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手不看?”
“我是流氓?”
“你不是流氓是變態!自己老公都不看!那你們怎麼辦事。”
林恩筱這個內心保守的人麵紅耳熱的從衛生間門前離開,直退到沙發上,她的心開始變的滾燙,身體開始隱隱的燥熱起來,她甩了甩頭。
所以這個人他到底是在撒酒瘋還是故意的?他在這裡洗澡想要乾什麼?她開始有點害怕。她坐在沙發上,將雙腳從拖鞋裡抽出,縮在沙發上,腳趾微紅,像未放的花苞蜷縮在一起。
霧氣中男人被熱水燙紅的皮膚,勁瘦的腰,平坦的腹,肩膀的肌肉線條,林恩筱甩了甩腦袋慌忙從沙發上起身,光腳踩在地毯上走了幾步才發現自己沒有穿鞋,白瘦的腳踩過柔軟的地毯回來,紮進拖鞋,她雙臂環抱在盈盈一握的腰上走到房間門口。
她如臨大敵的站在那裡,如果要是那個男人他根本沒有喝醉,而是企圖對她無理,她就拉門出去。
她站在門口,氣憤,氣憤的想起從前,就算她不想要,他也總有辦法磨的她心軟,最後妥協,滿足他。
她該氣憤,氣憤他們明明離婚了,各不相乾的過了一年多,他憑什麼突然冒出來如此的打擾她的寧靜生活。她這麼想著,而腦子裡卻浮了很多莫名其妙的畫麵,他抱著她糾纏的畫麵。他臂力很大,能很輕鬆的就抱起她,她在他的手上,簡直像一個不能自己的玩偶。
林恩筱雙手捂在臉上,搓了搓,她重新站直了,環抱著雙臂,抬高了下巴,等著,等到最後,等出了個隻在腰上係著一條浴巾的人。
他走路有些踉蹌,渾身皮膚泛著紅,眼睛半睜半眯,醉態明顯。而且他大概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忘了她的存在。
林恩筱鬆了環抱在身前的手臂,鬆了警戒的神經。
房間那頭,傅荀四處亂轉,到處亂翻,他打開衣櫃像是在找衣服,一個個櫃門拉開又關上,劈裡啪啦一陣一無所獲,這裡當然不可能有適合他穿的衣物。他繼續轉來轉去,最後走到床邊,將自己砸在了床上,再也不動了。
林恩筱又在門口站了半晌,才輕輕走到床邊,床上的人睡的安穩,露著的皮膚光潔的泛著紅,他一喝酒皮膚就會泛紅,這她也知道。
林恩筱走開,去了衛生間,倒沒有一片狼藉,根深蒂固的習慣真是可怕。西裝襯衫好好的擺在地上,鞋子整整齊齊的放在衣服旁邊,並且鞋頭向外,擺的很講究,隻是……全濕了。
林恩筱從浴室出來,她手上拎了件浴袍。再次回到床邊,將手上的浴袍展開,蓋在了從躺上床就沒在動過的人身上。寬大的浴袍直蓋到膝彎,露著的兩條小腿骨骼修長,肌肉勻稱好看。左邊手肘上有塊疤痕,疤痕顏色呈粉色像是剛脫痂,這大概就是他前一陣的傷,現在好了。
林恩筱眨了下眼睛,他的頭輕輕動了一下,室內的燈光在他頭發上滑過。她沉沉的呼出一口氣,伸了手,去拍他,“喂,醒一下,你不能睡在這兒。”
傅荀一動不動。
林恩筱走的更近了,探著身子,用手推他,“你不能睡在這兒。”
傅荀總算動了,轉過了臉來,睜開了眼睛,醉眼朦朧。
他木訥訥的看她,歪著臉,半響,卻彎起唇笑了,沒有聲音,就是彎著唇彎著眼的笑。這樣的笑在他清醒的時候少見,極少見。
林恩筱直起了身子站在床前,將眼睛從他臉上移了開。既然他醒了,她往後退開了一步,餘光裡的人卻動了,他從床上起了身,蓋在身上的浴袍從身上落下,還不及林恩筱反映,他已經下了地,赤足站在地毯上。
“彆走,”他高高的站在麵前,伸手拖住了她的手腕。
林恩筱心上一驚,抬眼,光潔的胸膛就在眼前,肌理分明,鎖骨清晰光滑。她忙垂了視線,裹著浴巾的腰撞進眼裡,線條勁瘦有力,這真是一副健美的讓人麵紅耳赤的身體,林恩筱乾脆仰起了下巴,看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他眼裡沒了方才的笑,眼光光的樣子,眼眶子紅紅的,“你彆走,”
“你的房間在哪?你不能在這……”
“筱筱,”
林恩筱想趕人,傅荀卻一步上前,抵近了她,林恩筱慌的忙往後退,“你彆離我這麼近!”她提高了聲調,使勁抽回自己的手,握著她的人卻努力著不放手,被她拖拽的力道一帶,他踉蹌了一步雙膝一軟整整齊齊的跪在了地毯上,高大的身影瞬間從視線裡消失,地毯柔軟倒也能聽到沉悶的重重一聲。
手還被握著,林恩筱被男人的動作驚的啞口無言,不知道他這是摔倒,還是在跪她!
