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荔月過來了,徐彭丹心裡就更氣了,當然氣的不是程荔月,而且平白汙蔑程荔月這個小姑娘的人。對於程荔月,徐彭丹是信任的,她絕對不相信小姑娘會做出偷人東西的事情來,她還是相信自己識人的眼光的。
也正是因為想相信,她這會兒才心疼程荔月這個小姑娘。你看人家小姑娘這會兒跟著好姐妹手拉著手出來準備出去玩,結果一下子就遇到這樣的事情,居然被人當成小偷了,一會兒就算是澄清了,這一下午的好心情也都毀了。
徐彭丹攬過程荔月護到懷裡,溫聲道:“這會兒有點事情跟你有關係,這邊有位女同誌想跟你對質一下,你有什麼話隻管如實說就行,不該咱們認的罪名咱們堅決不認,絕對不能讓人把汙水潑到我們身上。”
熊團長這會兒也是站在自家演員的這邊的,他道:“盧團長,人已經來了,咱們肯定是要把這件事情給講清楚的,在這件事情解決之前,我們是不會回去的。”
之前好友可是托他好好照顧程荔月這個小姑娘的,而且這會兒小姑娘作為他們團裡的小提琴手,代表地也是他們團的顏麵。
要是被人把臟水真的潑到小姑娘身上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以後人家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肯定說的是東方□□、舞團裡的某某某怎麼樣,傷的也是他們團的麵子。
盧團長他這會兒也能看出熊團長的態度,這會兒和稀泥是不管用的,本來若是團裡的女同誌私底下跟他說,他更傾向於自己掏腰包補回去,並不願意把這件事放到明麵上鬨大,畢竟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作為東道主,他還想著讓做這場巡演完美落幕呢!
可是現在他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現在不管這事到底是哪一方的錯,這會兒處理完都不好看,畢竟現在隻有兩種可能,一是自己團的演員汙蔑了人家,而是熊團長手下的演員真偷了那些票。
要是第一種可能,自己團的演員汙蔑了人家,這會兒人家被汙蔑了哪裡能舒服?而且這還是最後一天,本來都能高高興興地走的,出了這麼一樁事情,的確是有些晦氣。
而要是第二種可能,真的是熊團長手下演員偷了票,這會兒大庭廣眾被指出來,熊團長他們歌舞團失了麵子,心裡肯定也是不舒服的。
畢竟辛辛苦苦巡演了二十多天,臨走的時候麵子裡子都沒了,不管怎麼樣,他們兩個團之間肯定是有根刺在的,以後要是再有巡演這種事情,如何和和氣氣地相處?
反正這會兒盧團長是頭疼極了。不過就算頭疼這還得處理,畢竟這會兒得把真相給查出來,不能冤枉了任何一個人。
想到這,盧團長對來指認的那個女同誌夏香椿道:“程荔月小同誌正好也過來了,這會兒你有什麼事情就當麵說吧,你們倆對質一番。”
夏香椿身邊的好姐妹田芳道:“你快點說吧,那些票可是你攢了大半年的,可不能吃虧了!”、
聽了這話,夏香椿鼓起勇氣走到程荔月麵前,把剛剛在熊團長他們跟前說的話又說了一遍,這會兒是認定了是程荔月這個小姑娘偷了她的票。
程荔月也沒有想到好好出去逛逛買些特產帶回家去,回來就遇到這樣的無妄之災,她看著這位夏香椿同誌,也記起來了這個女同誌就在她們宿舍對門住著,經常早上起來洗漱的時候還會碰到麵呢,而她的宿舍也的確是不上鎖的,這裡所有的宿舍都是沒有鎖的,隻有宿舍裡麵的櫃子有鎖,這個女同誌把票放在枕頭下的確可能會丟。
可是這也不是這位女同誌把事情賴在她頭上的理由,程荔月她是絕對不可能受這個汙蔑的。還好,她身上的票並沒有全部用完,她從口袋裡掏出剩下的糧票,攤在這邊的桌子上道:
“這些都是我的票,你們可以看一下,糧票上麵寫的是全國通用糧票,是我在來這邊的時候,爸媽特意去糧局用我們那邊的地方糧票兌換的,畢竟我們省的地方糧票來到你們這邊也都不能用了。
而這位夏同誌的丟的那些糧票,應該是地方糧票吧?我們這糧票可不一樣。你們也可以讓人去問問我上午去的那些店鋪,他們應該也是可以為我作證的,畢竟每天拿著全國糧票的顧客應該不多,就過去這麼一個上午,他們應該不會忘記我們過去的這回事。”
熊團長點點頭,道:“我們程荔月同誌說得對,這些票的確是全國糧票,而夏同誌丟的肯定是你們這邊的地方糧票,所以這事應該是已經明了了吧?”
夏香椿也沒有想到還有全國糧票這一出,畢竟這也隻有習慣出差的人才能注意到,平常的人很少會想到這一茬,這年頭還有很多人第一回出差,因為忘記兌換全國通用糧票,出差之後差點因為沒票買不到東西寸步難行的。
她這會兒滿臉通紅,剛想道歉,旁邊的好姐妹田芳對她道:“這指不定是她自己去把你的票兌換成了全國糧票呢?”
夏香椿聽了,不假思索地就把這句話質問了出來,而這會兒熊團長嚴肅道:“這位女同誌,你放心,這個是肯定不可能了,我們在今天之前,一直都是集體行動的,每天都是一起出去巡演的。
而在今天出去逛的時候,程荔月同誌也是一直跟著大家一起行動的,要是想把你們當地糧票兌換成全國糧票,可是需要去街道委員會或者是糧局開證明才能兌換的,程荔月同誌一直跟我們在一起,如何去兌換這個全國糧票?”
夏香椿聽完有些訥訥,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這會兒臉上全是羞愧,也知道自己是冤枉人了,她大聲道:“這事是我冤枉程荔月小同誌了,一會兒我願意當著文工團所有人的麵給這位小同誌道歉。”
程荔月她聽著這位夏同誌的話,也知道這個夏同誌也是真心想要道歉的,畢竟這位夏同誌她本來是可以在這邊直接跟她道歉的,這邊隻有熊團長他們幾個知情人,也沒有其他人在圍觀,她道完歉了也不會有多少人知道了她冤枉人這一出,而這個夏同誌卻提出願意當著所有人的麵道歉,可見是真心悔改了的。
不過程荔月她想了想卻道:“道歉先不急著道歉,我覺得還是得把真正的小偷抓出來,畢竟夏同誌的糧票是真的丟了,而我又沒有偷,那麼肯定是有彆的人偷的,這會兒也不能讓那個真正的小偷逍遙法外了。”
夏香椿這會兒自然是程荔月說什麼就是什麼了,都願意聽程荔月的,畢竟剛剛誰讓她冤枉了人家呢?這會兒心裡都是羞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