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晉江文學城獨家首發)(1 / 2)

林恩筱鼻息間全是那股熟悉的味道,這哪裡是夢,這個人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猛然想起昨天晚上,難道昨晚也是他!

林恩筱被迫窩在男人懷裡,他抱的她很緊,他在說話,可是他的話,隻是滑過耳際,進不了耳朵,更進不了心。

林恩筱被抱著,她擰著眉眼,她在憤怒,她在氣憤他憑什麼就可以這樣!憑什麼今時今日他還敢這樣!他們都已經離婚了!

“啊!!!”一個尖叫聲出口,林恩筱手腳並用,隻占了個床沿的傅荀就跌下了床去。林恩筱驚叫的聲音,引來了護士,病房門被推開,護士慌忙開了大燈,明亮的燈光霎時照亮整個空間,林恩筱從床上坐起了身來,手指指著床前的人,“他他他……”

護士抱歉的看看林恩筱,又看看傅荀,“您是隔壁的傅先生?”

傅荀一身病服,高高的站在床前,一張臉被明亮的燈光照的煞白,他啞口無言的樣子,英氣的眉毛壓的低低的,他乾乾的張了張嘴,卻還是一言不發,他無可奈何之極,床上的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看他,他朝門口走了兩步,他不敢再看林恩筱,她此刻像看魔鬼的樣子看著他,這讓他難受,心痛,發急。

他看那護士,手胡亂的指了指,“我,走錯房間了。”聲音怪異的無法言說,他大步出了病房,落寞至極。

傅荀離開,護士趕忙來安撫,詢問情況,林恩筱隻得承認了傅荀走錯房間的說法。

林恩筱驚魂未定的坐在床頭,護士倒了杯溫開水給她,林恩筱喝了兩口,杯子握在手心裡,抬眼看護士。“剛才,傅先生,那個他也住院?”

見林恩曉不喝了,護士溫和的接了林恩筱手裡的水杯,“對,他就住在隔壁,昨晚入的院,也是頭部受傷,入院觀察的。你彆擔心,他肯定隻是走錯房間了,”護士將接到手裡的水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又走近,小聲對林恩筱說話,“你放心,他不是什麼壞人的,我聽說啊,他好像是哪個大公司的董事長呢,有同事聽到他身邊的人都叫他董事長。況且你看他,長的那麼帥,哪裡會像個壞人!”

“不過也真是奇怪,像他這樣的人怎麼會跟人打架,手上也是傷,頭上也是傷。好了,沒事了,你休息吧,有什麼事你摁鈴就行。”

護士幫助林恩筱躺下,幫她蓋上被子,“不過,話說,”護士仔細的看了看林恩筱,笑眯眯的,“你是不是電視台的主持人?我總覺得看著你麵熟。”

護士好奇,而林恩筱卻木訥訥的看著她,沒有說話。也是,現在太晚了,護士便罷了,“你休息吧,我不耽誤你了。”護士笑眯眯的退了出去,關了大燈,房間裡又隻剩下了一盞夜燈。

林恩筱平躺在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好一會兒,她才側了身,將身體蜷縮在一起,雙手拚命的抱著自己。

第二天林恩筱提前出院了。

“回家,”

“回哪個家,”沈瑾殷切的問。

“萬通山。”

“好叻。”

昨天沈瑾還提了一嘴,說出院了要林恩筱回萬通山,方便她好好的照顧照顧她,結果一向主見太大的丫頭勉強的說出院那天再說。

這意外的收獲,沈瑾很開心,出院手續辦的很快。

其實林恩筱出車禍初,就將所有該做的檢查都做了,沒有大礙,如果病人願意,家裡能照顧好,第二天也是可以出院的。

沒過中午,就走的乾乾淨淨的了,當傅荀發現的時候,醫院的護工已經在拆換被使用過的床單了。

傅荀木訥訥的站在病房中央,護工將使用過的床單被子折了回頭想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而桌麵上放著兩個保溫桶把那方占了,那中年女人空了一隻手伸過去想隨便推到邊上。大概是沒想到保溫桶裡還是滿的,她輕輕一拂紋絲不動,又好好伸手半握著才將它推到邊上,再將使用過的床單放了。

保溫桶劃過桌麵的聲音不大,卻每一絲的聲響都磨在傅荀的神經之上,他咽了咽空空的喉嚨。那是今早他偷偷放下的,它也被棄了。

“先生,你是?”護工總算發現身後有個人,很詫異。

窗外天空陰沉,窗戶被大開著通風,有風掀著淺藍色的窗簾。

“走錯房間了。”傅荀轉身,大步離開。

海邊,林恩筱的房子一直安安靜靜的,顯然她沒有回這兒。

入夜,涼風習習,傅荀站在房間外的陽台上,身上披著一件深色外袍,英俊的臉上看不出表情,額角上還貼著紗布,他雙手放在表麵粗糙而硬的護欄台上,手指上夾著支香煙,薄薄的煙霧在手邊繚繞,久久沒有吸上一口。

頭頂是暗成一片的天空,眼睛看出去是黑沉沉的海麵,海麵遠處有一團星星點點的光,大概有一艘船或遊輪,他眼睛空空的,視線隨處安放。

屋裡響起淡淡的音樂聲,是手機鈴聲,陳望握著手機大步出來,音樂聲更大了。

“您有電話,是海城的餘會長,肯定是有好消息了。”陳望一臉裝出來的喜色將手機遞給傅荀,他覺得這個人需要點喜色。

但他的喜色卻並未能傳達一絲予傅荀,傅荀接過手機回了室內,連那背影也沮喪至極,落寞至極。

這一通電話傅荀用了很久,掛了又打通,等待,如此幾回,費時兩個鐘頭,他要辦的事就幾乎辦妥了。

林恩筱將要采訪的嘉賓因與友人相約去印度某佛教聖地聽一場法會,而不得不在一周之內出發前往印度。想要將采訪延遲到一周以後,完全與受訪人的行程相背了,而那場法會三年才有一次。

現在傅荀認為林恩筱的身體應該至少再休養一周,所以不得不出手處理。

餘會長幾輪電話下來,如此不可逆的事情便找到了一種解決方案,講經的高僧一輪隻講兩次經,一次麵向廣大普通大眾,一次隻針對佛家僧人,而這第二次就在第一次的半個月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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