她看著跪在腳邊的人,喉嚨上湧上來一口氣堵著,很難受,像要哽破喉嚨。
“你為什麼非要這樣,為什麼非離開我不可!知道聽說你出車禍了我有多害怕嗎,我都懷疑你是要用這種辦法躲我,你要是真躲到了那種地方去,我要怎麼辦才能再找得到你。你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狠心,什麼女人才能有你這麼的狠的心!”
林恩筱咽了咽喉嚨上的氣,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擒住。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握的更緊了,他的手掌心有些硌人,手上已經沒有沙布,大概也是有什麼傷。他拖著她的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枕著。
“彆走,不要走,你不要動不動就想逃走行不行。”
他手指捏她的手心,捏她的手指,拿在臉上貼,林恩筱一點也抽不走,將臉彆了開去。
“林恩筱,林恩筱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我對你做了什麼你要來害我。”
“不能永遠一條心,一條心對我到我死的那一天,為什麼要來招我,招的我離不開你了,就不要我。”
這個人甚至哭了,林恩筱韁直著整條手臂,他的臉就擱在她的手背上,一股溫熱從手背滑向手指。林恩筱擰著眼睛看這個人。這是林恩卓才會乾的事,為什麼他也會這樣?
還邊哭邊嘟嘟囔囔什麼一顆心走到死。
林恩筱簡直被他這副樣子驚呆。而且什麼叫她不能一條心?難道是因為她變心才離婚的?
她早做好了白頭偕老的準備,她早想好了和他未來的每一天,她將自己的身心虔誠的向他奉上,她從不吝嗇的說出自己的愛,生怕他不知道她有多愛他,而最後她得到了什麼,得到了他的輕慢,得到了他的不屑一顧!
“陳望,陳望我也沒見他就做的有多好,他老婆為什麼就不離不棄,他還長的沒我好看,他還掉頭發,難道我連他也不如。”
“為什麼偏偏離婚的人是我,被人扔下不要了的人是我。”
傅荀此刻的樣子成了個長舌婦,什麼都說,林恩筱已經站的不耐煩,手被握的死死的,她長伸著手臂,拎了一旁的椅子拖過來,坐了。
“彆的夫妻吵架,還打架,到最後也都合好如初了,為什麼我們就不行,我是打過你還是罵過你,說走就走,連聲招呼也不打,你讓我怎麼接受,人在公司裡呢,回家老婆就不見了。”
“陳望,陳望他老婆離家出走,走一個月人家也回來了,你怎麼就一走就不知道回家,怎麼就你這麼犟,你是牛麼。”
“那姓駱的小子有什麼好,你跟他說說笑笑,圖他什麼?圖他沒我好看?圖他沒我有錢?圖他比老子矮?還是圖他喝兩口酒就像一灘爛泥扶不上牆。”
林恩筱看著地上醉成一灘爛泥的人,他一開始是拖著她的手不放,幾句話後就改抱了她的腿,現在林恩筱將自己的腿挪了出來,他就抱了椅子腿。
“他那點比我好了,他算那根蔥!彆搭理他了,嗯?彆再搭理他了,從前不正眼看,現在也彆正眼看,也沒什麼好看的,長的像個女人,那種小白臉就是嫩點兒,靠不住的,彆信他,說什麼花言巧語騙你,你也彆信。”
“我警告你,如果你想害他從世上消失,你就搭理他,你就跟他好,你敢試試。林恩筱我求求你,求求你彆見他了。”
林恩筱從床上拿了那件浴袍,替他披在了身上。夜越來越深,傅荀還是抱著椅子腿,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你這個可恨的丫頭,我愛你,我愛你啊我才會去住院,我整夜不睡守著你就怕你突然有個什麼閃失沒人看到,你怎麼可以這麼欺負我,一腳將我踢開,你欺負一個愛你的人,拿著我愛你的心隨便蹂.躪!”
“你一聲不吭就出院,你這樣躲我,你踐踏我的自尊心,良心呢,沒有良心麼你這個臭丫頭!你讓我怎麼辦,油鹽不進,滴水不漏,我要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某人想過明天怎麼見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