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出來和好朋友一起吃頓飯也算是天下小情侶脫單後的固定流程之一了,不管是現在還是後世都一樣呢!
雖然之前哥哥經常過來接她也沒少跟汪年年她們碰過麵,但是身份不同呢,以前是“哥哥”,現在可以名正言順的男朋友啦,很需要重新認識一下!
雖然這會兒三個女孩子談了很多的話,但是聲音也都是下意識地壓低了,再加上班上的另外五位男同學跟她們坐的位置離得有點距離,這樣的音量他們是聽不清楚什麼的。
現在臨近畢業了,因為工作分配問題的情緒都處在一個比較敏感的程度,畢竟雖然都是一個班的,以後的去處差距還是很大的,第一等的就是像程荔月這樣留在京城這邊的,第一等是分配回老家原籍,而第三等就是去支援偏遠地區了。
就在前兩年,也就是郭珊和安清她們七六那一屆,因為一些原因,那一年的音樂學院九成的學生全都響應國家政策,被統一分配去支援邊疆了,有一個程荔月認識的學姐,就是去的內蒙古的一個牧區,還有一個見過幾次麵說過兩次話的,去了新疆那邊。
邊疆的條件是非常艱苦的,尤其是在牧區,歌舞團甚至可以說是在廢墟裡搭建出來的,每一個分配到那的同學,可以說是半做苦力半做演奏員才能將工作支撐下去,就在去年有同學寄了照片回來,可以說是僅僅兩年的功夫,臉上就已經有了風霜的痕跡了,足見日子的艱苦了。
也幸虧當時安清還有郭珊她們早在出政策之前,分配單位就已經確定下來了,所以並沒被分去邊疆。
雖然上一屆也就是七七屆並沒有延續七六屆的政策,但是誰知道她們這一屆會不會呢?現在分配結果一天沒定下來,班上的同學就一天不安。
這倒不是大家思想覺悟不夠高,拈輕怕重不願吃苦響應號召去邊疆,而是五十年代那一批響應號召去支援農村下鄉的知青的例子在那呢,當初原以為隻是幾年的事情,但是現在呢?還有一大批在鄉下待了將近一十多年的知青都無法返城呢,所以班上的同學都很怕自己也要在邊疆那邊待半輩子。
而汪年年她這會兒對此沒有太多的擔心,一來是她樂觀也可以說是心大,一來就是她的成績在班上不說是最好,但是也可以排到前三四名的,她畢竟以前也是有一點音樂基礎的,導員已經告訴她了,這邊有一個樂團正缺女小提琴手呢,她也算是考察人選了,畢竟那個樂團隻是
小樂團,像是程荔月還有吳均音他們是不會去的。
至於駱玉蘭,她這會兒對此也沒什麼感覺主要也是因為她是苦日子裡過來的,就算分配去邊疆,好歹也有一份工資,肯定不會比以前下鄉的時候更苦了。
而班上另外幾位男同學就沒有這樣樂觀的心態的,畢竟剛上大學的時候他們不少都還做著以後分配進大樂團或者是政府機關的夢呢,之前這樣的例子也不是沒有,他們自然就覺得自己也能行,現在孑然相反的結果,實在是很令人無所適從。
當然,像是吳均音這種有門路的,他的父母不管怎麼樣都是可以給他安排一個在京的工作,隻是就算如此,他的心情也好不起來,畢竟還有程荔月這個眼中釘在前呢,尤其是程荔月還即將板上釘釘地進總政。