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林恩筱果然聽到電梯門打開的聲音,也聽到來自於電梯外低低的一聲驚歎,傅荀一直控製著她腰身的手消失了幾秒,然後電梯門又關上了。
他的大手扔掐著她的腰,將她摁在他的身上,她掙紮,他卻吻的更動情,她瞪著眼睛,他卻閉著眼睛變化了方位,他將頭側了方便更深入,鼻息間是他臉頰上淺淺的香氣,他認真的就像這裡並不是公共場所,而剛才電梯門並沒有打開,他們這樣也並沒有被人看到。
空氣都被他抽著,林恩筱無可奈何,無力的雙手揪著他胸前的襯衫,在他的強勢裡,她漸漸無力掙紮。
電梯再次回到地下室,打開。
他終於放開,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嘴唇有意無意的觸到她的鼻尖,“還鬨嗎?嗯?”
林恩筱喘著粗氣,視線裡是男人深色西裝裡的白色襯衫,他的胸膛也在輕輕的起伏著,她手指還揪在哪兒,掌根下能覺察到他強有力的心跳。
他一直握著她脖子的手滑了過來,握了她的臉抬起來,迫使她看著他,“乖一點,行不行,”他沉聲說。
眼前的男人眉眼近乎絕美,麵孔英挺,眼底的那抹不容人反抗的霸道讓他整個人散著戾氣。嘴唇被他纏磨的炙熱,心也被他纏的滾燙,林恩筱仰著臉,和他四目相對,這裡是公共場合她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她隻得點頭,又也許,於他,她從來隻能妥協、低頭,她壓根就無法反抗他。
電梯裡有人進來,他握著她的手離開。
她想起還掉在地上的保溫桶,他說不要了,語氣不容置辯。
傅荀拖著她的手上車,林恩筱站在車外,“我的車還在這裡,”
“明天來拿。”
車雖然長,但也沒有長到坐在駕駛室就聽不到後麵動靜的地步。林恩筱不知道他今天是怎麼了,她使命抵抗傅荀的侵擾,儘量壓低著聲音,“荀哥哥回家好不好,”
他總算伏在她身上沒在動,硬硬的頭發紮在她脖子邊。
回到家,門廊上的燈映著一雙糾纏在一起的影子,他抱著她進了浴室,在蓮蓬下她的衣服被一件件退去,熱氣籠罩,霧氣升騰,這是從未有過的麵對麵,氤氳裡是他的身體,肩膀到鎖骨線條凹凸明晰,胸膛肌理勻稱,膚色乾淨均勻,再往下她不敢看,她隻將眼睛落在他的臉上,心臟狠跳。
他往後站了些,帶著霧氣的熱水對他兜頭落下,他一甩頭,晶瑩的水滴從頭發上四散奔跳,她眨了眨眼,看到更多的水滑過他的臉夾,眉毛濕了,連眼睫也濕了,濃麗的攝人。
他站在如注的熱水下,渾身霧氣繚繞,皮膚徹底被水澆透,下巴下有股水注,睫毛承著水珠,他看著她,打量她的身體,她僵著默默的打了個冷顫。
水簾下他伸出手來握在她的脖子上,她看到他輕笑了一下,伴著嘩嘩的水聲,他說:“你真美。”
她被他抱進懷裡,熱水不斷的從蓮蓬裡連成線的落下,沾濕了的睫毛貼著眼角,她一眨,水滑進眼角。他伸手撥開她的頭發,捧了她的臉,熟悉的接觸。
嘩嘩的熱水落在身體上,滑過光潔的皮膚,砸在已積了薄水的地麵起了泡又幻滅。
被水氣模糊了的玻璃門上印著些手指印,時間流失,這些指印又被凝結的水汽彙成了水注,將指印變作了奇怪的形狀。
熱水如注,浴室裡已經徹底被霧氣填滿,燈光在視線裡暈出光圈,林恩筱被折騰的無力出聲,“荀哥哥,”
“筱筱,”
“你停一下,”
“怎麼啦,”
“沒有新鮮空氣,我,我好難受,”
她被白色的浴巾包裹住,這次她沒有要他關燈,她自己關掉自己世界裡的燈,她閉著雙眼,隨波逐流。
也許這與平常不太相同,他吻了她的每一寸肌膚,最後在她耳邊說:“你好香。”
這一夜折騰了很久。
*
即使再多的柔情也僅限於那一刻,她不鬨了,她就得聽話。
好在老太太明天就出院了,林恩筱陪著蘇芸繼續在醫院儘孝道。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不過這得看久病之人是誰。林恩筱多希望人能少一點,就算讓她動手做點事也好。
因為昨晚的事,她身體十分的疲軟,睡的也晚,很困乏。她待的難受,找了個借口離開了病房。
VVIP病房在26樓,這一層來往的人很少,樓梯上就更不會有人,林恩筱推門踏進樓梯間,找了一階台階坐了,頭靠在欄杆上,攏了外套,閉上了眼睛,如暴的直發順滑的散在背上。
病房裡蘇芸見林恩筱久不回來,潘秀華也不在病房裡,有過那天的衝突,她不得不擔心。老人家在裡間的病床上打盹,蘇芸辭了一堆女眷,出了病房。
走廊裡很明亮,安靜的落針可聞,空氣也十分通透,她的心倒因此放鬆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