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筱推開手上的果汁,向侍者要了杯酒。兩杯酒下肚,心臟熱熱的,腳下輕捷。都說女人自帶三分酒量,她大概就屬於這一類。
回到家裡,她臉頰泛著紅,腦子卻很清醒,家裡一片死寂,她習慣的站到落地窗前看看腳下的江城之夜。她舉起一雙胳膊,打開伸展,像在做什麼決定,眼睛裡映著一片星河。
她喉嚨裡哼著沒有曲的調子,腳步隨意,將屋裡的燈一盞盞打開。嬌細的腳踝輕捷的翻飛,上了樓,將衣物解了一地,赤著身子進了浴室。
她腰肢纖細,膚色白膩光滑,她再幸運不過,有這樣美妙的一副身體。
蓮蓬下她仰著臉,讓溫水衝在臉頰上,她抬手,水流衝刷著手臂,很白淨。將手背翻轉過來,手指細長,骨節秀氣,大學時曾把這雙手借給朋友拍過廣告,借整個人她沒有答應。
好久沒有心情精心護膚,今天她做了全套。進了衣帽間,空間很大很寬敞,一半歸她,取出一件水色睡裙,套上身,細細的肩帶落在肩上,背後正好露出蝴蝶骨,握了手機已經11點,如果沒有出差,差不多該回來了。
她罩了件外袍下樓,剛踏下樓梯,門上便響了。很快,傅荀便出現在視線裡,他一如既往的將西裝外套脫下,一抖好好撇在沙發背上,今天沒有電話,他轉身去桌子上拿了杯子,他手指握在擦的晶亮的玻璃杯上,很好看,水進杯,杯壁掛了晶瑩的氣泡,他抬手仰頭喝水,肩膀上襯衫打皺。
她從沒有試過想抱他就抱他,為什麼不試,這個男人已經成了她的丈夫,就是她的男人。所以現在她要隨心所欲!
她竟然沒有發現,不知從何時開始,總想哭、食不知味、情緒低落,每天都過的度日如年,笑容已經從她臉上消失,她將自己憋屈成了一個抑鬱症患者。
她才23歲!
為什麼不能無理取鬨。
林恩筱輕輕走上前,傅荀喝水的動作略頓了一下,又繼續,他知道是她。
她在他身後站定。他的黑色襯衫衣料很精致,在燈光下隱隱反光,有一種冷硬感,她伸出胳膊穿過他垂在身側的手臂,在他身前交疊住,她穩穩的抱住了他。
他的體溫透過衣料傳達,她更收緊了環在他腰上的手臂,抱的緊緊的,將臉枕在他的背脊上,蹭了蹭,唇角勾起來。他的背真的像看起來那樣端正,平平整整的。
懷裡被填的滿滿當當,心上的某個地方也被填的滿滿當當,她要的就是這麼簡單,為什麼不自己動手,滿足自己。她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才不管這樣他會不會不喜歡。“荀哥哥,我想你了。”她隻說自己想說的話,讓自己舒心,這就夠了。
她聽到杯子與桌麵接觸的沉悶聲音,下一刻她的手被握住。他的手有點涼,他想解開她的手,她卻不放。男人是不是隻喜歡最直接的,他解開她的手,她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但是她不放。“荀哥哥,讓我抱抱你。”
還沒有得到他可否的回答,他兜裡的手機響了。
“我得接電話。”
“你接吧。”
他在她手上拍了拍,“乖,快點。”
“我又不影響你。”
看來也不是很難,他妥協了。她將手臂收的更緊了,死死的抱住他,臉緊緊貼著他的背脊嗅他身上的味道,管他呢,這樣她很舒心,很快樂,就夠了。
“嗯。”
“嗯。”
“繼續盯,其它的明早再說。”
以後,不管他在辦什麼,她不理會了。就像一個太過擁堵的路口,若要禮讓完所有人,你就永遠也彆想過去。
“可以了嗎。”他在問她,在拍她抱著他的手,但聲音是溫和的。
原來這樣他也不生氣的。林恩筱將臉又在他背上蹭了蹭才滿足的放開手。
傅荀總算轉過身來,看眼前的女人,烏發白膚,唇色幼嫩,眉眼明澈,敞開的外袍鎖骨纖細,衣料裡是怎麼的一副身體他早體會過。他握住她的脖子,垂下頭去,將那雙嫩唇送向自己。
他摟著她,肆無忌憚的探索她口中的幼嫩,她像個糖吃太多的小孩,他總覺甜絲絲的,讓人吃不膩。
這個吻沒有預熱,沒有試探,又直又深,林恩筱猝不及防。他的手掌握在她的後腦勺上,控製著她,讓她沒有一點退縮的餘地,空氣都被他抽走,他的唇舌不似往常那般柔軟,而極具占有欲,她被吻的喘不過氣,心中憤憤。
她隻是想抱抱他而已!
男人果然永遠都是下半身動物,她想要的溫暖和他從來不同。
她努力哼唧出聲,抗拒著他,他略放開一點,卻是問她,“你喝酒了?”
她喘著氣,胸口起伏,不回答。他深邃的眼睛抵在眼前,直挺的鼻梁蹭她的臉,“在哪兒喝的,嗯?”他手扔然握在她的脖子上,控製著她。
“同學會,”她隻得回答。
“小酌怡情,女孩子乖一點才好,懂嗎。”她不答,他突然埋了頭,牙齒貼了她的脖子,很用力的一吸,她本能的嗚了一聲,他放開,軟唇磨著她的脖子一直到耳朵邊,他呼吸粗重,沉聲說:“回答我。”
“嗯。”
他手上鬆了一些,她想趁機退開,他卻不放,一手從後一攬,攬的她自己朝他撞了上去,抵上他的滾燙。唇再次被壓住,被細細碾磨,他呼吸聲在耳邊越發的粗重,他柔韌有力的舌頭像蛇一樣纏著她,吮,索取,像個貪杯的酒鬼,像頭饑餓野獸,像要將她生吞入腹。
她被纏的呼吸困難,手推他不開,喉嚨裡低低的嗚咽,控訴,他卻不放開她一絲,她用舌頭推他,擋他,最後用牙齒咬他,沒能讓他吃痛,反而迎來了更猛烈的還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