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尼龍袋裡的秘密(1 / 2)

周小魚失蹤的第三天。

雖然賀遲有時腦回路清奇,不過鬱棠不得不承認,賀遲的社交能力的確是令人佩服。

托賀遲四位數的好友數量的福,尋找周小魚的文章被擴散到更多人的朋友圈。

第二天起床,拿到周小魚失蹤案的權限後,鬱棠第一時間查看了相關卷宗。

周小魚室友所說的證詞和駱院長告訴她的差不多。

早餐店老板證明,周小魚室友所作的證詞的確符合事實。

而據花店老板所說,周小魚是獨自進入花店,還和老板聊了會兒養花心得,花店的監控顯示,八點三十五分,周小魚離開花店,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八點四十五分,周小魚發出最後一條消息,之後再沒回複過其他人的消息。

和她猜想的差不多,警方抽調了很多人力物力參與案件調查,甚至對事發路段的周邊進行了挨家挨戶的走訪。

但遺憾的是,事發路段約一公裡長,這一公裡長的路全是樹蔭路,並沒有商家。

更令鬱棠頭疼的是:事發路段周圍三公裡的公共監控恰好壞了,隻能靠周邊店鋪的監控進行調查。

監控攝像頭不就該在這時候發揮作用麼?這該死的攝像頭,早不壞晚不壞,偏偏這個時候壞掉,鬱棠生氣地捶桌。

要命的是,在監控死角作案,是符紙案凶手慣用的伎倆。

鬱棠更傾向於那人是用車輛將周小魚運離現場,這樣更方便。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問題來了,周小魚是被強行帶走還是自願上車?

如果是被強行帶走,帶走她的人肯定不止一人。

如果是自願上車,那人是怎麼哄騙她的呢?

不過算是天網恢恢,雖然公共攝像頭壞掉了,但警方抽調了事發路段周邊三公裡的店鋪監控,在八點至九點這段時間內,事發路段共有一百餘輛車經過,在這一百輛車主中,警方發現其中有位有相關犯罪前科的車主,正在對他進行重點調查。

這是調查失蹤案正常思路,隻是,時間緊迫,鬱棠更擔心周小魚的情況。

鬱棠倏地想起在王千鈞病房裡看見的紅藍色尼龍袋。

因著那個紅藍色尼龍袋,她暗中調查過那位孫蕾女士,孫蕾是位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婦,家裡有幾套房子用來出租,她的老公是C大附中的班主任,她和老公結婚五年,一直沒有要孩子。

孫蕾沒有犯罪曆史,日常活動半徑更是小得可憐,她的生活重心全在她的丈夫身上。

不過令鬱棠驚奇的是:孫蕾女士竟然是符紙案第二位受害者屍體的發現人。

符紙案的第二位受害者是全職主婦,二十八歲,已婚,有兩個孩子,住在城西,晚上在小區附近的公園獨自散步時失蹤,三天後,她的屍體被發現在公園附近的小樹林裡。

而孫蕾,恰好是報警的人。

據孫蕾所說,那天她早起出門跑步,停下來休息時,在小樹林發現了一個紅藍色尼龍袋,打開一看竟然是那位失蹤的全職主婦的屍體,看見全職主婦嘴裡的那張符紙,她被嚇得不輕。

鬱棠在筆記本上寫下符紙案五位受害者的特征。

五位受害者的職業分彆是公司前台、全職主婦、銷售精英、培訓老師、拾荒者。

難道符紙案的凶手有職業收集癖好?

換句話說,凶手喜歡收集不同職業的受害者?

她希望,周小魚不會是為符紙案畫上句號的第六位受害者。

儘管關於周小魚的失蹤案,鬱棠以為陌生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不過出於謹慎,她還是要調查周小魚的社會關係。

上完早上的公共課,鬱棠恨不得立馬飛奔去C大。

在C大附中的辦公室,鬱棠找到了周小魚的班主任錢老師。

錢老師是個和藹的人,他穿著灰色休閒裝,正在整理辦公室的文件。

和錢老師說明來意,錢老師立馬表示,願意配合她的調查。

“我知道或許有人問過你這些問題,不過我還是想確認一遍,你確定周小魚沒有和彆人結怨嗎?”

錢老師猶豫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鬱棠想,這次來C大附中,並非完全沒有收獲。

至少,她確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在周小魚的失蹤背後,或許隱藏著複雜的故事。

“你為什麼又背著我悄悄和其他女人說話……”一道紅色身影怒氣衝衝地殺到錢老師麵前。

她雙手撐著辦公桌,盛氣淩人地問:“不是說好單獨見其他女人時會和我報備嗎?”

女人不甘地轉過頭,鬱棠恰好對上她憤憤不平的雙眼。

這紅衣女人不就是那天在病房裡和王千鈞發生衝突的人?

鬱棠愣了愣,原來孫蕾的丈夫就是周小魚的班主任。

這世界有時候還真是小得可憐。

“你不是哪位學生家長吧?或者你是為工作上的事來找我老公?”

“不是。”

她說:“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家長,你是誰?”

“我是來調查周小魚失蹤案的偵探。”

孫蕾冷哼了一聲,她說:“原來是因為周小魚,死了也不讓人安生。”

在錢老師的沉默裡,鬱棠看見了他眼中的嫌惡,看來他們的婚姻正麵臨危機。

“你怎麼知道她死了?”鬱棠垂眸,麵無表情地看著孫蕾的臉龐。

她臉上的過敏反應消退許多,從記憶裡遍布紅疹的臉,蛻變成眼前這張略帶刻薄的臉。

翻了個白眼,孫蕾抱著手冷笑說:“說不定是被那個符紙案的凶手擄去了呢。那個周小魚死了也活該,沒有人在意她的死活,誰讓管不住自己,竟然勾引自己的老師?”

“夠了!我說過那隻是誤會,”錢老師青筋暴起,他怒氣滿滿地說,“積點口德吧,孫蕾。”

“瞧瞧,被我戳中心事了吧,你心疼了吧,我偏要說,周小魚她活該!如果她真死了,我要買報紙頭條慶祝!”

“你說周小魚勾引老師,有證據嗎?”

“她老是帶著問題去請教他,和我丈夫單獨呆在辦公室,他們肯定在偷情,甚至還給我丈夫送禮物……”

“據我所知,周小魚是學習委員,她作為班委和你丈夫接觸多一些,不是很正常嗎?至於你說的禮物……”

“那是班上同學集體送給我的禮物!”錢老師大聲說。

“她那天都趴在你背上了,她不是想勾引我丈夫?是想乾什麼?”

“那天她上課時突然發燒暈倒了,剛好我背著她去醫務室而已,你講不講道理?”

“我怎麼不講道理?我沒有指著她鼻子罵她不要臉,還不夠給你麵子麼?”

辦公室成了錢老師夫妻的新的爭吵大戰的戰場。

鬱棠轉身往外走,她想,孫蕾一定和陸衡的姐姐陸潔很有共同語言,這兩人在狡辯上都很有表演天賦,即使毫無邏輯,依然自信滿滿。

一天漸漸過去,鬱棠埋伏在衛從善回家的必經之路上,她很快等到了騎著自行車的衛從善。

“你怎麼在這裡?”

鬱棠晃了晃手裡的袋子,裡麵裝著兩瓶果酒和她剛買的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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