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要求嚴格的,在期末考試來臨前,自然是自覺的還查漏補缺,認真複習。
而那些目標是混日子,對期末考試渾不在意,快要到期末考試的時候遇到了星期天又是該放假就放假。
這個星期天,程荔月她也是放下書本和小提琴,趁機放假的一員。當然,她是屬於的確複習好了,對期末考試胸有成竹,同時在這一天又真的有事情要做,畢竟不管怎麼樣,程荔月她都不是那種沒心沒肺,隻顧著玩的學生。
她原本的計劃是打算這個星期天照常練琴的,隻不過和於平安突然有約了。
之前在這個學期剛開學的時候,因為於平安跟著教練他們出去參加比賽,程荔月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他。
後來等到了國慶放假回來,她倒是見到了於平安一麵,不過那次相聚也很短,因為於平安他們好像又有個省賽,訓練中心那邊又要加緊集訓,平常放假的時間真不多,能抽出半天來找程荔月玩已經是擠時間出來了。
事實上,要是於平安平常想要偷溜出來多放鬆一下,教練也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天天拘著隊員訓練也不現實,總得一張一弛,給他們一點放鬆的時間。
舉重隊裡運動員請假,實則是出去玩這樣的事情也是有的,當然,大家都把握著一個度,偶爾放鬆一下罷了,大多數時間還是認真訓練的。
隻不過於平安他腦子笨,做事一板一眼的,在加入國家舉重隊之前,就已經聽他媽的話廢了大功夫把隊裡的規章製度都認真的背了下來,一絲不苟地執行著,哪裡能想到還可以偷偷請假出去?
所以於平安就算想要見程荔月也不太有時間,隻不過他們訓練中心那邊有電話,他倒是偶爾會給打電話過來。
而這次約程荔月過去也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他分享的——他媽媽過來了,而且還找到了工作。
還是當幼兒園老師的,畢竟於慧娟已經當了那麼多年的幼兒園老師了,對當老師這件事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讓她去做其她的工作,她一時估計還不能適應呢!
這個工作是邵教練幫忙打聽的,京城這邊一個紡織廠附屬幼兒園有人願意“賣”工作,出價八百塊錢。
要是給八百塊錢,就能直接頂替進幼兒園當老師了。
於平安她他這兩年吃穿住都由隊裡包了,可以說,不用自己花一分錢,再加上他自己每天大多數時間也都是訓練,沒有那個花錢的心思,所以每月的工資還有發下來的那些獎金都攢下,兩年多過去了,攢下的錢有七百塊了!
而剩下的一百塊錢缺口,是邵教練幫忙墊的。畢竟邵教練一早就知道了於平安有時候會打聽京城這邊工作的事情,一聽就是為了他的媽媽。
也正是因為這樣,邵教練才把這件事放在了心裡,不然也不會為他打聽到了幼兒園的這事了。
當然,想要這個工作光有錢也不行,你還得有京城這邊的戶籍,除非有正經的工作調動,不然隻憑著一張介紹信手裡拿著暫住證跑來京城這邊的外地人是根本不可能得到這樣的工作的,要不然經常這邊可不是亂了套了?那還不得全國的人都往這跑啊!
而這個戶籍是邵教練出力幫忙遷過來的,中間也費了不少功夫。
邵教練可以說是一心為於平安著想,在他心裡,於平安還是個孩子呢,隻需要專心訓練就好,其它一切會擾亂她心神,讓他記掛著的事情,都由他這個教練幫忙處理就行了。
之前於平安在這邊訓練,心裡最惦記的應該就是他媽媽了,現在他媽也能來京城這邊了,他心裡應該也就不會再有彆的惦記的了,以後訓練肯定能更加的心無旁騖,在舉重這條路上走得更遠。
至於於慧娟,對於來京城這邊的幼兒園當老師這件事是一百二十個願意。
假如於慧娟是像黃從雲和程金華他們夫妻倆那樣在各自的廠裡都算是一個小領導,工資比起普通工人高一大截,那麼她指不定對去京城這件事還會有些躊躇。
但是,她在以前食品廠的幼兒園那邊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師,人往高處走,在工資差不多的情況下,對於離開省城去京城幼兒園當老師,她自然是願意的。
雖然她已經在省城這邊生活了三四十年了,離開這地方有些不舍,隻不過在她心裡還是兒子占了上風,去京城跟兒子團聚更重要,所以下決定就更容易了。
於是,於慧娟也是難得雷厲風行的下了決定,然後收拾行李,直接就奔京城這邊來了。
來到了京城這邊之後,新工作很快就交接好了。之後她就忙著租房子,收拾房子這件事情,終於就在上一個星期把租來的房子收拾好了,然後跟兒子說看看能不能請月月這個好朋友過來吃飯,畢竟在京城這邊,於慧娟跟兒子也就隻熟悉這麼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