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引章,你怎麼會在這裡?”
“姑姑當日真是英勇神武,哪怕多日不見,您的優美身姿仍然刻在我心頭……”
鬱棠自然不信謝引章說的這些鬼話,她給了他一個白眼,謝引章喊她阿姨之仇,她永遠不會忘記,一刻也不會忘記。
鬱棠打量著謝引章,她眉頭微皺,難不成謝引章拿的是被害者的劇本?
他現在這個傻乎乎的樣子,的確很像裡領盒飯的炮灰路人。
謝引章還要說話,鬱棠打斷了他。“快去你的帳篷吧,好了,跪安吧。”
“跪安?鬱棠你怎麼敢和我說……”謝引章滿肚子的火在觸到鬱棠的眼神時,瞬間熄滅。
他打不過她,打不過她便算了,謝引章本以為和爸爸告狀,對他百依百順的爸爸會幫他出頭,結果他爸爸擼起袖子就揍了他一個小時。
“你說什麼?”
“好的。姑姑,我這就退下。”
鬱棠莞爾一笑,她就知道,謝引章是欺軟怕硬的紙老虎。
傍晚的時候,第七位人物仍未出場。
鬱棠在帳篷外吹風的時候,周誌急匆匆地往外走。
“周誌……”陳末熱情地邀周誌一起吃罐頭。
“人家……要去看星星了啦……”周誌表情猙獰地說完了這句話,留下鬱棠和謝引章,揚長而去。
鬱棠和陳末四目相對,他們都在對方身後看到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這個猛男撒嬌是劇情需要?還是設計者的惡趣味?
隻不過,鬱棠想,在恐怖電影裡,看星星看月亮常常是很危險的愛好,獨處就等於給凶手可乘之機。
幸虧這不是恐怖電影,不然周誌就危險了。
周誌離開後不久,鹿角島的第七位客人終於姍姍來遲。
來人留著寸頭,穿著黑色套裝,身上的名牌是郝仁。
不過,他橫眉豎目,似乎看誰都不順眼,他沒有理會試圖和他搭話的陳末,徑直進了帳篷。
入睡前,鬱棠拿著筆記下今天的一切。
鹿角島的第一個夜晚,陳末在帳篷裡看書,齊薇在研究風水命理,魏逸在玩手機,謝引章在玩俄羅/斯方塊遊戲,郝仁看起來並不像個好人。
至於周誌……鬱棠咬著筆頭思索了片刻,最終在本子上寫下:周誌去看星星了。
佛像閣裡傳來常鹿的歌聲,鬱棠猛地睜開眼,她穿好衣服,走出帳篷。
帳篷外,天色已大亮。
難道案子開始了?鬱棠眼眸一亮,她循著聲音而去,最後在佛像閣裡周誌的帳篷前停住腳步。
她掀開簾子,帳篷裡空無一人,唱歌的不是人,而是帳篷裡周誌的手機。
鬱棠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從屏幕上周誌的照片,鬱棠認出了這是他的手機。
周誌的手機沒有設置指紋或密碼解鎖,因而她很容易便打開了他的手機。
她熟練地找到了與手環關聯的健康app,上麵沒有顯示心率。
這隻意味著兩種可能。
可能一,周誌活著,他戴著手環,隻不過他並不在附近,所以手環無法通過藍牙傳輸身體數據,或者,周誌活著,但他遺失了他的手環。
可能二,周誌死亡。
“你們快來……我發現了周誌的屍體……”佛像閣外傳來呼喊聲。
劇情進展比鬱棠想的更快一些,而她還毫無頭緒。
鬱棠站起身來,蹲了太久,她又猛地站起來,以致於鬱棠一時有些暈眩。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睡眼朦朧的謝引章從帳篷裡走出來,他打著哈欠一臉倦意。
“姑姑,我好像聽見有人說話,怎麼了?”
“他們發現了周誌的屍體……”
“哦……”謝引章猛地一跳,他抱著鬱棠的手,躲到她身後,小心地看向四周,“難道有變態殺手?”
“你說呢?”鬱棠心裡隻想趕緊去案發現場,誰知道謝引章這個混蛋橫在麵前,擋了她的路。
“姑姑,你放心,你負責破案,我負責保護你。”
“那你可以放開我的手,站到我前麵保護我嗎?”
謝引章怔了怔,想起洗手間的那個夜晚,他一激靈,連忙鬆開手,畏手畏腳地走到了鬱棠麵前。
走了幾步,謝引章回過頭,狗腿地對鬱棠說:“姑姑,我給你開路。”
鬱棠麵無表情地看著謝引章演戲。
“姑姑,你說凶手是誰呢?不會真的有惡靈作祟吧?”
她不知道凶手是誰,不過她可以先排除謝引章這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