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往城市的最中心紮,而實際上她該去鳳息山林家老宅,爺爺奶奶的住處。今天是一月一次的家宴,但她一個人要怎麼去,被問傅荀呢?為什麼又是一個人要怎麼答?
金秋十月,太陽落山,空氣已經有幾分冰冷,車停在紅燈路口,林恩筱纖細的手指握在暗灰色方向盤上敲打著。俄而,垂眼,找到手機,掛上耳塞。
撥通電話,眼中突然布上了一抹叛逆的衝動,她握緊手指,眼神堅定,電話接通,眼中的堅定卻立刻就渙散了,因為接電話的不是手機主人。
“太太,我是陳望,”
罷了,她嘴角現了一抹嘲諷的笑。就算她想要逆他一回,也沒有這種機會!
讓他陪她出現在林家,她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才能實現。
還真如堂姐們背地裡奚落的那般,她真是嫁了個日理萬機的皇帝,見到這個男人時,多半是在夜裡。
電話裡傅荀的助理在說話,林恩筱看路當中LED屏上的紅燈倒計時思緒飄飛。
“娘娘,皇上他還沒有下朝,西門的張氏要造反,北門的劉氏要倒戈,南方鬨饑荒,東方鬨瘟疫,皇上他憂國憂民忙著呢,”
“太太,太太,您還在嗎?”
林恩筱一眨眼,回了神,紅燈10、9、8的倒計著,“在,你說,”
“您如果沒有彆的事了我得進會議室了。”
“總裁今天晚上能回家嗎?”林恩筱忙問。
“會的,不過大概會挺晚,我們這會兒還在寧城。”
“嗯,那你們開車小心。”
太陽落山,暮色四合,她腳下用力,車行駛出去。將車窗落下,讓涼風吹透自己。
禦華府,地處江城之心,離傅家明仁集團大廈很近。結婚沒幾天,傅荀就帶她從傅家搬到這裡,那時她以為她的愛人要和她過二人世界了。
家裡一如往常的沒有人,玄關處的感應燈落寞的亮了,地上是自己的影子,形單影隻。住進來快一年了,她才知道這個家隻是傅荀辦公桌的延伸。即使他在,她也形單影隻。
房子有兩層,在禦華府,這個寬敞的住宅值得了天價。
寂靜無聲是這個房子的常態,客廳有麵大大的落地窗,能俯瞰半個江城的繁華,林恩筱走到落地窗前看了一會兒,腳下車水馬龍,燈光如織。而她身處的這個世界寂靜無聲。
轉頭,穿過乾淨又空曠的客廳,她開了屋裡所有的燈,上樓,回房間,進了浴室。
會場嘈雜混亂,四處悶著濃濃的香煙味,她身上大概也染了,傅荀不喜歡沾在身上的煙味,她得清理掉。好笑的是他自己也抽煙,霸道又可笑!
洗完澡林恩筱裹著浴巾進了衣帽間,浴巾落下,熠熠的水晶燈照著她年輕的身體,她腰肢纖細而胸口飽滿,被林媽媽捧在手心裡按著營養食譜養大的大小姐,出落的亭亭玉立。
藕色睡裙上身,落下,蓋住白如雪的身子,細細的肩帶落在肉薄見嬌骨的肩上。
果果是她的小名,因為據說她生下來便滿身通紅,像個蘋果,後來紅色消退,便白似雪了。
她抬眼看鏡子裡的自己,手指紮進濕發滑過頭頂,露出光潔的額頭,一張鵝蛋臉無遮無擋的露出來,她下巴微抬,鼻唇頜是一條清晰而漂亮的線條。
她閉了眼,做了個深深的呼吸。
房間裡亦有道落地窗,能看到江城的另一半繁華,她取了件薄薄的外袍披了,坐到了靠著窗的沙發上,頭抵著玻璃,看一片星河的溫暖人間。
昨晚薑婭突然打電話讓她救命,為了背誦主持稿她熬到後半夜,她很疲乏,卻不想睡,就像現在胃裡空空的,但沒有一絲進食的**。
傅荀已經出差好幾天了,她好想他。
不知過了多久,模糊聽到門響,她直起身子來,很興奮的就出了房間。她已經改不掉這個習慣,隻要他近在咫尺,她就會義無反顧的奔向他,忘掉一切憂和怨。
即使他對此並沒有多大反應。
林恩筱走到樓梯上,又放慢了腳步下樓。她得匹配上他的沉穩。
他並沒有注意她,朝客廳裡走,一手握著手機還在講話,單手脫下黑色的西裝外套,一抖直直的垂在沙發背上。
他是一個對整潔乾淨很嚴謹的人。
說話的聲音冷而沉,燈光落在他身上,襯衫整潔得很,白的發光,深色領帶垂在胸前,腿上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褲筆直的包裹著他的長腿。
利落、英挺、乾淨,他填了她滿心滿眼。
作者有話要說:樹樹坑品,開文不斷更,每晚六點,不見不散。喜歡的小天使一定記得點個收藏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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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不是狗哥哥,是荀哥哥,來跟我一起念:xun,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