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原來她要的是金錢和地位?

而他隻是想要一個女人?

各取所需!

她很清楚他所說的女人意味著什麼。

所以她成了一個男人的玩物?所以他不會護她,也完全不需要理會她的一切的一切,而隻一心一意做好他自己的事業?

她的理解是應該的,她的懂事她的不叨擾是理所應當的?

林恩筱冷的心裡打顫,她手指握在一起,她抬手,用因握成拳而更為突出的掌骨機械的輕敲著嘴唇。

對,所有人都知道她嫁了個出色的男人,她從他這裡取了傅太太的身份,她還從他這裡取了車,取了……

她已經身處房間,她側著臉看向衣帽間。對,取了這些。物質上,他一向是慷慨的。

而他從她這裡取了什麼?

他不需要她的一切照顧,一切關懷,一切她想要給的於他卻是不足為道的東西。對於她,他隻要了那個。

原來她隻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她早知道了他的世界並不需要她,卻不曾想是如此的不需要。

原來她的猶豫不決,儘然隻剩這麼不堪的價值。

林恩筱將身子落進落地窗前的沙發裡,一滴眼淚在她彎腰的那一刻砸向地麵,隨即更多的眼淚開始順著眼眶子往外冒。

她好冷,雙手抱著手臂,將纖細柔韌的腿收上沙發,疊在身前,她整個人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動物,蜷縮在一起,素淨的衣衫包裹著她。

到儘頭了,她告訴自己該到儘頭了罷!。

眼淚成串的落下,或憤怒或悲傷。

那個在她心裡如火如矩,如天如地的人,他終究還是成了她的孽緣!

*

陸澤離開了,而傅荀卻未從書房裡出來,沒幾分鐘陳望便帶著個男人來了,直進了書房。

傅荀坐在辦公桌裡,垂著眼睛看手上的一份資料,陳望輕聲走到辦公桌前,“總裁,”,傅荀隻略看了他一眼,仍然垂下眼睛看手裡的東西。房間裡很安靜,安靜的詭異,站在門口的男人因時間的流逝而將頭越垂越低。

在這樣的寂靜裡,突然,因紙張落在桌麵的“啪”聲,那男人猛的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又極為迅速的垂下眼睛。

傅荀丟下文件,順手便在桌子上的香煙盒裡掏了一隻香煙,點燃。這一係列的動作都極其的順暢而迅速,以至於陳望都來不及阻止,香煙的白色霧氣已經從傅荀的唇齒間溢出來,香煙被夾在手指上明滅,淺淺霧氣繞過乾淨的手指,滑過冷色西裝。

桌角上有隻水晶煙灰缸,陳望伸了手將它往傅荀麵前推近,煙灰缸緩緩擦過桌麵,有輕輕的聲響。“總裁,”陳望臉上笑嘻嘻的,有些無可奈何。傅荀抬眼看他,他就笑的越發無可奈何了,然後傅荀也對他扯了個無可奈何的笑,他就將笑秒收了。

傅荀不看陳望了,轉看了門口的人,隻是手上老實的將剛點然的那支香煙撇在了煙灰缸裡。胃出了問題,香煙大概就隻能暫彆了。

他起身,房間裡太過安靜,以至於能聽到他的皮鞋踩過地麵的聲音。

傅荀直走到門口,抵到那人跟前,那人低著頭,垂著眼。

“跟我多久了,”傅荀出聲,是向來的冷沉聲調,隻是更冷了些。

“三、三年了,總裁。”男人忙答,說話間略抬頭掃了他一眼,傅荀並沒有看他,而是略側著臉看窗外,黑深深的西裝上是冷峻的眉眼。

“三年。”說了這兩個字後就沒了後文,足足隔了兩分鐘傅荀才又開口,“我看你不錯,所以收了你,三年了你一直不錯。”又是讓人窒息的間隔,“為什麼!”這問的非常突然,不過就算不突然,被問的人也答不上。

靜默幾分鐘後被質問的人竟然捂了臉嗚咽起來,“我害怕了,”

一個大男人發出這樣的聲音讓人揪心,而傅荀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將人狠提拎著。揪的人看起來不很費力,被揪的人卻像是快窒息了,他喉嚨裡發出更為怪異的聲音,扭曲著一張怯弱的臉。

傅荀拎著人眼睛發狠,陰沉的臉繃的緊緊的,“背叛我就不害怕,嗯?”字一個個從牙縫中蹦出。

“沒有沒有,我發誓我真的沒有,總裁我沒有背叛你,我隻是,我隻是不想站隊,”

傅荀鬆了手卻仍然揪著手裡的衣領,男人半步不敢退縮,痛苦的垂著眼,忍受這種麵對麵。傅荀手指打開在被他拎的淩亂了的衣服上拍,像是要將那裡拍的平整,而拍下去卻像是一種懲戒手段,他啪啪的拍了幾下,那男人簡直像被他拍矮了一截。

“滾吧。”最後他發話。

*

下午,太陽西沉,因為陳望的到來,傅荀已經又就著家裡的書房辦了一下午的公事,矮桌上坐了幾個人在整理資料,窗外是帶了暖調的光線,傅荀被陳望與趙楊伴著在辦公桌上看幾份文件。

“那邊的動靜已經很明顯了。”陳望說。

傅荀輕一扯唇,乾淨英俊的臉上有些許笑意,“終於繃不住了。”

趙楊遞上一份文件,“從這周的數據上看,他們已經走的很遠了。”

這屋裡的人都算心腹,而知道全盤棋的就隻有這張辦公桌上的三人。明仁集團很快便會有件大事要發生,越來越近,就越來越不能出差錯,各項數據都很穩定的朝著他們的預期去了,傅荀很滿意的接了趙楊手上的文件看,他不知道書房門口站著個人,商量大事的他們都不知道近在眼前就將要發生一件也不算小的事。

門口站著個人,她看上去有些像是一時衝動,因為她的穿著,而實際上呢,這個結果隻是日積月累的最後時刻。

林恩筱長到及腰的頭發短了些,鬆鬆的批散在背上,發尾是慵懶的卷度。頭發從頭頂側分開來,有一半撩起在耳後,有一半柔柔的順在臉側,搭在胸前。她紅唇嬌豔,眉濃目麗,身上是一件黑色薄紗的及膝勾花衣裙,有幾分風流韻味,但由於她膚色乾淨的不染纖塵,麵孔、五官精致的無可挑剔,她看起來隻是一個豔麗的千金大小姐,而非什麼低劣的風塵女。

她為什麼要這番打扮了才來做這件事,因為他的話太傷人,傷掉了她對他的最後一點眷戀,她要最後逆他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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