現。

雖然賀遲看著是個人傻錢多的主兒,不過他長得挺好看的,留著拉高C大的平均顏值也好,死了倒是挺可惜的。

不論賀遲為什麼約她,她倒是挺想去見見他的,她很好奇,賀遲和屠夫以前的受害者完全是兩類人,賀遲死後,屠夫也再沒有犯過案,賀遲身上究竟有著什麼吸引屠夫的特質呢?

鬱棠愉快地決定,去C大的事情推遲到明天。

如果能順著賀遲這瓜藤摸出那個連環凶手,她進Hunter就會容易多了。

Hunter是聯邦刑事案件顧問聯盟的簡稱,所謂hunter,即是追逐真相的獵人。

如果能進Hunter,她就有脫離謝家這泥沼的資本。

她上課的這棟教學樓並不常用,晚上幾乎沒有課程安排,所以去五樓的路十分寂靜。

五樓的男廁門口站著一人,鬱棠遠遠就看見了他。

第一次見他,是在報紙的封麵上,報紙隻刊出了他的生活照,他靠在摩托車旁,張揚又帥氣。

眾人憐憫他,卻又漸漸忘記他。

後來她因緣際會,見過案發現場的高清□□照。

那樣慘烈的死亡,對他實在太過殘忍。

死亡的陰影依舊籠罩在他的頭上。

賀遲,這次你不會死。

鬱棠踏破光影,朝他走過去。

“這是男廁。”賀遲不耐煩地說了一句,這女生挺漂亮的,還有些眼熟,隻是他還有正事要做,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女生看他的眼神裡有種老母親般的慈愛。

“我知道,不是你約我來的嗎?”

“我約的是……”

“你就是鬱棠。”賀遲愣了愣,難怪他覺得這女生這麼眼熟,他拿出手機掃了一眼上麵的照片。

仔細一看,她果然和照片上長得一模一樣,甚至比照片上還要漂亮。

難怪把陸衡那小子吃得死死的,不過她長得好看又怎樣?他和陸衡那小子不一樣,他可不是什麼見色起意的人。

“我就是鬱棠。”

“那我們進去說吧。”

她一推門,一盆冷水就從頭淋到腳,短袖濕噠噠地貼在身上。

是誰做的?除了約她來男廁的賀遲,鬱棠不作他想。

“為什麼?”

賀遲把門反鎖,笑著道:“鬱棠,這隻是給你的一個小教訓。”

教訓?鬱棠道:“我哪裡得罪了你?”

“你騙錢又騙感情,這就算了,你居然腳踏兩條船。”

賀遲指責她的模樣倒是很像肥皂劇裡的怨婦,隻是,騙錢騙感情?腳踏兩條船?鬱棠皺著眉頭,她和賀遲第一次見麵,這些事和她有半毛錢關係嗎?

“我什麼時候騙你的錢和感情了?”

“誰說你騙我的感情和錢了?”賀遲怒氣衝衝地盯著她,像隻炸毛的貓,“你騙我朋友的錢和感情了。”

“你朋友?”

“騙完感情和錢就不認賬了嗎?”賀遲把鬱棠逼到角落,盯著她,“還是你騙的人太多,想不起來是誰了?”

她幾個月前才從A國回到S市,應付謝蘭因那個混蛋都沒空,哪有時間去騙錢騙感情?

“你朋友叫什麼?”

“陸衡。”

陸衡?鬱棠的臉一白。

賀遲的朋友竟然會是陸衡?前世傳聞因她自殺的陸衡?

“心虛了吧?”

鬱棠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直視賀遲的雙眼,前世無人肯聽的解釋,終於能說出口。

“我不認識陸衡,也沒有騙過他的感情或金錢。”

“你聽到他名字的時候明明有反應,你告訴我不認識他,騙鬼呢?我這裡還有你發給他的你的照片。”賀遲拿出手機,在鬱棠麵前晃了晃。

照片上的人的確是她沒錯,也正因如此,前世她無力辯駁,硬生生地扛下了又騙感情又騙錢的渣女的名頭,如同她不得不背上打破謝向榮心愛瓷瓶的黑鍋。

“雖然頭像和我的賬號一致,照片也是我本人,但那不是我的社交賬號,這才是我的賬號,你會發現,你的朋友並不在我的好友列表裡。我想你朋友和他女朋友的聯係僅限於網絡,他應該連她的聲音都沒聽過吧。”

鬱棠深吸了一口氣,說:“換句話說,任何有我照片的人,都可以是你朋友的女朋友。”

陸衡那小子好像真的沒聽過她的聲音,等等,賀遲一愣,這都是圈套,他不能輕易掉進這個渣女的牢籠。

“你騙鬼呢?陸衡為了幫你買奢侈品省吃儉用,天天吃泡麵……你居然這麼無情?”賀遲頓了頓,接著說,“你居然用小號去騙陸衡。”

“我沒有小號。”

“你彆說有人陷害你啊,我悄悄翻過陸衡的手機,陸衡有你在各種時間各種地點的生活照,有你寫的論文,他知道你每天吃的什麼,每天見了誰,知道你的室友和同學的名字,他知道你的各種個人信息,雖然不知道你怎麼哄得他不和你見麵的,但是誰會花幾個月的時間去陷害你?誰和你有那麼大的仇?”

誰會花那麼長的時間,花費這麼多的精力去陷害她?這也是鬱棠想知道的事。

“帶我見陸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陸衡那小子見到她說不定魂都沒了,肯定她說什麼就是什麼,賀遲不耐地說:“你和陸衡分手,我就放過你。”

“他從來都不是我的男朋友,何談分手?”

這鬱棠怎麼這麼冥頑不化呢?賀遲說:“我從來不對女孩子動手,但你實在麵目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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