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為了班級的和諧,李建軍這會兒才不管那個吳均音呢,肯定是以由著他被汪年年同誌罵的,隻不過因為汪年年剛剛說的那句話,有些敏感,提到了主席,李建軍就不能繼續無視下去,由著這場罵戰繼續了,萬一到最後罵出了事情怎麼辦?
他上前和稀泥調解說道:“吳均音同誌,你也真是的,我們都是同學,以後還要相處好幾年呢,這才第一天就說女同誌心思歹毒,有些過火了。
而且這個每個人的家庭情況都是不同的,不是所有人都能輕而易舉,隨隨便便就買把小提琴帶過來的。汪年年同誌她們這會兒沒有買小提琴,絕對不是對這門課的不重視,反而因為太重視了,才要斟酌再三才能去買。所以你剛剛指責她們的那段話,有些過分了。”
說完吳均音,李建軍又看向汪年年,說道:“汪年年同誌,我覺得剛剛吳均音同誌應該也是一時著急才說錯了話,希望你宰相肚子能撐船,大人大量能原諒他一次,咱們以後也是同學,第一天就鬨成這樣,以後還怎麼相處下去?我看汪年年同誌你一看就是那種心胸寬廣的人,肯定是會原諒吳均音同誌的小錯誤的。”
程荔月原本看著李建軍同誌站了出來調和,還以為他會偏幫吳均音,畢竟他和吳均音都是男同誌,之前也是他們五位男同誌一起走,她們三位女同誌一起走,論關係,李建軍肯定是和吳均音更近的。
她差點就要站出來準備幫著汪年年一起對峙了。隻不過沒想到李建軍還算是公平,並沒有把錯誤歸到汪年年身上,她對李建軍這位男同誌的印象也就好了一點,是個是非分明的。
程荔月也道:“李建軍同誌說的對,小提琴這個樂器對於大多數家庭來說是一筆很大的負擔,哪裡就能那麼輕易想買就買的?你去問問我們上麵的那些學長學姐,指不定還有不少的人手裡的樂器都是借來的呢。所以說沒有樂器,並不代表對這門課不認真。還是希望吳軍同誌,你可以對汪年年同誌道個歉。”
程荔月之前在文工團裡也是沒少和團裡的前輩聊天的,聽他們講,以前他們上學的時候,跟好幾個同學共用一把樂器的情況,那也比比皆是,後來還是學校看不下去免費為他們提供了樂器,他們才有的練習,至於那免費的樂器,好像當時他們畢業的時候又交了上去,要留給下一屆的學生使用。
由此可見,小提琴的費用對大多數的家庭來說,還真的是一不小的負擔,大約是吳均音自己的家庭條件好,才會說出何不食肉糜這樣荒唐的話。
班上的另外幾位男同誌也過來勸說,隻不過話裡話外的意思也是想讓吳均音跟汪年年這位女同誌道歉,趕緊把這場吵架結束。
而吳均音又哪裡看不出班上的大部分同學都不站在他這一邊,他心裡一時氣急,隻覺得自己果然是曲高和寡,要不是為了盛老,他絕不會跟班上這群見識短淺的同學在一起上課。
雖然心裡依舊想著連小提琴都買不起,為什麼要來學校學小提琴?但是這會兒由於大家都站在汪年年那邊,他隻得不情不願的道歉說道:“是我剛剛說錯了,抱歉。”
班上的同學又哪裡看不出吳均音有些言不由衷,隻不過這會兒為了趕緊把這件事情給平息下去,也隻假裝視而不見,不再管他了。
雖然吳均音心不甘情不願,但至少是道歉了,而且班上的同學都不站在他那一邊呢,汪年年也解氣了,懶得再與他辯論,隻點了點頭,表示這事過去了,就不再與吳均音說話了。
而程荔月她沒有說話,自顧自的想著事情。她想著既然以前文工團前輩在上學的時候,學校都免費提供過樂器,雖然不是一個學校的,但是也殊途同歸,指不定他們學院也會給家境不好的學生免費提供樂器呢?要是真的這樣,汪年年他們就能省下一筆錢了。
她想著要不要去找徐學軍導員問一下,看一看有沒有這樣的政策?要是沒有也無所謂,就隻是跑了一趟,而要是真的有這樣的政策,那就是大好事了,也可以解決大家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