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出差, 林恩筱去了趟電視台,下午回家,爸爸不在, 沒看到媽媽,因為工作的事,她們還彆扭著,她也不敢自己去討不自在。
有些疲憊, 她進了電梯上樓。
大衣搭在手臂上, 腰肢纖細,瘦長的頸脖掩在略帶棕色的長發下,微卷的發尾柔柔的披散在背上,隨著走動, 臉側的頭發輕揚著。
打開房間的門進去, 房間裡亮著燈, 乾淨的眉眼被染上一層暖色, 她聞到空氣中有一絲隱隱的冷冷香氣, 轉眼, 門口櫃子上花瓶裡有束玫瑰花,很新鮮,因為花朵的顏色有些眼熟悉,她嘴角一點點揚起, 將手裡的東西放下,正要細看,突然有人從背後將她抱住了,溫暖的重量罩來, 周身被那能激的心蕩的氣息包裹著, 肩膀上一沉, “筱筱。”
臉頰邊蹭來一道溫熱,實實在在的重量附著在她身上,身前男人的手臂越收越緊,將她環住,低埋著頭,與她臉頰貼著臉頰。
林恩筱咬著點唇邊,嘴角上揚著,聞著他的氣息,滿眼的甜蜜。
她不知道傅荀與沈瑾之間的約定,還因為今天有機會出門,早早的打電話找他,想和他見麵,他卻告訴她有要緊事處理,連需要多長時間也不能確定。
現在倒是猝不及防的來了。
林恩筱微微側臉,更好的去認真感受肌膚相貼,他亦溫柔的反饋。他對她的依戀,很強烈,強烈到她一點也不需要猜測任何。她沉醉他對她這樣的依戀這樣的需要,或者說,她也又依戀上了他,如同以往。
在心臟之上有一股暖在快速融化,化出了一道空隙,那空隙裡癢癢的,空的撓心,渴望被填滿。
“荀哥哥,”她深窩在他懷裡,輕輕說話,用臉頰的肌膚去感受他,“你該不會偷偷進來的吧。”人的本性在不斷的蘇醒,渴望愛,渴望被愛。
他的臉頰在接受她的親近,手臂環在她腰間,手握著她的手指緩慢輕柔的摩挲,手指摩擦過,肌膚的細膩觸碰清晰的反饋至心底,有皮膚的紋路,骨肉的溫度,都清楚的證明著對方的存在。
他沒有回答她,他們誰都不再說話,都沉醉在這種深深的細細的靠近中,都想將對方融進自己心臟之上那道渴望被填滿的空隙。
“筱筱,”好半晌,他的聲音沉沉的從臉頰邊傳來,“明天是不是要去京城?”
“嗯。”
“我陪你去。”
“不用。”
“這是你媽媽的條件。”
“……啊?”
“現在我是她指給你的保鏢。”
身後的人將她翻轉了過來,麵對著他,他的大手握在她的腰上,臉被他的臉抵的仰起,“她說同意帶人陪同,就不乾涉你的工作,這是底線。”
“你和我媽談過了?不是她,她同意……”林恩筱驚奇,驚奇的不是媽媽對工作的事的妥協,而是……
嘴唇被迫不及待的吻封住,不及她再問什麼,唇齒糾纏,他的吻讓人心尖發顫。對方很動情很認真,林恩筱不想推開,但是她又急於知道答案。
她反其道而行,不推開,倒開始急切的回應了他,被他用千百種方式吻過千百遍了,她學著他的方式,主動讓他滿足,深深的吻他,靠近他,讓他知道她的心,讓他知道她不會推開他,她手指撫上了他暖和的脖子,認真細致,熱情炙熱。
他們什麼都有過,但是個性使然,連接吻她也從未有過這樣的主動出擊,他總算驚奇她的舉動而放開了她,讓她得以問出想要知道的答案,他笑著,捧著她的臉,蜻蜓點水的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鼻尖,一點一點揭曉著她焦急想要知道的謎底:他們被祝福了。
然後是更加纏綿難分的吻。
*
第二天,一大早,黑色魅影準時出現在林家,不再有助理陪同,不再有司機帶路,傅荀親手抱著他的禮物上了林家的門。
他帶來的花送給了沈瑾,帶來的畫送給了林躍卿。
他從未試過這種奇妙的感情,因為愛那個女孩,連帶著她的家人在他眼裡亦顯得可愛,在他看來,都在閃著新鮮明朗的光。
林躍卿將人領進書房,當場就迫不及待的將畫打開來看,是他最鐘愛的畫家之名作。他鐘愛了十多年,各處尋覓也不過得了三幅,傅荀一口氣拿來好幾幅,也包括當初被林躍卿退回的那一張,林躍卿簡直高興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